泫澈对於莜辰突如其来的倒下,顿感难以置信,他是真心相信莜辰是曲本家的人。可幸是曲二少爷早已离开,看不到她的情况。
主仆二人把莜辰带到房中,把她安放在床上,让她安睡。他俩则在房的另一边床上稍作休息。
※
翌日一早,黑羽在听到鸡呜之时便起来,预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他走到房间另一边时,却发现惊人的情况──莜辰失踪了!
“少主,女娃不见了!”
刚刚起来的他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显得不知所措。他想起昨天已向曲府守卫自报家门,如果女娃并非曲家的人,少主的名声必受影响。他急切要找到她,要把她的底细好好查问清楚。
他打开窗户,没有发现外面有人踏过的痕迹。之後,他把房间每个角落都寻过一遍,也没有找到莜辰留下的任何留言。
“黑羽,你猜她是自己回家,还是被人绑走了?”
泫澈身体仍然不适,
“绑走?”
黑羽本想反对这个可笑的提问,但仔细一想并非没这个可能。昨晚的事已经引起整个商阳城的市民注意,亦证明了莜辰是曲家的人。
虽然没几个人看到之後她醉倒的情况,但若有心绑架她的人,一定会乾净俐落地捉走她,毕竟她仿如一座不识世面的金矿。
“如果是被人捉走,我们不可能听不到的!也许她怕被人揭破她的谎言,漏夜逃跑吧。你看她仅仅只能喝三杯虎尾酒就醉倒,也许她真的不是本家的人。”
“
“黑羽,别多作喘测。我相信莜姑娘。或许真如我所说的,她是因为长期不沾酒的原故才会醉倒。”
“少主,女娃的事就交给我出外打听。请你再多休息一会。”
“嗯。谨记要把事情保密,切勿多生事端。”
黑羽一开门,门外的人立即吓了一跳。
“你在我房间外面在干甚麽?”
“我…我想见曲姑娘一面。我是永安当舖的少东…”少年胆怯地介绍自己。
“哼,原来是打算跟曲家小姐联姻的人。你走吧,小姐岂是外人所能见。”
“这…这不关你的事!你只是负责护送大小姐回府的人,凭…凭甚麽替大小姐决定…”
黑羽听後禁不住大笑。
“像你这种胆小的人,我保证大小姐是看不上眼,你还是走吧。”
“我家主人家财虽不及曲家,但也不相伯仲。阁下只是守卫的身分,何必处处阻挠,破坏一段萌生的婚姻?”少东旁边的随从插口道。
黑羽一时语塞,他一想起莜辰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便毫不想再替她说好话。
“在下随从无礼,请容我致上歉意。小姓上官,是曲家二小姐的未婚丈夫。老先生已将二小姐许配给在下,现在小姐不方便见外人,还请两位回去吧。”
泫澈从黑羽身後出现,气势高下立见。一位衣冠楚楚,一位胆颤心惊,任谁见到也会相信泫澈的话。
“对!要提亲就向曲府提亲啊,何必要见小姐?小姐与我家少主有婚约,还请这位小少东别再打我家
“未来夫人”主意。”
黑羽乘势附和。
少东看看旁人,更为显得不知所措。
“上官公子,曲府派人请公子二人入府会面。”
夺翠楼老板亲自上来邀请,旁边的伙计则把自称当舖少东及其仆人请走。
“老板…”
“小姐自会有人迎接,请两位先行进府。”
“老板,我胆心小姐单独一人。”
“只要是本家的人出事,无论她被绑走或是受威胁,本家的人都会尽全力去营救,一定会保护她平安的。”老板向泫澈送上亲切的微笑。
“公子果然是对二小姐有情有义。”
※
泫澈和黑羽换好正统衣冠,来到曲府门外。
曲府大门外坐着两只守护兽,门面严肃不已。门後的府第格局清华,以云石铺路,旁边作点缀的植物有奇珍异草,亦种有含有吉祥意义的瑞草、椿树等。这些珍物及外园设计均使泫澈和黑羽啧啧称奇。
领路侍从带领二人来到一道圆弧形的木门外,便停下。
“这儿是别苑,亦是小姐的住处。请两位在门外稍等,另有侍女带领两位内进。”
待领路侍从走後,泫澈、黑羽便看望四周环境。
木门上方刻有别苑名字──归园。归园的周边被一棵一棵的柏树包围,显得内里更为严密。
黑羽从树与树之间的隙缝看到园内的景象──一大片黄褐色。
“咦,这就是别苑?”
“嗯?”
黑羽的说话引起泫澈的好奇,主仆二人同样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这个别苑,即使仔细看,也得不出个所以然。
“打扰了,公子,请跟我进来。”
侍女看到两位的行为,显得有点为难,而泫澈则显得不好意思。
进了大门,黄褐色的正体终於露出真身。
“这是…”
“这边是稻米田,另一边是莜麦田。两边所种植的农作物都是供给本家享用。”
“在别苑内耕种?”黑羽难以置信。
“没错,因为除了农作物以外,其他植物都不能在这里种植啊。”
“甚麽意思?”泫澈亦感好奇。
“听说十多年前,夫人尚在生住在别苑,不知何故竟一夜之间摧残所有花朵,只剩些草叶,情景相当可怕!自此之後,就没有再在别院种植花朵了。”
“咳咳。”一名年约三十上下的女子碎步走来。”青青,休得胡言乱语!”
“穆姐!公子,奴婢先行告退。”
“两位公子定然是护送二小姐回府的人。我先代老爷感谢你们。刚才侍婢所说的不尽不实,请公子别要介意。”
“不,那位姑娘没有说些失礼的话。”
“谢公子体谅,青青才刚来工作,不懂规矩。这儿栽种的都不是作观赏用的植物,而是能作食用用途的农作物。夫人生前讨厌花,她要求老爷为她建一个完全没有花的别苑,名为”归园”。”
“归园?这是甚麽意思?”
“请恕奴婢无知,未知老爷取此园名有何意。”
“请问…请问你知道二小姐在哪儿?”
“咦?”穆姐有点意外。“公子不知道小姐在哪儿吗?”
泫澈认真的点头。
“小姐早在天未亮前已经安全回府。”
“原来如此。”
“奴婢尚有工作在身,请两位在园内闲逛稍候。”
主仆二人在归园逛了一会,满眼尽是黄褐色的米和麦,并没有其他色彩。
“少主,怎麽一位曲家的小姐都没有见到?据说她们有倾国倾城的美貌,琴棋书画项项精。真想见识一下!”
泫澈苦笑不语。
“前方好像有声音传来,少主,我们过去看看。”
归园稍深处,接近园边缘的柏树下,一对男女在池边侧身对站着。男子衣着雍容,看似是曲家的少爷,旁边的女孩梳着单边发髻,配以羽毛造的发饰,化上清淡的妆容,好不漂亮。
即使泫澈他俩在远处看,这对男女也是郎才女貌的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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