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雯儿姑娘了”暮傲天急忙轻举着酒杯,接着雯儿倒来的酒水。
“傲天啊,你觉得雯儿如何?”老者轻夹着菜肴,装作无意的问着暮傲天。
此时暮傲天与雯儿四目相对,顿觉颇为尴尬。雯儿更是粉桃掩面“爹……”
“这……”暮傲天木木的坐着,不知如何回答。
“直说无妨,只当趣谈,别无它意”老者带着浅浅的笑容对着暮傲天。
“雯儿姑娘聪慧丽艳、且贤惠懂礼,实乃难求的佳人”暮傲天虽是江湖显赫之辈,但也非善言巧辩之人,只能用简单的几语来称赞着身旁的丽人。
听到暮傲天如此称赞自己,雯儿心中充满了暖意,璀璨的笑容悄悄的又浮现在脸上,含羞地低头悯笑着。
“哈……哈……,我女儿果真如此之好,老头子我可从来不曾察觉啊,哈……哈……”老者轻捋过胡须,朗声的笑作着。
“死老头子,当着外人面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老妇人虽在恶骂着自己的丈夫,但神情之中却难掩着那份骄傲,轻手抚着雯儿的脸颊。雯儿静坐于母亲的身旁,静静的享受着,浅笑的回味着刚刚的言语。
“哎……,怎么能说是外人呢,你说呢,傲天”老者冲着暮傲天浅笑着,隐掩着心中的喜悦。
“如若雯儿姑娘不弃,在下愿与雯儿姑娘结为兄妹”说着暮傲天以举杯与雯儿相邀,一饮而尽。坐定后静静的看着呆立的雯儿,又不知如何劝解。
雯儿尴尬的举着酒杯,“兄妹……”酒杯傻傻的停留在碰杯之时的状态。
夫妇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咳……咳……,没想到我俩这以墓的老夫妇,能有幸的暮壮士此等义子,真是羡煞旁人啊。雯儿,还不敬你暮大哥”老者轻唤着雯儿,以缓解此时尴尬的场景。
“雯儿,敬暮大哥”说着雯儿姑娘已将酒杯倒立。但如此烈酒入雯儿口中,也已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心中的苦楚,也只能借着烈性掺出的泪水来掩盖。
“只是……在下怕会连累……”暮傲天迟疑的应答着,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与地位,怕会祸及到此时的恩人,所以不由的吞吐的言说着。
“莫非,大哥是嫌弃小女子,不配与大哥称兄。我……”雯儿哽咽的询问着暮傲天,眼角滑出的泪水与失落的面容,映照着那份让暮傲天有些不忍再去伤害的心。
“雯儿姑娘,在下并非此意,只是我实乃有难言之隐”虽暮傲天急忙的解释着自己的无心之意,但终究无法去怜惜那可为他而打开的心。
“雯儿,你暮大哥怎会是此种人”老者止住了愈在言的雯儿,对向暮傲天“老夫,我知你乃武林中人,如若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或许,我们这两个以墓的老人,可以帮你度此难关”说着老者的双目与身旁的夫人对望着。两人面露的自信之色,已知其二人非等闲之辈。
“多谢,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两位前辈以寻得安定之所,在下又怎能以个人琐事,来烦扰二位”暮傲天急忙以言语推脱着老者的好意,只因自己所犯下的过错,暮傲天不愿再牵扯其他人。也只因‘干爹、干娘’之词着实令暮傲天难叫出口,所以只能以前辈来尊称二位。
“傲天如若它日有难时,将这枚云鹤琉璃玉佩示人,或许可助你化险为夷”说着老者取下身上佩戴的玉佩放于暮傲天面前。
“这……”暮傲天目睹着眼前的玉佩,惊讶的望着老者。
此物乃江湖上云鹤山庄之掌门信物,遇见此物犹如掌门亲临,未敢不从。十七年前的云鹤山庄,至庄主创派三十年之内以发展成为武林正道之首,掌门匡云山为人豪放,以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为创派宗旨,被当时视为武林正道之楷模,是众武林人士争相膜拜之武林名派。据传后因掌门匡云山不知何故,而隐退山野,不问世事,才至云鹤山庄没落。但其派人数众多,只因掌门有令,不予世事争锋,才至派众不敢违令,不在江湖上露面,不然当年那场武林之选,其掌门必定众望所归,哪岂容其它派别崭露头角。
“莫非前辈就是云鹤山庄庄主匡云天……”暮傲天急忙施礼于老者。
老者清淡笑过“十七年前的匡云山就以故世,就不要再提了。乔云山早已将过往尘世淡忘,现只是一个乡野农夫”老者微微的点着头,示意着暮傲天收下此物。
“如此贵重的物品,晚辈实无愧领受前辈的好意……”暮傲天急忙施礼推脱着老者。只因江湖上人所周知,如若有人得此玉牌,便会成为云鹤山庄的新任掌门。
“哈……,你多虑了,此物老夫只是想借我云鹤山庄在江湖上的威信,来为你化解此次劫数。虽然老夫不知你是何缘由而遭此劫难,但老夫相信你的人品,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我暮傲天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如若依此辱没了前辈山庄的名誉,那我暮傲天更加无颜在面对两位救命恩人……”在暮傲天一在婉言谢绝的言语中,夫妇二人也不好再强求。但此事却深深的记在那个为暮傲天打开过内心的脑海中。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强求。来,喝酒,其它不谈也罢”说着老者以举杯相迎。“好,能有幸遇到前辈如此快人快语之人,也算人生一大幸事,干……干……”暮傲天又以恢复了以往的豪放,与老者接连举杯相碰。
暮傲天更是与老者相谈甚欢。最后老者被母女二人强行的扶回了房间。暮傲天也已带着八、九分的醉意,跌跌撞撞的走向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夜间,老夫妇的房屋偷偷的潜入了一名女子,在找寻着着她所要得到的东西。也不知究竟是何种理由,让她甘愿做一个自己所不齿的‘小偷’。
当然她所做的一切,根本无法逃脱那两双在黑暗中注视的眼神,他们没有去揭穿女儿的行为,因为他们不愿再去触碰女儿那颗脆弱的心。老者偷偷的将玉佩掉落在地上,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酣睡着。
她攥着玉佩搀着泪水的笑了,她做到了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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