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小伙计吓得‘扑腾’一下就跪了下去,“老爷,小的该死,少爷的确是来过,可是少爷当时并没有表明身份,后来少爷不肯和我一起走,留在灵盛斋了!”
“什么!少爷没出来?”宋江鸣焦急的问道。
“回老爷,贼人和官差在灵盛斋大战,灵盛斋——灵盛斋毁于一旦。少爷,少爷他没能逃出来。”
“你——!”宋江鸣听完顿觉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下,只觉得天昏地转,脚下一阵虚浮身体向后仰去,整个人昏厥了。
周围人一阵惊呼,急忙上前将宋江鸣扶住:“老爷!”
“老爷!”“老爷!”
“……”
待宋江鸣清醒来时周围围满了一圈人,他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边吼道:“快去备马,快去!”
下人将马匹备好后,宋江鸣一马当先,带着一众手下风风火火的来到了灵盛斋。
“站住!锦衣卫办案,无关人员速速离开现场!”
“混账!你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宋江鸣的管家在外横惯了,厉声训斥道。
“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没有大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你——!!”管家正要反驳,宋江鸣把手一扬,止住了管家的话。
“这位小兄弟,我和你们锦衣卫的纪大人是朋友,还请小兄弟行个方便,我只是进去找我的儿子,绝不给你添麻烦。”话音刚落,管家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递了上去。
年轻的锦衣卫强忍着收下的冲动,厉声喝道:“那也不行,我们大人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宋江鸣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那你就去问问你家大人,就说我宋江鸣想和他见上一面!”
宋江鸣久居上位,说话时中气十足,上位者的姿态摆得也很足。这个小兵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江鸣,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权贵,不敢过分得罪,便吩咐一个身旁的一个番子前去通报。不大一会儿,牟宾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人还未到声先至。
“哎呀,罪过罪过,宋兄远道而来,牟某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
宋江鸣抬手做了一揖,“牟大人,实不相瞒,小儿宋天行早上到灵盛斋打理家产,不料遭此横祸,至今未归,家里人十分的惦记,店里的伙计说他被埋在灵盛斋了,希望牟大人能体谅父母心,让我等一起进去救人。”
牟宾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他板着脸道:“宋兄放心,这事我比谁都上心。不光是令郎被埋此地,我一众东厂的兄弟们也有不少被压在这堆废墟下,这事我比谁都着急!只是这地下还压着一个恶贼,这个贼人穷凶极恶,杀了王镇大人一家一百三十二口人!此贼之恶行,亘古未有,如果让你们进去救人,被这个恶贼趁机跑掉了怎么办?王大人的案子是陛下钦点的案子,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宋江鸣脸色瞬间拉下来了,“牟大人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现在不行,十天,最少也得十天以后!”
十天?!宋江鸣闻言勃然大怒“十天后我儿还有命了吗?你这是草菅人命!”
“国舅爷,注意你的言行,我锦衣卫怎么做事还轮不到国舅爷来过问!”明国真正的贵族是手握实权的贵族,像宋家这种凭皇亲当上贵族的家族,真正的贵族是一向看不起的,牟宾也不例外,只是此时的牟宾还不知道宋家已经和首辅张炬正联姻,已经不是单纯的皇亲了,面对宋江鸣时,牟宾有些自信过头了。
“你——!”宋江鸣的怒火蹭蹭直往上蹿,“好,你有种,我们走!”
灰头土脸的从灵盛斋走后,宋江鸣没有回宋府,而是领着众人来到了首辅张炬正的府上。
临近中秋,天气已经转凉,清风微微吹过,树枝上的叶儿纷纷下落,仿佛一只只折断翅膀的蝴蝶,在哀鸣中落幕。宋府的园林处处散发着这种萧瑟的气氛。在微风中,一个丽人坐在林中的石椅上,她的长发被清风拂起,有种令人怜惜的美丽,不禁让人感叹造物主之神奇竟能创造出如此美丽的女子。她落寞的叹息着,渴望着有人将她拉起,告诉她,走,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让你停留的地方,不再回头。
叹息终被打断,不是她的心上人而是她的丫鬟丁香,“小姐,宋家又来人了,据说是你未来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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