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从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与我同是人族,这一点你不需要否认。”走在月溪谷崎岖的道路上,魏成恭主动打开了话匣。
“呵呵,这一点我确实不否认。”柳杨并不准备掩盖这个真相。
除了奇丑的黑木圣人等极少数例外,木族人的体态特征跟人族差不多,就算是低矮如侏儒的花木长老在人类世界中也并不少见,而把木平和木安那样的普通木族人放到人群中也未必有人会联想到两人是异族。
不过终究因为种族相异的原因,木族与人族多少有着一些区别,比如稍微尖长的耳朵以及言谈习性等。如果不是对对方有着一定的研究和了解,恐怕还真不好分辨。
而魏成恭久经人情事故,如今又作客于木族,甚至还与木族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岂能看不出柳杨的人族身份?
柳杨是聪明人,自然不会跟同是聪明人的魏成恭搬弄是非。
“既然小兄弟是人族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木族中?”魏成恭并不奇怪有人知道发生在神木渊底的事,他奇怪的是知道那件事的人竟会出现在木族并认出自己。不,不是奇怪,而是担心,害怕,以及恐惧!
如果此事传到姚纵天耳朵里……
姚纵天虽然护短,却绝不容许欺骗和背叛,到时别说得到他的庇护了,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既然小子能安然的行走在这月溪谷中并且还有资格借阅木族的藏书,便说明小子与木族有着一些渊源。”柳杨知道魏成恭对自己起了杀心,于是暗示自己是木族的客人,由不得对方轻举妄动。
“哈哈哈哈,小兄弟这话是何意?月溪谷岂是人人都来得了的地方?当然是只有与木族有些渊源之人方可进入其中。你我同是此类人,也不必刨根问底了,请说明你叫住魏某的意图吧。”魏成恭哈哈一笑,脸上毫无异色。
其实柳杨的话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木族所处的月溪谷隐秘之极,从来就没有人能够真的找到。除了与木族有些关系和交情被木族的族人带进来,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被木族当成俘虏抓进来。
柳杨至今还穿着几月未换洗的武校校服,经历了这么多,也早已破破烂烂不像样子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木族的客人,倒像是被抓回来做苦役之人。不过又哪有被木族抓回来做苦役还能自由行走甚至跑到木族的藏书阁借书还书的?
阴差阳错之下,魏成恭便是相信了柳杨之辞。
这也是柳杨的聪明之处,先问一问对方认不认识自己,既然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之后的话也就随便自己怎么编都行了。幸好黑木圣人此前把木平和木安叫走,给他留下了点独处的时间,否则要是两位书僮跟着来了,这话可就穿帮了。
“也算不上什么意图,就是想请魏先生帮忙给家里捎个信,就说小子在西拉雅遇到了父亲的旧友,被请到他的家乡作客,过一段时间就回去,勿须挂怀。”柳杨随口瞎编乱造,毫不点破想告知家人自己所在位置和处境的意图。
如果魏成恭愿意替自己捎信回家,何愁父母或者冯叔叔问不出自己身在何方?
父亲的旧友?无论是父亲柳承彬还是母亲杨苏都从来没有向柳杨提及过往日的任何事情,旧友之说子虚乌有,这样一则口信传回家去,自然是暗示自己被人绑架掳掠了。
“就这样?”魏成恭心中狐疑,不太相信柳杨威胁自己竟只是为了捎信回家。
“不错,就这样。”柳杨点头肯定道。“魏先生不必多虑,小子前段时间迷恋上了木族的炼药之术与阵法之道,想多逗留一段时间加以参悟罢了。”
“木族连炼药之术与阵法之道都愿教你?”魏成恭惊讶连连。据他所知这两项都是木族不外传之秘,此类书籍可供族人随意参阅,却不代表可让外族人指染分毫。
看来这小子父亲的旧友多半是木族位高权重之人,甚至可能是某位长老!
“魏先生若是不信,小子可以现场演示一下。”说完,柳杨从地上挑选了一些石子握在手里,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摆弄一番后就地画起一个个奇异的符号,然后将手里的石子依次镶嵌其中,口中念念有词。
“华木,固土,金石开,虚灵空破,咄!”
“落交,环垣,重羽庄,乱象横生,咄!”
片刻之后,一座小型法阵的全貌出现在眼前,其中气流浮现,光华闪闪,一看就不平常。
这是柳杨比较拿手的一种阵法,威能并不强大,布置起来也颇为简便,用来演示给魏成恭看最合适不过了。
“看小兄弟娴熟的手法,想必地阵的诀窍已掌握得七七八八了。小小年纪能取得如此成绩,着实不易。”看了一会,魏成恭几乎已经没有了疑虑,柳杨的阵法之道确实是习自木族不假。
木族的阵法之道分为地阵与符阵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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