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突然间笑嘻嘻地说:”傻瓜,我早就原谅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困难才迟到的。既然你千方百计地赶来,就证明你还是很重视我的,这样,听不听解释也无所谓了。”
”谢谢你,小晴。咦，你的眼睛?”少年见到她的双眼又红红肿,明显是刚才哭过,未等小晴反应过来,居然有一辆警车开过来,小晴的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这就是他的麻烦？”
她想都不想，就挡在少年面前对他说：“走，快走，我来挡住他们。”她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生,不分青红皂白，任凭一己之好包庇犯人。车上走下两名民警,少年木立原地,没有逃走的意思,是他以为逃不了呢,还是不用逃呢?小晴气急败坏地催促他:”还不快跑?”民警已经站在他们面前,小晴气坏了,少年不但汶有逃,反而迎上前挡住小晴,他袖起双手,神色肃然,好像对两个民警目无中物一样。
其中一个民警赔笑着说:”周先生走得真快呀,比我们的汽车还快,我们专程赶来,因为你漏了一样东西。”说完他递上一面锦旗。是锦旗,的确是面锦旗。小晴没有看错,这的确是面锦旗。上面绣的都是些见义勇之类的言语,小晴看得惊呆了。
那个少年轻好像很不高兴，严肃地说：“我说过,我赶时间,锦旗可以不要”，他停顿了一下，白了两位民警一眼,接着说:”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阿"。他们看见站在一旁的姑娘。终于醒悟了,少年一手夺过锦旗,意思就是请他们快点离开,越快越好。而他们也很会做人,连忙告辞了。
秋风的吹拂下落叶纷飞，少年看着少女，少女也看着少年。整个枫林只属于他们两人。少年终于向她解释迟到的原因:”前两天沈阳有一家银行被抢劫了。当时犯案的有五个人,最后只有抓到四人。听说跑掉的那个身上还带着枪,于是我开始侦察,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他抓到。"
说到这里,小晴墙插嘴说:”你是警察?"
少年微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只是个无业青年"。他接着说:”后来我查到他就躲在附近,就在这片枫林的附近,我本来想速战速决的,但听到你琴声就忍不住想见见你,所以我想尽办法要你离开,等到了晚上我才采取行动把他抓住。”
小晴惊讶地看着他,说:”你明明早知道他藏在哪儿,怎么不报警?他身上有枪呀,你不怕死吗?而且,你还约我在第二天才见面，万一你有所不测,要我等你一辈子吗?”
”小晴，真对不起,让你苦等了。但这是没办法的,如果我不单独行动就领不到更多的奖金”。
“难道钱对你来说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吗?你就不能找一份固定的工作,慢慢地存钱,于嘛要赚那些换命钱呢?”少年无奈池说:”因为我想过那种冒险的生活，如果不领更多的奖金就无法维持生活。”说到这里,他突然微笑着说:”更何况找一份固定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一忉都按步就班,我们又怎么能在这里相遇?”
小晴终于笑了,说：“你这个傻瓜，你真傻。”
但少年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我真该死,以为自己料事如神,本以为晚上抓了逃犯,把他带到派出所,领了奖全第二天孰可以跟你见面。想不到那些警察不想放我走，还说要开庆功宴、记者会。我真害怕,害怕你等不到这个时候，走了,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这样我会一生后诲的,所以刚才我偷偷地溜出来,还好你一直等下去,真是难为你了。”
”我相信你一定会出现的,就算要我等一天一夜也无所谓。"
小睛掏出那张素描给他,少年想起还有两句侍要补上,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尽是秋高气爽的气息,还带着疏疏散散的落叫声,而且有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姑娘。于是写道”最爱,落叶纷飞会佳人"
小晴的脸红了,立马转身不敢面对他。少年从她背后递回那张纸，小晴却说:"还是你留着吧,你更需要它。"
"你不喜欢?"
”不,我知道,你很快就要离开了,因为你要过你的冒险生活,定然不会在我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我怕你很快就会忘了我,所以你还是留着这张索描吧!只要你一见到它,就会想起我,也不会把我的样子忘悼"。
少年不说话了,心里好像在想什么,只是悄悄地把素描收好。说:”你会画画吗?不如你也给我画一幅近照,或用相机把我的样子拍下来,等将来我们相遏了,你还能认得我。"
小晴摇瑶头，说:"我能模模你的脸吗?"
”我的脸满是灰尘,很脏"。
小晴没有等他的答复就慢慢地摸索他的脸，就好像瞎子替别人摸骨看相一样。少年没有抗拒,任由她摸。她边摸边说:"我的记性很好,只要被我见过一面的人都能百分之一百的记住他的脸,根本就用不着画画、拍照来留念。更何况现在我摸着你的脸,万一有一天我的眼睛瞎了,也能摸着模着把你认出来。”
少年紧握着她的手,柔声地说:”你怎么这样诅咒自己?只要有我在，没人能弄瞎你的眼”。
”你能带我走吗?跟你一起去冒险,过你想过的生活、”
"不能,"少年松开她的双手,继续说:"我不能这么自私,强迫你过着巅沛流离的生话。我知道,你有你的生活，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是缘分让我们此刻相遏,既然如此,我们也要相信缘分,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相逢的。"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少年沉默了片刻,最后说道:”等明年冰雪融化,牡丹盛开，便是我们重逢的时候。”
”好,我等你"
少年要离开了,他把那面锦旗送给小睛,就说当作交换的礼物一样,并说带着它很不方便。小晴欣然收下，因为这是唯一值得留念的信物。
小晴望着少年渐渐消失的背影,忧思忧虑。正好有片叶子随风飘荡贴在她的胸口上,就好像有人打了她一拳，心非常的痛。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便大声喊:”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停住了脚步，转身,那三个字随着秋风传入小晴的耳朵里——周无剑。
晚上的风更冷更有劲,直接把小晴的日记本翻到最后有文字的那页，里面尽是小晴漂亮的笔迹。
“原来他叫周无剑,无形之剑的无剑,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他无剑。无剑、无剑，这样听起来多么亲切!无剑答应过我,明年冰雪融化、牡丹盛开,便是我们重逢的时候。是春天,他说的一定是春天,也许这就是心灵相通吧。他如道我最喜欢春天的，所以就选择在那个时候跟我重逢,到时他一定会以最美的一面展现在我眼前的。我相信那一天很快会到来的,尽管现在只是初秋,河流尚未结冰.枯叶才刚刚谢落,中间还夹着一个漫长的冬季。但我不怕,因为有他的曾经出现,我的灵魂才不会觉得寂寞。我愿意等他,就算明年的春天他又迟到,我并不在乎,我相信必定有些麻烦事在阻拦他,要是让我等一年.两年或十年。我也无所谓,时间长了,可能记忆会退化。我们的样子也有可能发生改变，我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但我想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这只是肤浅的低俗的牵挂。因为我知道缘分一定会眷顾我们俩的,要是他混在千万人之中我也能一眼就认出他来。我已经记住他的脸,也摸过他的脸,何况他的脸不同于常人,正是一副人中龙凤的睑,所以他在我心里,其程度就是永垂不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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