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绫显然没想到十一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十三。”
十一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凄凉。“十三岁的三级月卫。”
十一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却发现跟自己一般大的万俟绫已经是遥遥领先了。
万俟绫摇了摇头，“我从小便是用丹药堆砌出来。同样的，你的肉身也是鲜有敌手。”
“我从小被人浸泡在池子里。”十一苦笑。
“泡池子肉身就能这么强？”
“有时间你也可以去试试。”
“很可怕吗？”
“你试试就明白了。能用丹药堆出一个十三岁的月卫，你们家族也不简单吧。”
“有时间可以去西域看看。”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脸变得通红。让男生跟着回家，自然是能联想到什么。
“真羡慕你有家。”十一却是没往那方面想，或许说他根本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你没有吗？”
“恩。”
“那你过去十多年是怎么过的？”
“先是跟着一个怪人，然后是跟着一头白虎，再后来是跟着冰凰。”怪人指的自然是冰帝顾闵，恐怕也只有十一敢这么称呼他。
“冰凰？圣尊冰凰？”
“恩。”十一才想起当初说冰凰是自己的老师之时万俟绫还在昏迷，自然是还不知道十一的老师便是冰凰。或许冰凰也算不上是他的老师。
“你有一个好老师。”
“跟你一样冷。”
……两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十一忽感右肩微凉。原来万俟绫靠在肩上陷入了沉睡。
不知想到了什么，十一有一种冲动想要去揭下万俟绫的面纱。
她面纱下的俏脸一定很美吧？
旋即微笑着摇了摇头，揭下她的面纱若是被她知道一定会被杀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说这么多话，当然是不包括冰凰。虽然只是随口带过，但至少也是第一次向外人提及自己的过去。
他不知道，万俟绫也是第一次向别人说自己的家处在西域，第一次向外人提及自己的过去，同样也是随口带过。她也是第一次靠在男生的肩上入睡。
十一抬手捋了捋万俟绫额上的秀发，“西域，在西域什么地方呢？”
不远处，白启严看着山丘上依偎着的两人，不禁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不懂低调。”
风耀冷笑，“大晚上还盯着看，你也不怕眼睛长出针眼来。小心明天她的匕首会划过你的眼球。
白启严浑身一震，后心不停地冒汗，他知道这种事情万俟绫一定是干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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