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会之后,柳鸢儿的忆棠阁立马热闹了起来,新晋的妃子,同辈的贵妃纷纷来忆棠阁献殷勤,希望她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分她们一杯羹。[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我会告诉你,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事实上,君北翼来忆棠阁的次数也不算多,只是政务不繁忙的时候,偶尔来坐坐,并未留宿,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他膝下无子,也不留恋床笫之欢,因此鲜少去妃子那儿留宿。
柳鸢儿烦透了那些满嘴奉承话的人,她命小奴将那些妃子拦在门外,自己则着一身男装,跑去了忘忧阁。
今日是十五,连生可以出宫,刚好可以陪他一起去百花楼找欧阳花落,询问栖夏被人救走时的情况。
“你觉得欧阳花落会那么轻易地告诉你吗?”树荫下,一衣衫如雪的少年,半躺在竹席上,幽深静谧的双眸微微抬起,白皙的面庞映衬在斑驳的光点之下,悠闲自在,淡然柔和。
“那你说怎么办?”柳鸢儿在连生的身旁蹲下,脑袋趴在连生身旁的空闲处,叹声道。
她也知道欧阳花落是暮家的仇人,自己又是暮天行的女儿,她本就想置暮栖夏于死地,又怎会告诉她线索,让她去寻找栖夏。
“等。”连生微微一笑。
“等?”柳鸢儿疑惑着抬眸,撞上他沉静的带了些微微笑意的目光。
连生望着她,莞尔一笑,“自然要等。一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头绪,盲目去找,太过费神,且毫无用处;二是,暮栖夏既是被人救走的,说明现在无生命危险,我们又何须担忧?”
“那她若不是被人救走,而是遭人掳劫呢?”柳鸢儿问道。
“约莫不是。若是遭人掳劫,必是对暮府有所求,而暮府现今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说明并非掳劫。”连生端起一杯茶,轻轻地吹了一下,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启。他长长的睫毛如帘子般半敛,盖住深不见底的眼眸,“鸢儿,昨日在席上见过暮王爷了吧。”
柳鸢儿点了点头,他身份尊贵,坐在与拓北衍相对的位置上,她只匆匆瞧了几眼,并未上前敬酒。
连生含笑喝了一口茶,柔声道,“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柳鸢儿沉思了一会儿,抬眸道,“他跟其他大臣们一样,互相敬酒,观赏表演,并未有什么异常。”
连生半边身子倚在竹椅上,深沉的眉宇之间有一股散漫之意,“女儿过世不过一月,他就如此谈笑风生,你不觉得奇怪吗?”
柳鸢儿心下一惊,猛然抬首道,“你是说,暮王爷早就知道暮栖夏没死?!”
连生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他的眼光穿透竹叶间的缝隙,似在思量些什么,深处却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不错,或者说这本就是他精心策划的局。”
清澈的眸光似被蒙上了一层迷雾,光洁的眉心微微蹙起,“我不明白。暮王爷为什么要造成暮栖夏死亡的假象呢?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皇上中意暮栖夏,想纳她为妃,而暮天行不想暮栖夏入宫,如此而已。”连生微垂眼睑,遮住漆黑如墨的眼瞳,嘴角微抿,光洁的面庞极迅速地闪过一丝异样,无人能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柳鸢儿丝毫没有怀疑他说的话,灵动的双眸闪着璀璨的亮光,“这么说,栖夏还好好的被暮王爷保护着,并没有什么危险。”
“是。”连生清浅一笑,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眼前的人儿忽然如释重负般轻松了下来,嘴角绽开一抹笑意,在丛丛绿影中间,清丽无比。
“那蛇头纹身的事儿还需要继续追查吗?”柳鸢儿抬起脑袋,问道。
连生坐起身来,目光柔和似雪,“鸢儿,我们一同去百花楼一看便知。”
“你不是说不去百花楼吗?”柳鸢儿也站起身来,却觉小腿肚子一阵刺痛酥麻,脚下一歪,整个身子向前倾去。
“鸢儿。”连生无奈地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人儿。
此刻的情形是,柳鸢儿的手死死抓着连生胸前的衣襟,而她的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她的脑袋正娇羞地埋在连生的脖颈。
天呐!杀了她吧!
她怎么能把连生扑到了呢?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下意识地想站起身来,却还是脚下一软,再次将连生扑倒在竹席上。
她觉得她再没脸见人了,低着脑袋,不敢看连生的眼睛,所幸死皮赖脸地赖在他的身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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