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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十八世纪的成人礼 我们来自东方(1 / 1)

一个俄罗斯女人说:“假如我能够活到两百岁,全欧洲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早知道我应该派我的仆人把她接到这广袤无垠的世外桃源里来。在这美丽的世外桃源里,两百岁,你的少年时光才刚刚开始。

或许我会被写进很多国家的历史,或许我的世外王国千百年后终将归于自己的子孙,或许我该虔诚的祷告以洗去手上的血腥。或许我该为所有的子民做的更多!但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我是大魏·科波菲尔。

现在我身处这黑暗的地方,并且被温柔的守卫用爱抚的绳鞭刚刚抽打完。

我感谢上帝,让我有时间在临死前这样安静的思考。我不想有存活得希望,事实上也不可能还有活的希望。我只求能快点升上天堂,等等…或许我该下地狱,我手上沾满了血腥怎么能够上天堂呢!

我正在研究怎样可以比较我所栖身的这座牢狱和整个世界,可是因为这世上充满了人类,而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生物,所以它们是比较不起来的。虽然这样说,但我还是要仔细思考一下,凭着这些脆弱无力的指爪怎样从这冷酷的世界中抓破一条出路,抓破这凹凸不平的囚墙。

可是因为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只能在自己的盛气之中死去。

忍受着心灵和身体的巨大伤痛在这被吊着的黑黑的牢狱,我用各种思想安慰着自己。黑暗的角落、吊着的绳索之上,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不知道已过去几天,两天?三天?四天…?或许更久!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快挣脱掉我的身体飘飘的升起来,那么我就需要用安分自足的思想反复安慰着自己!昏暗中…我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我可以跟大家说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说那发生在几天前的事…

我叫大魏·科波菲尔,我出生在欧洲普鲁士的杰斯克尼亚小镇上,我有五位伯父、两个姑姑,外加数不清的堂兄弟姐妹。

听长者和族里的长辈们说:我们和镇子上很多家族武、周、汉、杨、吴、李氏…一样。是很多年以前因为战乱的原因,从遥远的东方跟着商人和马队一行辗转来到这里的,所以我们本不是普鲁士人。

祖辈们颠沛流离最终选定了在这里,也就是杰斯克尼亚小镇上落脚,开始了新的生活。

杰斯克尼亚地处普鲁士(今德国和波兰的一些地方)萨齐郡东南方向,地势偏高,是一个美丽的小镇。

左边是长年绿叶长青的诺基尼斯山脉,山里动物种类繁多,药材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还有很多可口的山果子,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富饶之山。

右边是雄伟的赛洛瓦堤山,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座伟大的山,至少在我们这里是这样认为的。山顶透着清凉,每到夏季那是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而北边是柔美安静的波米西亚河,河面很宽河水翠绿清澈。春天来临时沿岸有嫩绿的小草,多情的花树,在这里你时常可以听到花鸟虫鱼演奏的交响曲,仿如是音乐大师在旁指导。

有时候我会觉得祖先们用心挑了个好地方,她优雅,奔放,自信,又很落落大方。也常想如果撇开普鲁士人的存在,这里应该就是圣经中所说的天堂了吧,对,那时候我是这样想的。最少她风光怡人!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一堆好话,让你觉得我是好人,我只是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平日里爷爷总是会跟我们讲一些关于东方的事,他说他是经历过的。他也会教我们一些他们的语言,让我们看一些他们的书籍,全部都是跟东方那个神秘国度有关的。

当然也有他们的武术!不过,更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在练习剑术或者格斗之类的。

其实这样做的不止爷爷,其他家族听说也是如此。不错,你说的对,这里的很多事物都可以让我们想起那个东方,虽然我们并不知道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长者们说:“这样做是为了让我们记住自己的祖先是谁。”

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明显的是:每天怀念家乡似乎并没有为我们带来更好的生活。

在杰斯克尼亚长大被欺负是家常便饭!霸道的科洛,杰斯,琼斯以及另外几个普鲁士的本地大家族他们随时掌控着一切,掌控着近卫军和黑龙骑兵。

我母亲是镇里彭氏家族的,所以我还有六位姨娘和三个舅舅。我们家族在杰斯克尼亚也不算小,从我的那些伯父,姑姑,舅舅,姨娘便能看的出来,对,是的。

噢…!关于我的家族我刚撒了个谎。家族很大是没错,可实际上他们似乎并不太喜欢我。

接下来的这件事,我将详尽细致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它发生的经过。

是的,我必须这么做,因为它的发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们所有人的人生导火索。

每年六月六日是杰斯克尼亚的洗礼日,十七岁的少男少女们在今天将成为能为自己言行负责的人,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我也在准备着接受洗礼。

杰斯克尼亚虽然不是很大,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少男少女还是让今天的洗礼并不显得那么冷清,足足有两百多人。

天知道!这一天曾是我多么祈盼的日子,我渴望着长大。

然而现在,我们这两百多人就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步入成年人的殿堂了。

我显得有些颤抖,有些唯唯诺诺,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现在,所有人站到你们面前的木屐上去,端起你们面前的雨露,让雨露化为圣水沐浴你们的身体和心灵吧,用谦卑的心感受上帝对造物的恩赐…上帝与你们同在。”大祭司趾高气昂的在对我们宣读着这些听上去很虔诚的话语。

木屐圆圆的,有吃东西用的叉子那么高,看上去它更像一个大木饼。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是瞄了一下旁边的人。

“上帝!”颤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我选择将圣水从头顶淋下,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这水真凉!”

在长者,长辈,族人以及其他所有人的见证下,我们已沐浴了圣水。此时此刻最少该算半个成年人了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然后是到波米西亚河放生…

首先我们得用自己手上的渔网来到上游浅滩抓住一些鱼,虾,蟹之类的活物。

仪式完成之后再捧着它回到波米西亚河边,亲吻它们的头并把它们放回水中,以证明自己拥有一颗仁慈谦卑的心。

不过我可不希望自己抓住的是一只螃蟹,然后还得亲吻它的头。噢!是的。

虽然上游有一个堤坝是很容易抓到鱼的,但是没捕到鱼的人也有很多…像我就分了周·菲勒一条。

关于堤坝我没有太多记忆,最深刻的是:堤坝一开,平日柔美安静的波米西亚河便是发怒的君主可以摧毁一切。

最后是冠礼…

要求我们戴上自己喜欢的武器,前往富饶的诺基尼斯勒山狩猎。

在明天日落之前必须带上自己的猎物回到镇子里来,不论大小,以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去保卫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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