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那神箭手堂兄(卡林)一直在负责训练山谷里的印加人和西班牙人族兵的事,是的,没错,特尼的剑术、哈勒斯和哈卡斯的格斗在短时间内是学不会的,所以我只能让他们先简单的学会一些射箭的基本箭术,这样的本领现在是很需要的。你要知道、会一点总比一点都不会要来的好!
我在我们栖身的村子里开了一次小小的会议,会议上我简短的就最近的一些事做了一些诉说,虽然这些事他们都是听其他人说过的、可是从我这里他们能够得到真正的证实,这在他们内心来说:还是很有需要的。我告诉大家:我们栖身的这个山谷现在受到了天族人的威胁,并且极有可能会有一些大的战争,我希望大家能够做好心理准备。发生这些事、是谁都不想的,可是命运怎么会在乎你想还是不想呢,让他们来吧、我们从来就不曾被命运击倒过,这次也一样。对,你说的对,我必须承认我所说的这些话完全是为了安慰大家,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我们这一场基本是不可能打赢的战争。但无论能不能打赢,又或者说:无论我们还能不能活下来。我都必须告诉大家:我们行的,我们会是最后胜利的人。我想现在…你应该能够理解我总是说谎的原因了吧。
但我不是傻子,我欺骗他们、并不代表我也能欺骗自己,是的,我无法欺骗自己。我一直在找能够顺利度过这场劫难的办法,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事实上有时候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比他们还手忙脚乱。
昨天晚上戴安菲娜在月光下…倒在我的怀里说:听说你演讲了?我当时很奇怪,我看着她撒娇的样子反问她到:我是第一次演讲吗?不曾想到,她却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你不是第一次演讲,但你是第一次看见正在方便的女人的白屁股。oh,Alh(安拉呀)!我当时手足无措、我原地打转,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能说什么。shit(该死的),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天族兵已经来到门口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美丽月光的夜晚,你居然跟我讨论我看到哪个女人的白屁股、这样没有深度的问题。我不停的发着牢骚…
我是一个女人,我是你的女人,我当然关心我的男人看到了谁的白屁股。这就是戴安菲娜应对我的牢骚时的原话。
你是戴安菲娜,你可是领头人。我捧着她的小脸蛋。
就算我是圣母,我也得知道你看了哪个女人的白屁股。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我那是在演讲,你知道的、演讲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我没有看见哪个女人的白屁股,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上帝啊!她这是在逼我撒谎,因为我确实看到了那个女人的白屁股。
你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你一定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屁股,你还说:很白呢。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雍容华贵了,一个怨妇的样子。
上帝都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是真的,你怎么能相信我在演讲的时候说的话呢!我极力辩解着,而我这一切的辩解只是希望她快点放弃在这个问题上的纠缠。
那、那你真的没有看见,你真的是随便说说的?她渐渐显露出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随便说说的,亲爱的,我怎么会去看别的女人的白屁股呢。Alh(安拉呀)!我又撒谎了,我衷心的忏悔,我身不由己。
还有一些事是应该提一下的,那就是、我把印加人和西班牙人分成了很多个小队,也就是说:我把几万人分成了多个族兵组。菲勒带领一组,卡林一组,法兰西一组,戴安菲娜一组,睨朵(欧若的弟弟)一组,苏纪·西哇珞一组,哈勒斯和哈卡斯一组,林勒负责整支族兵队的编排和食物、武器明细统计,欧若(我的夫人)负责带领东方族其他女人管理整支族兵队伍的一日三餐、也就是准备餐食的。还有其他人…比如多特,他擅长追踪和打探消息,所以我专门给他组了一个侦寻队。还有雪瑞儿和特尼,特尼负责教那些族兵剑术,平时他是卡林的副手,而雪瑞儿更多时候是在教其他女人、如何做得一手好菜。天纯心,印加,红毛鬼,印加妹妹,我也分别给他们组了几支队伍,不过他们的队伍是整个族兵队里最小的。当然、并不是我不相信他们,只是在这些方面、他们的统兵本领没有我的其他那些伙伴强,毕竟我那些伙伴可都是真真实实生里来、死里走过的。更确切一点的说:东方族的两三百人成了这几万人的直接统领者,几乎每个人都在这支新建的族兵队里得到了一些真正的权利。当然、也有从印加人和西班牙人里选拔上来的一些统领者,可这些人都很少、因为他们过了几百年的安定生活,他们连怎么投矛、怎么放箭都不知道!
今天早上一早…印加一族长和西班一族长匆匆忙忙的派人把我请到了城堡里来。我知道他们内心是焦急的、是不安的,可是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是太低估了他们的焦急!他们这不是焦急,是一种已经近乎于绝望的恐惧。他们战战兢兢的问着我:有没有什么确切可行的办法,有没有什么能让天族人不要进攻的办法。我满怀真诚的回答了他们:没有。几万人的族兵队刚刚投入训练,现在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不过、要是守,还是能守一些时间的。
今天凌晨他们已经越过了山谷外的边线,向山谷里推进了几哩远,他们想把我们赶往一个更狭小的地方,他们已经真正的挑起了战争的矛头了。印加一族长一副惶恐的样子,滴滴答答的说着这些没有实质性用处的话。没错,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我不喜欢听到太多悲戚的声音,因为耳边的悲戚声音会影响我的判断。一件事情本来远没有那么糟糕,可我们如果拥有一颗糟糕悲戚的心,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既然你们相信我,既然现在我又是这个山谷里的最高军事统帅,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我需要几天的时间来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对手,我会派出一些侦寻队去了解情况,而这件事除了我也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我不敢说我能带领族兵队击退或者击败天族兵,但是我敢说:当天族兵冲进山谷腹地的时候,一定是踏着我们所有族兵队的尸体进来的。我们会战至最后一个人,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所有族兵队的承诺。所以现在…你们只需要享受美好的阳光,其他的一切由我处理。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印加一族长和西班一族长愣住了。没错,他们两个都愣住了,他们或许没有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战至最后一个人”这样的豪言壮语或许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我之前也说了:他们已经过了几百年的安定生活,他们已经连反抗都不会了!
还有…我亲爱的伙伴们,请你们不要再派人到天族人那里虚以委蛇。相信我…在两个人或者两军对垒的时候,任何试图讨好对方的言语以及行为,都只会使对方愈加猖狂。你们看…昨天你们派人过去,试图和天族人友好相处。今天、天还没亮…他们就破天荒的向山谷里推进了足足几哩远,伤了那么多人。是你们派去的人、给了他们向山谷进攻的自信!原谅我的狂妄、我只是想说:这种时候,任何的妥协都是灭顶之灾。
当我再一次的回过头来、补充了这些话以后…我便背着双手静静的走了出去。印加一族长和西班一族长傻痴痴的望着我的背影,没有言语。我想:他们也许不知道该说什么吧。其实我没有大放厥词,我说的都是真真实实有用的话。现在意图去乞降、无异于找死!一个人的软弱会透漏出那个人的实力和弱点,一个充满自信的人、一个充满自信的种族,是没有弱点的。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打不过天族兵,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们都打不过。但是我怎么会告诉他:我打不过你。是的,我永远不会这么说,我只会说:来吧。就算我被打的满地找牙,我还是会这样说:来吧。而且、谁满地找牙还不一定呢。yeah(是),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狂妄。
回到村庄以后…我把多特和侦寻队派了出去。我说过:我必须了解我的对手、我的敌人,我要了解他们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我的确是狂妄、没错,但我可不傻!我叫法兰西去把正在帮着雪瑞儿做一些琐事的天纯心叫了过来,她的父亲可是天八十七、天族的族长,天族兵的真正统领人。没错,说的明白一点: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天纯心的父亲,天八十七。知子莫若父嘛,我想、那同样的:知父莫若子嘛。天纯心是天八十七的女儿,多多少少她对她的父亲应该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吧,就好像我了解我父亲的脾气一样。
你知道…对、对、我的意思是、阿!我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就傻傻的看着天纯心。yeah,没错,法兰西把天纯心叫到了我的面前来,说真的、我有些开不了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天纯心并不笨,我此时此刻可是在叫一个儿女背叛她的父亲,我觉得我有些无耻、甚至卑劣,我怎么能叫一个儿女在我面前背叛她的父亲呢。我想天纯心也知道,她此刻说的每一句话也许都将决定她父亲的成败或者生死,因为她了解我…我是一个无耻的人。无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聪明,但又无耻的人。当然我并不是在夸我自己聪明,我只是相比较于那些已经过惯了安逸日子的印加人和西班牙人来说。我到底该怎么开口…?我实在是开不了口。
请您放过我的父亲,一主。天纯心居然扑哧一下、在我面前跪了下来,这简直让我意想不到。
你这是什么意思…?应该是你的父亲放过我们才对。我立刻走上前去、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天纯心。
看在我这么多年跟着你的份上,你放过我的父亲吧,一主、我求你了。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但我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吧,一主。天纯心拨开了我试图扶起她的双手,死死的、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就一直跪在地上。
我们根本就不是你父亲的对手,你根本不用为他担心…!对着天纯心、我说出了我内心里的实话。
不、不、你可是大魏·科波菲尔,你可是大魏·东方!如果您生气了、没人是您的对手。我的父亲他都不知道他面对的是谁!他太傻了、太傻了。天纯心呆滞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比我还绝望。
你太高估我了、天纯心!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没有,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到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放过我的父亲吧,一主,求你了。天纯心还是呆在地上、苦苦哀求,说真的、我哪有资格放过她的父亲!我最多就一跳梁小丑。
这么几年了,你见过我生气吗、天纯心?我淡淡的眼神、和蔼的语气,对天纯心轻轻的说着这些话。
嗯,没、没有吧,没有。噢,有,见过一次,见过。那次那些歹人杀了你的几个孩子和你三伯父的时候,你生气了。你…你…!天纯心的眼神突然有些战战兢兢,这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平时在我面前很凶的。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我知道那次我杀了关在地牢的那几十个人,而且在我的家乡杰斯克尼亚我也杀了给我三伯父投毒的人,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是有些事情他们是不知道的,比如说:我还派嘞基、霍利、卡迪夫次带人灭了那些人所有的家族,我已经让他们后继无人了。这些事除了我和几个当事人、是没几个人知道的,可刚刚看到天纯心那样的惊吓程度,她似乎知道这些事情,怎么会呢!她不可能知道。
起来吧,想不到…!我有些感伤,但我没有把话全部说出来,是的,想不到我身边的人尽然如此惧怕我!我是该笑、还是悲哀呢?
想不到、什么哩…?看到我落寞的样子,天纯心反而放松了起来,有些俏皮的询问着我。
想不到、在你们眼里…我是这样的人!我落寞的感觉愈加明显了。
我只是怕我父亲激怒了你,我在替他说情哩。天纯心真的是放松了,也不用我去扶她、自己就突然满眼**的站了起来。
女人咧…!刚才还要死、要活,你看你现在、比我精神还好咧。天纯心开始眉开眼笑起来,说话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似乎她是在肯定了我并没有真正的想要对付她的父亲以后、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没有、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身边的人的,你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怀疑。我只是怕你生气,我怕你真的要对付我的父亲。天纯心开始逐渐显露出她的本性,女人就是这样哭哭啼啼、一会就没事了。女人的办法也很多…很明显、她刚才激动的行为,试出了我没有想要伤害她父亲的真实内心。其实我根本不愿意、也不想去伤害任何人,很多时候都是命运所逼。我要活着、不是吗?
好了、或许我们应该节约一些谈话的时间,无谓把那些不重要的事现在来说。现在…你能跟我说说你的父亲了吗?美人!我言语之间打趣着天纯心,是的,我试图缩短我们谈话的时间,你知道的、现在情况紧急,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
扑哧…嗯哼、哈哈,你刚才叫我什么、能再叫一次吗?天纯心突然笑了出来,我看到了她眼神里的活跃。
阿…!还是跟我说说你的父亲吧。我没有正面回答天纯心的问题,我说过了:现在无谓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你再叫我一次、我就告诉你。天纯心的眼神透着肯定和俏皮。
我叫你什么了…?我用手掌向后捋了捋额头的白发,说真的、我忘了我刚才叫她什么了。
那想想呗…!天纯心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这倒和戴安菲娜有点像。
阿、天纯心,现在天族兵就在山谷外,并且今天凌晨他们还向山谷内推进了足足几哩远、还伤了那么多人,或许你能够理解我、我现在脑子很乱,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需要我考虑,我想…对。我扬了扬手,我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够理解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现在我们没有那多时间去在意这些什么、什么称呼之类的琐事了。
你想到了、再叫一次,我就告诉你。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不打算在自己的立场上退步。Alh(安拉呀)!这个倔强的女人,真拿她没办法。
那我叫你什么了…?我的眼神开始游离起来,我有些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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