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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导自演?(1 / 1)

 这个点让我去买东西着实让我有些为难,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找到了一家网吧。通常网吧都会卖点烟和一些副食。上通宵的人还算不少,而且几乎所有人都在玩一个游戏,英雄联盟。但是最扯眼的还是那一排五连坐开黑的小学生,这一幕顿时让我有些无语,一来是想当初我小时候最多也就是玩玩街机,更不好通宵,现在连小学生都通宵上网,早熟的太过厉害。二来作为这款游戏的玩家,就算经历过大坑小坑不计其数,看到小学生五黑还是难免胆颤心寒。出于好奇,付完帐之后还是走过去看了看,30分钟盖伦出了一个帽子,火女出了一个荆棘,卡牌出了两双鞋,还都附了喧哗………正当我很好奇这样的队伍怎样撑到30分钟时候,冲对面传来一声“卡牌速来受死”,原来对面五黑也是小学生。看着他们旷日持久,激烈异常的战斗,我呵呵笑了笑,转身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走出去的时候才注意到网吧名字“一网情深” 说实话,这个名字有够俗气的,但是我关注的并不是这个,你们真的以为,一件小事是没有意义的吗?那就大错特错了。凡事都会有征兆,体现在各种不经意,预示着一些事情,就像是梦,会解梦的人就解得其中的奥义,不仅仅分析出之前行为的原因,还可以得出自己的状态和今后可能出现的状况,然后及时作出反应,来避免过错的发生。说起来很玄乎,但是我相信这个自有我个人的理由和切实的经历。总之,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产生。街道上除了我的脚步声,还可以依稀听到风吹叶,树摇曳。月亮有点泛黄,昏黄的街灯打在我身上,倾斜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走到楼下,我有些犹豫,要不要等一等再上去。就在这个时候,在对面街角口,一个小女孩,穿着红色的小棉袄,还拉这一个气球。一跳一跳的超我来时反方向走过去。太诡异了,实在诡异。我看表,四点十一分。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么?呵呵,那是我的生日。这个时间点,真的,很恐怖的一件事。我急忙准备上楼,而就在上楼的时候,看到了这栋楼的街道号,169。这个数字,给我很不好的感觉,但是,我说不出为什么。我对数字很敏感吗?我不记得我以前的事情了。但是貌似听到我母亲说过,我对数字比较敏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还是直接上楼的比较好。

门是半开着的,电视依旧开着,但是《出租车司机》已经播完了,换成了另一部,恰好我也是看过的,《人间师格》又叫超脱。由于很喜欢这部,我停下来又坐在沙发上看,还是恰好我最喜欢的那一段,Henry在街上无聊的无目的走着。“有一种感觉无时不萦绕在我脑海中,我对自己很诚实,我不再年轻,我正在老去,开始厌倦自己身体里的灵魂,有好几次,我用光了所有表情,从人群中仓惶逃走,就像你当年一样。”这句台词真的是讲的太好了。“就像当年你一样,我正在逃亡”“逃亡,逃亡··”我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卧室的门慢慢打开,伴随着咯咯声。视野慢慢的打开,殷虹的血迹铺展开来,一直延伸,延伸到它的主人。

陆怡躺在任波的怀里,脸色发白,身体不停的颤抖,但是嘴角却挂着微笑。任波,低着头,但可以依稀看到脸颊上的眼泪。血液还在不断延伸,但是他们却一点动作都没有,他们两个一起割腕?如果是这样,我也许还能接受,事实是,陆怡的两只手腕都被割破,殷红血正是源源不断的流出,月光透过床窗,将两人的影子刻在地上,黑色的两个影子,殷虹的血,惨白的月光交织在了一起。“陆怡很高兴,任波谋杀了她?”脑中一直盘旋的这句话。

爱情也会像是谋杀,甜蜜的在一起是一种,痛苦的分开也是一种。唯一不变的就是,两个人都在改变。而任何一方的改变或者伤害都是两个人的改变和伤害。而任波,我不知道他的曾经。但是他伤害了陆怡,无论自愿或者被迫,陆怡面临死亡。

任波依旧靠墙坐在角落,完全不在状态的样子,就像是迷离了一样。我也愣在那里许久,然后反应过来,马上冲上去抱起她。

“你还在干什么?快打电话啊!”我对任波有些无语了。

“没用的,你救不了她,也就不了自己。快走吧,你早就该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任波这句话,让我彻底无语。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该吃药了!”任波什么也没说,还冲我笑了笑说“究竟谁在黑暗中?”就这样我抱着陆怡疾步下楼,我看了伤口不是很深,那应该先消毒止血,可是现在哪里去找地方就诊?正在我飞速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楼底,又遇到刚才那个小女孩,还是红色衣服,正对着我,盯着我看。但是现在一点害怕都没有,本来就很着急,加上任波说的话就有点生气甚至可以说愤怒。

“你在这里干什么?想吓死人啊?!”刚说出这话又觉得有点不妥,毕竟人家就一小女孩。但是此时她眼泪已经包着了,显然是被吓到了,然后开始哇哇哭起来。嘴里还说着一些话。

“ 因为··乌鸦 ··像 ·写字··台”

“你爸爸妈妈呢?”我更急了,她也根本不理我,在那里一个人哭。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必须先把那个小女孩送到一个地方去,我又想起来网吧。告诉她,自己先到那个网吧去,一会我去找她。然后也不管了,还是先带陆怡找附近的医院。

我一路狂奔,但是确不知道往哪里走,脑子里面一路空白,这是我熟悉的地方?我使劲的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医院究竟在哪里,路途就像是迷宫一样无穷无尽,我感觉自己跑的好慢,越来越慢,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她的呼吸确越来越微弱,寒冷呼啸的风声和血液滴落的声音混和在一起,如此清晰,传入耳中。突然,我觉得这一个场景好突然,好滑稽,我究竟在干什么?我又开始不自觉的问自己一些无聊的问题“我是谁,我到哪里去?”然后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我是钟山,我马上要去医院。”但是,这不是自己从小长大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吗?为什么自己会像是外来人一样,连脚下的路都不认识了。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我不断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冷静。然后放慢脚步,调整呼吸。

“钟山,这都是你的自导自演。”陆怡缓慢的吐出这几字。就在那一刹那,我终于想起来了,医院就在右边不远。所以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话。

“你忍着点,马上就到了。”我忽然觉得我对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这种熟悉来自哪里。因为知道了快到了,有点激动,终于要到了。我一路飞奔,就像当年你一样,就像奔向曾经的梦想一样。然后,突然听到一阵急刹声,眼前一片漆黑。

两年后·····

阳光很暖和,但是从湖面反射的光就有一些刺眼,我坐在船上耷拉这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这种天气真的是让人变得很懒,任由春风轻轻的刮在脸上。

“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像我,每天的生活就像划船不用浆,全靠浪。”说话的人叫陈宇轩,从小就认识的,至于什么时候认识的,也不记得了。关于过去的事情,我基本忘的一干二净。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只能大概知道,这个人我认识。太久远的事情就不能想起。宇轩说话做事一直带着搞笑的味道,可能跟小时候过于喜欢周星驰有关系,动作表情即使这么大了也充满浮夸的意味。只是随着生活的压力这种随性越来越显得无力。“你小子迟早阴沟翻船,老子静候你佳音。”李刚说话永远是这么直,这也是我比较欣赏他的原因,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但是有时候说一句话真能把人噎死,记得有以前经常那他表妹开玩笑,最后惹火了,直接说我说的厉害,有种来真的。我时候也不怕,想着开玩笑到了他家里,他硬是把我和他表妹塞在一个房间,还威胁我不敢就不是男人。弄得我现在被他表妹骂禽兽骂一直骂到现在,每次碰到都很尴尬。当然也成为李刚的谈资。这也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件事事关重大,没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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