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眉头蹙得紧紧的,脸色阴沉,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怀疑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沉默着,表示默认。
他突然勾起唇角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容在我看来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他说,“林莫晚,你是怀疑是我让陈越跟那女人滚到一张床上的?还是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精心导演策划的?”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眸色深沉的桃花眼逼视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别开了脸。
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林莫晚,第一,我没那闲时间,第二,我也不屑。即使我……算了。”
他说着,突然放开了对我的桎梏,双肩垮下去,有些无力地道,“林莫晚,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人?”
我没有理他,只是突然转身疯狂地朝前面跑去。我想我是疯了,陈越的背叛,让我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疑神疑鬼。
我在雨里面横冲直撞,脑海里闪过的却全是以往跟陈越的点点滴滴。
六年的时间,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真真切切,一步一步牵着彼此的手走过来的。
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两个人好好地走着,怎么另一个走着走着就悄没生息地掉队了呢?
我以前觉得自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每次听着别人的八卦,我都在想,要是我只要他敢背叛我一次,就绝不原谅。可是,事情真正到了我身上,做和想,原来差别那么大。
第一次知道他出轨的时候,我告诉自己,算了,只要他以后都不再犯,就原谅他吧。可是,这次呢?
我万万没想到,跟我信誓旦旦地发誓说那晚是个意外,以后再也不会犯的陈越,再次扔给了我一个巨型炸弹。
两次看到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画面。他就像哽在我喉间的一根刺,吞不下拔不掉。对不起,我心理没有那么强大,我更没有鱼的记忆,存在七秒就能忘记。
这次,我想,我没有办法再原谅陈越。
可是,难过……自然是不必说的,要把一个人像剜心一样从心上剜掉要有多难?
我一路疯跑着,竟然跑回了家。
要有多厉害,平时跑个八百米都累得气喘吁吁,要死要活的我,竟然一路跑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觉得自己累得已经快虚脱,大脑一片空白。
靠着墙坐下来,喘着气,无法思考。
女人,在爱情方面,总是有那么股子矫情劲儿和傻劲儿。一直自诩女汉子的我也不例外。
喘了会儿气之后,我从地上爬起来,进了卧室就开始翻箱倒柜地乱翻一通,还没有动两下,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握住了手臂。
我转身看着他,闹海里只有四个字:阴魂不散。
“你怎么会在我家。”我的声音竟然如此冷静。
“你门没锁。”他简单回答。
用我尽力气挣扎,想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掌中解救出来,可是他却越握越紧,眸中透着深沉的怒气,却又好像在压抑着,看着我甚至放缓了声音道,“换个衣服,去洗个热水澡,没看到自己全身湿透了吗?”
我摇了摇头,“不用,你先放开我。”我知道我在极力压制着怒气,而他也一样。
“去换衣服,洗澡。”他自始至终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成功地惹怒了我,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桎梏,手腕疼得都好像要脱一层皮,手劲儿可真大,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也对!我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婆,哪是什么香和玉。这两个词恐怕跟我半点不沾边。
可我的事,也跟他半点不沾边。
我看着他,手往门口一指,“门在那边,请你出去,顺便帮我带上门,谢谢。”
我说完便木然的转身,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房间里的瓶瓶罐罐被我撞到了一地,我浑然未觉,只是进行着自己的事情。
终于,他大吼一声,“林莫晚你够了!”
紧接着不不管不顾地一把抓起我,拎着我去了浴室,用拎这个词一点不过份。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被放在了淋浴的莲蓬头底下,热水兜头而下。
他看着我,怒气冲冲的道,“清醒点了吗?”
我没理他,水流冲击的我睁不开眼睛,我挣扎着想从水流底下出来。
可是头却被他狠狠地按着,冷冷地警告,“你最好乖乖地站着,衣服脱了好好洗个澡。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突然仰起头看他,即使水幕挡住了我的视线,却还是紧紧盯着他,“不然怎么样?又要威胁我吗?或者像那晚一样,趁人之危,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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