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日子过久了,聂阳突然有些不适应这种突发情况。
如今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是换了普通人,未免也会去蹚这一趟浑水。
做人无愧于心!
这是聂阳给自己的坚守。
还没等得及聂阳细细询问,那边却已经传来了一阵忙音。
聂阳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寻思着那帮人的可能性。
想自己从受伤苏醒失忆,被老头子赶下山来到这西京城只不过一个多月,按说自己平日里遵纪守法,热爱祖国,还经常扶老太太过马路,不应该得罪什么人啊?
想到这里,聂阳突然恍然大悟,得罪人?难道是他?
聂阳迅速将嫌疑人员范围缩小到两个人,张大千虽然跋扈,但对自己知根知底,不至于傻到跑去找聂阳的房东,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大排档离得保安宿舍不远,就在聂阳思索间,车已经停在了凌天国际的大门前。
车里空间本来狭小,那通电话自然也是被坐在车里的其他三位同事听到了。
赵铁柱目光澄澈地望向聂阳,他一向话少,可今天却说了不少。
“聂兄弟,要不我陪你去?”
聂阳感激地看了一眼赵铁柱,不由地心中一暖,推辞道,“赵哥,谢谢你,这件事我自己能处理。”
周亚飞皱了皱眉,目光如炬,痛斥道,“妈的,这红太阳再嘹亮,总有这些光照不到的地方,滋生着一些恶心人的家伙。”
周亚飞念过很多书,是个十足的愤青,平日里就喜欢针砭时弊,后来毕业考了公务员,可还是来做了保安。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士子安能与酒囊饭袋同列乎?”
当年,和他一起进单位的人现在已经当上了局长,而他当初从一个小科员平步科长的业绩,百分之九十却是周亚飞的功劳。没办法,人家老舅是省里大员,他老舅是工地搬砖的。
“小阳啊,我和铁柱一起去帮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周亚飞低头看了看手表,关切地说道。
“还有我……”
聂阳微微一笑,朝众人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你就别去了吧?”赵铁柱饶有趣味地看着王守才,后者脸色微红,低声呼了一句“哦!”
“算了吧!二点你们必须回宿舍,不然明天那家伙会为难你们的。这点事我能解决,实在不行,还有警察。”
“那你自己小心点。马大松那边我们会让钢镚替你说情的,他们俩关系最好了,是吧?钢镚。”
“这个……这个……我……好吧!”王守才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吱声应道。
周亚飞见聂阳一再坚持,便由着他了。只得这么交代一句,况且,马大松那边也不是好交代的,扣工资不说,还给你全公司通报批评。
别了众人,聂阳给了出租车司机一个地址,交代了一下让他快点,结果那货给一路飙到了120。
“师傅,你这是在开飞机吗?”聂阳紧紧抓着扶手,惊恐道。
“小伙子,刺激不?还能再快!”
“得得得,怕了您啦!”聂阳满头黑线。
夜里人少,出租车飞驰了一会,聂阳就到了以前租房子的地方。
扔了一百块钱,聂阳迅速地爬上了五楼,刚到楼梯口,他就听见了一个老妇人可怜巴巴的哀求声。
“各位大爷,你们轻点,我老伴有心脏病……你看你看,他都喘不上气了……哎呀,你们这帮杀千刀的,干嘛找我们呀?”
“你再吵,我立马砍死他。”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
聂阳心想,这些人也是胆大,半夜三更居然入室劫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也不怕被邻居听到报警了。
不过又转念一想,这栋七层老楼早就要拆迁了,大多数人都已经搬走了,只有一楼和二楼有几家钉子户,再有一家就是五楼的顾妈家,想来那些人是之前侦查过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放肆。
“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你个老东西,刚才到底把电话打给谁了?”聂阳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门口,这时候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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