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此间由于体内的天罡之气被山楚吞噬,身子极其阴寒,温柔可人的面容露出层层冰霜,她结巴道:“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二师兄。”
老者轻瞟苏浔一眼没在追问,山博天对苏浔不敬人尽皆知,看来眼前这人应该是属于误伤,但此人天资平平,天罡之魄怎么可能在他身体里呆得住?
拳宗宗主继续运功,同时山楚的哀叫声逐渐平息,但此刻老者已然知晓其中究竟。
拳宗立派已有上千年之久,无双拳乃历代宗主独修绝学,当年无双拳祖师爷创立此绝世神功之时专门为山家宗族所设定,外姓血缘根本无法修炼,而苏浔能因此修行也另有缘故,乃其血脉与山家宗族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故此当年破例收下她为关门弟子,莫非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也是在外流失的山家族人?
想到此处,老者更加用心,俗话说血浓于水,老者此间正极力控制天罡之魄,但又不敢使其与年轻人的躯体分离,一时间难以决断。
想起十年前接任宗主之位的时候,老者立即诞生出另外一个想法,他看了看一旁的苏浔,苏浔由于失去天罡之气护体,体内的阴煞正在霸占她的躯壳,如果再不决定,自己的爱徒便将成为云帆城的人一样,沦为鬼师。
老者再三犹豫,无论两者任何一个死亡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于是将周围抬手将周围青竹横扫打断,形成一个圆锥形的小型竹屋,摇头叹气之后腾空飞起:“浔儿,此人身上流淌着我山家血脉,如若力挽狂澜,你两二人需阴阳结合,方可摆脱此困境,到时,你俩便可名正言顺的修炼无双拳。”
老者微立于竹尖,皎洁的圆月透过老者的脸颊投射在满脸冰霜的苏浔脸上,他说罢,立即飞身远遁,返回宗门查询山楚的身世去了。
然而此刻的苏浔一辆茫然,想到师父说的话不禁在青白的脸上翻出丝丝红晕,心想怎么可能?要阴阳结合?这不是……
苏浔此时年方十七,刚好是出嫁的最佳年龄,宗阁内几大宗门为了想与宗主攀上关系,早已对苏浔的归宿争论不休;论说她要嫁也得找个武功比自己高的强者,而眼前这个人虽然颇为俊俏,却连姓甚名谁都不知,现在就……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为,但刚才师父说的话已经是明摆着今晚就要屈身于眼前这个人,一时间摩拳擦掌,恨自己判断失误,也很山楚什么地方不选偏要藏在这里。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山楚之前被老者封印住体内的天罡之魄又开始不受控制,他的身体愈发的滚烫;而苏浔此间也好不到哪去,如同坠入冰渊一般,奇寒刺骨。
苏浔内心挣扎,想到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逐渐开始产生动摇。
她虽然身世不为人知,但宗阁弟子没有一个人不排挤她,她一介女流竟被破例收为关门弟子,所有宗阁弟子学不到的绝学她却有资格修炼,这些年来明面上对她师姐前师妹后,背地里肯定恨她入骨,如若嫁入山姓本家便可以大大方方的修炼。
林外寂声寥寥,林内光影耸动。
伴着月色苏浔慢慢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嫩白的肌肤;她此刻已然下定决心这么做了,于是便慢慢靠近山楚,慢慢将其衣衫退去,再慢慢抱住那滚烫的身体。
当她冰冷的身体碰及到他的时候,似乎被融化了,千山万雪瞬间化成波涛汹涌的江河;急促的呼吸使得她第一次感觉到内心的喜悦和前所未有的感觉。
林外仍旧寂声寥寥,林内已然不止是青竹在耸动了。
紧张、羞涩、刺激和那种被融化温暖的感觉征服了苏浔,她慢慢的从不知所措到从容不迫,慢慢的从排斥到接纳,慢慢的用自己胸间的一对高耸,紧贴着山楚炽热滚烫的胸肌,时而发出痛苦的声音,时而发出满足的叹息。
天际逐渐泛红,晨曦是废墟城颇为让人心神荡漾的时刻,沁入心脾的青竹气息弥漫在整个竹林;鸡鸣犬吠之声随之进入一对即将成为夫妇的耳中,伴随着白狼王的对峙嘶叫,两人慢慢的睁开眼睛。
此刻,山楚的臂膀上正躺着一个甜美可人的苏浔,她眨巴眼睛一脸娇羞的看着山楚。
啊……!
山楚猛然坐立起来,抱着自己的衣衫努力的往小竹屋边缘磨蹭,看见眼前多出一个苏浔不由得大惊失色,口中结巴道:“你……你是谁?”
苏浔一脸甜蜜,坐起身子也不顾四周为有没有人,一对高耸就呈现在山楚眼前;她当即将衣衫遮住敏感部位,同样结巴:“我……我是苏浔,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这一句话几乎把山楚给打懵了,他从来也没听说过自己有什么未婚妻,况且少时隐居深山,何来未婚妻?不由得转动脖子一脸茫然的看着苏浔。
苏浔一一解释昨晚的经过,山楚似乎想起自己给一个发光的小拳头打中,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转眼眯着眼睛道:“这么说来,是你在轻薄我?”
苏浔一拳抡起准备给山楚来一下子,但想着即将成为人妻,不由得瞬间转怒为笑,继续温柔道:“当时我们都性命不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哪有女孩轻薄男孩的道理?”
山楚若有所思,一边穿上衣衫,一边看着苏浔说着:“不管怎么样,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未过门的妻子,我今天还有大事,就不跟你胡扯了,还有,为什么我的衣服破成这个样子?”
因为他不知道昨晚天罡之魄灼烧他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在地上翻滚的,便有些恼怒,心说这样子怎么上大街?
苏浔也慢慢的将衣物整理完毕,拢着发髻帮山楚整理衣服,口中细语:“这是你昨晚受伤时候挣扎弄得,不打紧,我找裁缝给你做一套更好的便是,看你着急忙慌,什么事这么急?”
闻言有人替自己缝制衣衫,山楚心里颇为高兴,因为在昨日与赤拳门对峙的时候身上仅存的两枚散碎银子弄丢了,正愁着没衣服穿,便改变口气道:“此话当真,要是我能穿得体面一点回到拳宗,也不会给父母丢人。”
“拳宗?你是说你也是山家拳宗的一员?”苏浔高兴起来,心想师父果然没有说错。
山楚一边招呼白狼王在林中隐蔽,一边和苏浔讲诉关于自己身世的来龙去脉。
得知山楚乃上一任赤拳门门主的遗孤之时,苏浔心中感到无比震惊,一来她并不指望山楚是拳宗名门之后,二来,十年前的故事她也曾听宗主偶有提起。
“既然你是山崇志前辈的后人那就没没什么顾忌了,现在立刻跟我回宗阁,找师父为我们挑选日子成亲。”苏浔兴高采烈。
山楚皱了皱眉:“你也是拳宗弟子?拳宗历来不收女弟子,怎么可能?该不是你在哄骗我吧?”
苏浔不给山楚考虑,拉起他结实的手腕瞬间腾架于竹林之巅,直奔着城南那一座座高耸的楼阁而去。
当山楚来到广阔的操练广场时,他一脸震撼,古色古香的楼阁散发着沧桑岁月,琳琅满目的兽雕让人目不暇接;最惹眼的,当属广场的中池中的假山泉涌,在那假山上赫然耸立着一只巨大拳头,被晨曦的雾霭笼罩显得神秘而又威严。
山楚年幼时根本没有涉及此处,其父山崇志一心培养他考取功名,江湖险恶,山崇志独得一子自然不舍得让其卷入永无休止的江湖纷争,恩怨情仇。
这是山楚第一次来到宗阁门楼,他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四周此起披伏的楼阁,听着四面八方拳宗弟子操练的声音,想着自己接下来所面临的究竟会是怎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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