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随着他的靠近,我反抗,但却不想伤到他。我只觉得体内大量灵力波动,我的手上凝出的不是冰锥而是火球,我的灵力不受控制,手中的火球点燃了翎的衣角也点燃了我的。我不知道怎么控制它们,只能提醒翎着火了。可直到火烧到了他手臂的皮肤,他也似乎毫无察觉一般用鼻子深嗅我的颈窝。
渐渐地,我觉得自己开始不受意识控制,剧烈反抗。
我的左眼瞳孔呈现出血红色。
那个跟随翎的黑衣女子闯进来的时候,我正拿着一把火形成的剑对着翎,翎的左手衣袖被烧坏,皮肤也被灼伤了。那个黑衣女子动作极快,我还未看清,她便将我撂倒在墙角。
背部和头部与墙的剧烈撞击,让我意识开始清醒。尘蹲在问我身侧,我看着一片狼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爷,没事吧。”黑衣女子明明很急切想关心翎的伤势,可走近了又不自然地退开了。
翎抬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看着我,想走过来,我盯着他,往墙角缩了缩,尘猛地站了起来。
翎住了脚步,眼神里又有了从容淡定,深深一揖,道:“对不起。”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他只是说了“对不起”三个字。但这也是他,储君,所能做到的最卑微的道歉。
“三爷!”黑衣女子再一次急切地想说什么,或者想打断翎,又闭了嘴。
尘轻声问我有没有伤到,他的脸上全然没了笑容。我摇头却疑问地看着他。
“你刚刚完全失控了。”他言简意赅地描述了刚才的场景,“火族血统暂时压制了冰族血统,但是,你又不会使用,就是这么简单。强大的灵力,逼到你失控了。”
他突然伸手抱住我,抱得很紧,紧得我喘不过气,我听见声音在他喉咙深处颤抖。
他说:“这一次,我原谅他,绝对,绝对,没有下一次。”
整晚,我都处在高烧中,全身发冷。
我不知道尘是否整晚未眠,只知道,整晚我都缩在他怀里。
他时不时地问我冷不冷,将他的下颚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的头枕着他的手,他环住我。整夜,都没松手。
那时,翎问我,尘到底哪里比他好。
可是,爱一个人没有缘由。或许,只是因为他一个抬眉的动作;或许,只是因为他勾唇一笑;或许,只是因为他一个怀抱,一句话,一个承诺。我会毫无缘由地相信他,在我最无助时,只要抱着他哭一场,他告诉你“别怕,我在”,我就可以大无畏地继续往前走。
而有些人,他注定是我的亲人。我会想着他,顾着他,心疼他,原谅他,因为他是我的亲人。
次日,我一敞门便见到一群人围观在门前,我才反应过来这是尘的卧房,我不应该无缘无故大清早出现在这里。
我摸了摸脑袋,支吾道:“我来早他有点事儿。”
“哟,这么早就来找王弟啊!”晴装模作样地提高声音,“王弟怎么衣服都没穿好啊!”
我赶紧上前捂她的嘴,低声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时,兴还是一袭红衣,脸色甚是难看。而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侧身看着远处,似是看着湖心亭榭。
倒是晴和靖这两个活宝,真是天生一对,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
我将昨晚发烧缩在尘怀里睡了一夜的事重复了两遍,晴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表示难以置信。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末了,她还歪着头问了我一遍。
“真的。”我真是又急又坚定,她才真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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