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过地想。
“走吧!”洛缤纷打开门,没再拉着皮鞭的另一端,“别妄想耍什么花招!”
花不语欲哭无泪,她现在即便是想耍心眼也没力气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雨后的天空格外的蓝,朵朵白云轻薄柔软,看上去舒服极了。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能回到现代吗?
黎奇,我真的好想你。
冰冷的泪水静静地划过脸颊。
这一路以来,她做了多少错事,大家为她操碎了心,她也伤透了他们的心。她不是不知道最聪明的做法是什么,她只是不想妥协,她爱的人是黎奇啊!
她一直都记得,她是黎奇的未婚妻,他们互相爱了那么多年,她绝不会为了保全自己安稳度日而背弃这份爱!
她跟在洛缤纷身后艰难前行,现在的她仿佛一个麻木的行尸走肉,大脑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头昏眼花看不清楚方向,只隐约觉得脚下的路好似曾经走过。
她摇摇晃晃地走着,突然双腿一软,双膝跪地。
去年,她随同哥哥北征走的便是这条路。
原来洛缤纷是要带自己去见代千秋,这个身体的母亲,然后让自己死在她面前。
好歹毒的心。
洛缤纷在前面走着,突然发现身后没了动静,眸光一滞,透着浓浓的杀气,愤然转身。
花不语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脑袋无力的垂着。
洛缤纷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只见她双目紧闭,再一次昏死过去。
她愤怒地抽回手,花不语的脑袋重重地垂下。
洛缤纷实在不愿意三番四次为仇人之女运功疗伤,索性将她一把捞起,抗在肩上,飞快地走着。
一定要在她临死之前把她带到那个贱人面前,让那个贱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也让她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
洛缤纷发了狠似的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运起轻功来。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车夫赶马声若隐若现,“驾、驾!”
洛缤纷往树后一躲。
待到马车走近,她摘下一片树叶往前一丢,树叶犹如锋利的刀刃,精准地插入车夫的咽喉。
中年车夫被割喉,当场气绝。
洛缤纷扛着花不语跳到马车跟前。
马车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出来!”洛缤纷声音嗜血。
车帘被人缓缓打开,里面一中年夫人和一女童浑身瑟瑟发抖,惊恐地看着死去的车夫,泪水在眼眶打转,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爹——”女童忍不住大声哭喊。
妇人连忙捂住女童的嘴,女童泪如雨下。
妇人一手死死捂住女童的嘴,一手抱着她跳下马车,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退避在侧。
洛缤纷把花不语往马车里一丢,自己坐上赶车的位置上,双手一拉缰绳,正要打马前进。
她感受到女童仇恨的眼光,怒目一瞪,妇人赶紧伸手挡在女童脸上。
洛缤纷一甩鞭子,“驾!”
泪水从花不语眼角低落。
待马车走远,妇人方才带着女童扑到车夫身上,嚎啕大哭,“老头子|“——”
”爹——“
声音悲戚,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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