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明亮的秋晨,不时秋叶会随风而下,但仍有鸟儿在常青树上鸣着。漆黑的车轮卷着灰尘在土路上急促地转动着,马蹄也是匆匆奔步。
马车里,言佑一脸无可奈何地坐着,似乎不怎么舒服......衣恩和路丽娅就坐在他的左右,分别挽着他的两臂,粘的很。“我说,犯不着这样对我吧?”言佑汗颜了,这对他来说是噩梦复来的序幕啊。两个美少女只是笑颜,没有作声。
“不是很好吗?首领。”坐在对面座的伯波奇微笑着,“老姐她很久没见您了,现在粘一点很正常吧。”
“不正常。”言佑摆着苦瓜脸装作抽泣道。
“哥,你们的关系很好嘛!”阿楠咧着嘴笑着说,话里掩盖在让人不明白的开心。
“好个头!”言佑欲站起来,但被两人挽住只能半起,火怒地喊道:“还有!这是什么事?为什么我要穿西服!而且更不正常的是为什么有这么小的给阿楠的!!!”言佑瞋目看着。阿楠一身小小的黑色西服,穿着小而精的乌皮鞋,外加他那头火红的丝发和稚嫩的脸蛋上的无辜神情,十指交合着放在腹前,那无邪的赤瞳里透着明亮,简直是天塑萌物。
“你和阿楠的衣服都是路丽娅他父亲小时候的衣服,没想到这么合身。”坐在言佑正对面的普罗博摊摊手,道:“难不成你不穿衣服就出来吗?”言佑一听,想想也对,昨天晚上几乎是裸奔啊。也没法,认了,西服就西服,贵族嘛!言佑安分地坐下,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想地闭合了双眼。车内又恢复安静。
“怎么这么安静?”洛奇天驾着马车东张西望,自言自语道。
如今正是秋收之季,又是早晨之时。马车驰跑在这小路上,而两侧都是朗德农民的田地,麦田里的麦浪随飒飒秋**波起伏,可却不见有农人在田劳作。实是不解,这事有点古怪,还是谨慎点好。洛奇天时而留意着田里的深处,甚至是田地野原外的深林边缘也是小心观察。
“水兮,他们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淡淡地说。
“走吧,菲。”一旁响起了个男人的声音。
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在树木的阴影里离去了,究竟是怎么样阴谋正在拉开序幕?等待着言佑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首领大人!我们到前面的村庄歇息会儿吧!”车外传进洛奇天的喊声。
“好!”言佑回应着。
洛奇天驾着马车驶进了村子,停下了。众人下了车,洛奇天来到言佑面前,说:“从村子外边的时候就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见洛奇天这么说,大伙也非常留意地听着。言佑问:“什么事?”洛奇天警惕地四处看了看,见别无他人就说道:“从进村子前我就发现田地里没人劳作,那个时候我还不怎么确定。而如今,进了村子后我才敢肯定这件事。”说着,洛奇天望着村里的房屋,接着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大概是逃命去了。”这会儿,大伙才发现,进村以来还没看到过一个人影。所有人的心都不禁悬了起来,人都到哪去了?
“你们在那里干嘛!?”正当所有人迷惑不解时,一个急如星火的声音在远处传来。当大伙看去时,见一个老头站在房子的转角处向他们招手,示意叫他们过去。言佑武断道:“过去看看。”说完叫跑了过去,老头见言佑过来就转入了屋子后。
“阿佑!”
“首领!”
“等等......”洛奇天欲想叫住他们,可是所有人都跟过去了。“可恶!这么异样的村子怎么可能还有人嘛!一群傻子。”说着,洛奇天驾着车子也跟着去了。
最后,他们跟老头进了一处破旧的房子,马车就停在房子后的棚子里。
“你们来这干什么啊?难不倒不知道这村子现在很危险吗?”老头一面锁上门,一面说道。普罗博和伯波奇坐了下来,阿楠也跟着坐下了,两个少女却是嫌弃呢。这么脏的的地方是人住的吗?站着的言佑问:“老人家,什么危险啊?”言佑露出不好的神情,写着,什么危险的都别跟我给挂上啊!就烦就是这些啦!
“唉——是这样子的,自国家以强兵驻朗德城后,就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群狂徒。他们常出没在达拉尔山脉,常常到附近的村庄向村民抢夺财物,甚至猖狂到掳掠村里的人。附近的几个村庄都遭受那群匪徒的迫害,在近些日子里村子的人都搬走了许多。我们的这个村子是离达拉尔山脉最近的,所以村民们都迁去了。”老头沉着头,叹着唉气说着,眼睛里填写着悲伤,仿佛有某些伤感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跟着大伙们也迁走呢?”普罗博问道。可这一问,老头的情绪就跟低下了,头沉着,说:“我的孙女给匪徒们抓走了,我想去救她,不能抛下她不管啊。可是我一个年迈体弱的老头子怎么去和恶徒斗?”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老头的苦述,心里有的是同情和对匪徒的愤恨。
嘭——“可恶!”伯波奇紧握着拳头敲响了木桌,站起来,咬咬牙的说:“可恶的家伙!我要教训教训他们!”在座的都吓着了,都不知道伯波奇究竟想干什么。
“孩子,不要乱来啊。”老头急忙地劝阻。而伯波奇却不听劝,淡定道:“放心,老人家。我们首领可是很厉害的,他一定会帮你的。对吧,首领!”说着,伯波奇望向言佑,眼眸子里还发着光。言佑只是在憨憨地笑着,没作回应,心里那个想啊,怎么把我往火炕里推?这事是你说教训人家的吧!怎么又到我身上了?而且我好像也没答应啊!?
“首...领...?”老头看着言佑,似乎在看某个山老大一样。伯波奇就是乱说话,给人家误解了这个“首领”了,言佑郁闷地冲老人憨笑着,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众人在这个无人的村子度过了一个安全的白昼,大伙都听老人的话,叫他们吃过晚饭才离去。正当老人去外头准备晚餐的时候,言佑跑出来了破屋,说是要解解手。
哗哗地,言佑站在破烂的墙角前开着水龙头。刹时间,一句“你们是谁!?”让正舒服的言佑怔了怔,“可恶!差点尿到手上去了。”扭头望去墙角的另一头,一看,大吃一惊!老头给两个男人绑了,拴在马上;然后跨上马挥鞭而去,老人苦叫着被拖在地上,“哈哈哈!”而二人却是狞笑阵阵。
“可恶!”言佑匆匆系好裤子,“啊!还是尿到了!”可又见恶徒就要走了,“不管了!”喊着冲出去:“混蛋!竟然对一个老人这样!”言佑虽然一脸怒气然然冲出去,可是两个恶人早已经骑马远去,根本听不见言佑喊的话。“畜生!”言佑话落,就跟着恶徒的去向追去。“阿佑?”这会儿,路丽娅从屋里出来透气,见言佑那隐约的背影急匆匆地远去而感到有点怪。
“什么?!”洛奇天大惊,一站起来就往外跑。大伙就看洛奇天的背影被外头的夜幕给快速地吞没,谁也没能拦住他。大伙都定了定神,随即,普罗博站了起来,沉稳道:“我们追!”“好!”在异口同声的回应下,所有人乘着马车快马加鞭地追赶着两人。
“水兮,你确定这么做能行得通吗?”女人很是怀疑地寻问道。
“菲,你就安心的看好戏吧!”男人自信满满地笑了笑。
“您在哪儿?首领大人。”而这边,洛奇天正处于达拉尔山脉的北部的安图山中。
“洛奇天哥哥脚力怎么这么好?才多久?赶马车也追不上?”伯波奇等人驾着车正快速地赶往山上。
“可恶!呼呼呼——”言佑依着树干大喘粗气瞋着眼,往树干上狠狠地来了一拳,紧紧地咬着牙,“可恶,跟丢了。”言佑现在就正身处的地方是洛奇天所在之处安图山的邻近——康萨山,相隔甚远啊!四下都是高大挺拔的寒松,在黑夜月幕下松林里显得更是幽暗无光。“可恶!!在哪?出来!!”即使大怒凛然的言佑再怎么吼啸,也是无济于事,四处仍旧是静幽幽的。“呜...呜呜...呃呜呜...”,就在言佑无所措手足的时候,从幽林深处飘来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啼声。孤立无援的哭声好像在不停地求助,言佑顿然间心里所想是“谁在哭?”便寻声而去。
山林中不知从何处悄悄地飘来了滚滚白雾,此时的整个达拉尔山脉都被笼罩着云雾迷蒙中。
“怎么突然起雾了?”刚才进山的伯波奇等人由于大雾所阻,生怕山路颠簸又不见前方有什么,所以就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首领大人。”洛奇天也因大雾之碍而在山林中慢慢地摸索前方。
“在哪?在哪?”言佑气急气喘地在林子里四处乱窜似的瞎转,一心就只想去救出老人和寻得泣声的源头。言佑摸着树干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泣声的来源。言佑漠地一脸灰色:“怎么又是个女孩?!”心里就那个纳闷,为什么我老遇上这么的一些事?
这个大致就阿楠年纪的黑发女孩一身黑红混色的长花袍,穿着华冠丽服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她就蹲坐在松下,哭着。好像遇上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直在哭,声音都已经变样了。在言佑看来,碰上一个遇到事情的女孩是一件非常非常倒霉的事情,这在言佑打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言佑看着她在那儿哭着,也不好不管,于是就问道:“喂!哭什么?什么事啊?”女孩抬起了娇滴滴的脸蛋,用哭得赤红的眸子冷不丁地瞧了言佑一眼,没有搭理,又继续哭。
“哎呀呀!不理我?”言佑板起脸,心里闷道。
“喂!问你那!”言佑无奈地郁闷了。
可是女孩仍然是不理不睬的,言佑干脆撒了不管了,威吓道:“不应声就算了!我管你呢!任你给山狼虎豹吃了算了。”说着,站起来装作走人离去,而瞄眼去看女孩的反应。本来还在哭泣的女孩,脸上忽然间添了甚为害怕的怯意。见女孩反应不怎么显著,言佑又作离开之举。可就要走去的时候,女孩拉住了言佑的手腕,眼眸子里还酝酿着露滴,怯声怯气地说:“带...带上我吧。”言佑看着她,白雾的烟缕披霞在女孩的脸庞,加上她令人怜惜的泪珠。
“好吧。走吧。”言佑看着她无可奈何的说道。女孩拉着言佑的右手,两人往山林深处前行着,大雾茫茫,方向不明。
“你叫什么名字?”言佑问道。
“东曦雯。”女孩边擦着脸上的泪光,边说道。
“什...什么?东...东西?”言佑一股脑地想,好像在那里听见过这个姓氏。“好吧,算了想不起来。”言佑挠挠脑子自言道。“你怎么不走了?”女孩抬着头,问。
“没,想事呢。”小鬼头管我做什么,言佑暗想着干笑道,“还有,我叫仲言佑,不叫‘你’。”
“是,阿佑哥。”女孩的脸上挂起了乖巧的微笑,似乎对言佑的戒心已经没有了。
“哎呀!”言佑一拳敲在自己的木鱼脑袋上,咬牙骂道,“我怎么在这儿和个小孩聊开了!?我真是个蠢货,跟她扯上什么关系就不好了。赶紧带去找她的监护人算了。”
这个近冬的黑夜,秋风飒飒作响,天上的乌云低沉沉的,好像要倾泻下来一样。东方天空中卷来的阵阵寒风带着杀机,袭来了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嘻嘻哈哈哈哈哈——”影子,在放声大笑,疯狂而又让人寒栗不已的笑声,可又没有人能听见这个诡笑。危险将近。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言佑和小女孩已经在这个林里走了很久很久。这个时候,女孩停下了脚步,拽住言佑的衣袖诚惶诚恐地轻声哀求道:“可不可以帮我?”声音虽然细小,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林子里却是非常清晰。言佑回过头去,心中无可奈何地想:“好吧。你赢了。谁叫你长得跟阿楠一样是犹若天物。”看着这个女孩,眼眸里闪烁着泪光,泛红的脸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就软了。
言佑一阵头疼,叹道:“好,我帮。”女孩一听见言佑答应,脸上梨花雨已化作正月花了,甜甜的一笑。“唉呀妈呀!”言佑捂着额头,无语道:“感觉掉坑里了。”
“说吧。让我帮你啥?”言佑揉着脑袋瓜子,暗骂自己“蠢货”。
“求求你,请你救救柳欧吧!”这句话在一开始遇上言佑的时候藏到现在,女孩终于是说出口来了。“嗯——”言佑摸着下巴思量着,“救人......”
“求求你吧!”女孩见言佑犹豫不决的,眼眶里又荡起银光了。不是吧!又来啦?见情况不对,言佑赶紧稳定她,不让她又哭出来,急忙说:“好好,我去就是。”女孩见言佑答应才止住了眼泪。女孩哭就是烦啊!言佑摇摇头,叹息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由于大雾的关系,除言佑以外的等人全部在其原位选择了停步不进,可是言佑这里却是继续前行。
伯波奇看了看,见衣恩几人在车里睡着了,便关上车门,望着大雾茫茫的高山,担心着,“首领。”
“首领大人。”洛奇天抬起头,看着大雾朦胧中的模糊月光。
此时此刻,言佑站在大树后,静静地看着迷雾重重中那上下跳动的焰火。回身问:“就是那儿吗?”“嗯。”女孩点点头道。在女孩口中得知,原有一名近卫骑士与她一同出行,早上来到这儿的时候被歹人围攻,那名骑士为保护她而被抓住了。“唉——又是体力活儿!”言佑垂头叹气道。女孩见言佑显得有点士气略低,生怕救不出人,便急忙道:“求求你!一定要救出柳欧。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出柳欧,回去后你若需要点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言佑一惊,一笑道:“那好!我就喜欢这样豪爽的有钱人!”
“你就这儿等我胜利回来吧!”说着就脱下外衣给女孩披上,女孩脸上顿时多了一抹红晕。而言佑又解下领带,卷起衣袖,摆摆手说:“等着吧。”
“阿佑哥,等等!”女孩叫住刚要走的言佑,言佑疑惑的看着她,女孩说:“他们...很多人。”言佑大放狂言地笑道:“人多?哈哈——我才没怕过,在格勒镇的时候我可是孩子王。每天打十个都是小儿科的事情,我会怕他们人多?走啦!”言佑摆摆手,转过去了。
“不是的,他们......”女孩想叫住言佑的,可是言佑说着就走,头都不回一下。
没有完全入睡的普罗博猛然睁开眼睛,心中暗响“不好!”,匆忙打开了车门,叫道:“小奇,赶紧上山!阿佑有危险!”
“什么?”伯波奇吃惊道,又问:“究竟是什么事?”
“强迁令!”急躁的普罗博的一句话点醒了伯波奇,伯波奇回头就想挥动鞭子,驱马而去。这个时候,衣恩下了车阻止道:“住手!”
“姐?”
“你姐说的对。现在大雾弥漫的,你这样瞎来只会在山上迷路的。本来夜里的山路就不好走,再加上大雾,我们这个时候上山危险就更大了。”路丽娅也下车劝道。“就是就是!”阿楠也跑下来了。
“路丽娅姐姐?小楠?你们?”伯波奇惊讶地望着。
“我们哪里睡得着啊!都替阿佑担忧呢!”普罗博说。
“走!我们去找阿佑。”话落,衣恩抬起了右手,食指的戒指发出了薄弱的淡蓝色光芒,一盏破旧的油灯出现了。
所有人的心头闷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拿着一盏破油灯有什么?”可伯波奇却是惊讶地问:“姐,爸爸的提灯怎么在你这?”衣恩得意地笑笑,道:“爸爸送我的。”“呜呜——”伯波奇哭丧脸地哀道,“爸爸竟然不给我。”在场的人懵了,这破灯有何用啊?这么想要?
没等他们问为什么,衣恩把油灯递给伯波奇,说:“送你,小奇。我用不了。”伯波奇忽然就高兴起来,激动地问:“真的?”“真的!”衣恩很确切。
“好!那么就让它来带我们去把首领找回来!”伯波奇一边接过油灯,一边把握十足地说。其他人就无语了,你在干嘛?这破灯在这雾里有用吗?!就这个时候,伯波奇用右手将油灯使劲地抛出去,然后迅速地将魔力从手中放出;一股淡蓝色的魔力从伯波奇的右手心中喷涌而出灌入了油灯,当正要掉下来的油灯输入了魔力之后立即悬在了空中,一上一下地飘动着,从灯里放出的光芒就算十余丈外的地方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在场的人都看呆了,这什么东西啊?
“走啦!上车!”说着,伯波奇从半空中提下油灯。普罗博恍然道:“原来是你父亲的焰晖灯!”大伙一听,都看过来了。普罗博就笑笑道:“你父亲这么出名,我当然也知道一些啦。”普罗博似乎在掩饰些什么东西。话落后,他又着急道:“赶紧去找人啊!”
“对哦!”众人恍然大悟。
大伙上了车,伯波奇把油灯关在马车前的一个小铁勾上,他们就这样出发找言佑了。
“首领大人!出事了!我就觉得怎么会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下出事了!在五年前屯兵计划的实行后,国家下了‘强迁令’。这一些附属朗德城的村庄里早就空无一人了。五年间,朗德城的田地都一律荒废了,早上看到的麦田!可恶,我该早些想起来的!这下子都不知道要出些什么岔子!”一往冷静的洛奇天现在变得心急如焚,他好像注意到了不得了的大事了。
而康萨山那边的情况。
言佑只身走到贼人的寨门下。寨门大开,有四个人看守,寨门上还有个哨台。现在这么大的雾,看守的人没有一个人发现言佑是怎么出现在门前的。浑然不知的四人的心都紧了紧,其中一个人定了定,故作一副赫然大怒的模样,呵斥道:“小鬼!来干什么的!?赶紧在老子出手前滚蛋!”
言佑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哨台,见上面有一个很大的警报钟,而且只有一个哨员。言佑回头奸诈地傻笑,问道:“大叔,问你一个事。你们一般把人都关在哪的?”四人都是愣了愣,都不知道眼前的小鬼是干嘛的,一见面就问这么奇怪的问题。言佑见四人都木在那里,就再问了一边:“关哪儿?”可四个人还是没有出声,“唉——”言佑叹了口气。
“啊——呀啊——”一阵惨声过后,四人倒在地上。言佑耸耸肩,摆着一副“不关我的事,你们不回答的后果而已”的样子。抬起头,正要想去收拾那个哨员的时候,谁知道那个家伙已经拉响了警报钟,“铛——铛——铛——”震耳欲聋的鸣钟声回荡在幽静的达拉尔山脉中。
“首领大人!”洛奇天听到钟声,不禁寒风一阵,他意料中最坏的事要发生了。立即随着钟声而去。
“首领——”伯波奇等人听到了钟声也加快了速度。
“阿佑哥......”女孩躲在树丛后面,远远地望着寨门前的火把在那模模糊糊的迷雾中不断地跳动着,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糟糕!”言佑见情况不对就马上跑了进寨里。
进到寨中,言佑躲在一堆稻草里。经观察,言佑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那便是,在外头看着像是贼窝的寨子,进来之后却发现里面的布局一点都不像贼窝。而更像是一个军营,一个严明有序的军营。四处都有巡逻兵,而他们在听到警报后没有匆忙地去寻找闯入者,而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而那些寻找闯入者的却是听到警报后从军帐中冲出来的人,言佑见这些人都光着膀子,便猜测他们是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看样子是一支随时做着战斗准备的部队。“用不着这么高的警惕性吧?给条活路行不?”想着这些,言佑都不禁叨叨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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