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叹了口气,走过来为我解开手脚上的绑绳,然后转头以责怪的语气对刚子道:“你在复旦图书里看到手势,别人也有机会看到,仅这个理由你就把古先生绑来?糊涂啊!绑架是犯罪,告你是要坐牢的!我看你是读书读痴了。”
刚子愣了一会,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强辩道:“他、他嫌疑最大!”
“他嫌疑大?我看你的嫌疑最大,你知道手势并且在学校图书馆工作,有机会接触学生。”秦博忿忿道。
我坐在椅子上,缓缓活动着麻木的手脚,查看着四周。
愤怒的老者、茫然不知所措的小伙、四处零散的杯杯罐罐,窗外日已渐西。
秦博拉着刚子朝向我,道:“快向古先生赔个不是!”
刚子嘴里咕哝了几声,语气强硬地道:“只要有嫌疑就要调查,要查我也要查他。”
我跳了起来,顾不上手脚发麻,指着橱柜里的**瓶子喊道:“查?有你这么查的吗?赔不是?你知道不知道过量的**会要人命的!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法庭上见!”
我活动着手脚,自忖凭眼前这两人,挡不住我这1米8的身材。
看着刚子一脸的惊愕,我心中略有得意,秦博叹了口气,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原来,在今年三月初,高三理科班有个叫张敏敏的女学生,突然一夜间就变的痴痴傻傻,跟植物人似的,不停地打着一个奇怪的手势。发现这种情况后,立即送往医院医治,但医院查不出病因,也无法治愈。由于学生是寄宿学校的,家长认为是学校搞的鬼,到学校大闹一番后,还报了警。警察查了几天,还请来了手语专家,孩子也被送往不同的高级医院去治疗,但都毫无进展,医院甚至无法判断是否是人为造成的伤害。
由于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怀疑对象,手语专家也提供不出可用的线索。同时,该生是毕业班,功课压力非常重,再加上其它学校也出现过毕业班学生功课压力过大,自杀或自残的现象,所以,警察只好猜测是功课压力过重而导致的精神失常。
学校本着息事宁人赔了笔钱,这事也就过去了,可事儿总那么与愿违,在之后几天,又一连五个孩子出现同样的症状——打着手势痴痴呆呆,同样的毫无原由,同样的无法治愈。
学校陷入巨大的危机中,部分家长已为孩子办理了退学手续,学校也取消了寄宿制,同时,请来知名的心理专家来为学生们辅导心理,一切努力是为了阻止惨剧的再次发生。
警察也重视起来,成立了专案组,对学生出事前所接触的人做了详细的调查,但是毫无头绪和进展。学校封闭式的,学生所接触的无非是学生和老师,没有老师或学生有过类似的经历或案底,甚至医院方面仍然无法确定是否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伤害,警察同样束手无策,只能加大警力在学校监视。
但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在第六名学生出现痴呆症状的次日,同时又有三名学生出现同样的症状,同样毫无征兆,同样调查无果。
早已是风雨飘摇的学校又遭受致命一击,任是校董事再怎么也周旋,再也挡不住学校的倒闭。
刚子接着道:“由于一直查不出原由,学校近两年成绩斐然的同时,学生的功课压力确实挺重的,而学校又是封闭式管理,所以,嫉妒的对手和悲愤的家长不约而同地认为是教学的原因。秦博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教学方式,被妖化成魔鬼训练营,加上媒体的宣传和攻击,学校关闭不说,秦博也内疚万分,甚至产生轻生的念头,还好我碰巧赶到,告诉秦博我曾经在书中见过那个手势,既然手势一直都存在,那么孩子们受到伤害就不是教学方式引起的。”
秦博点点头,紧握着拳头愤声道:“既然人为的因素可能性很高,那我就要察出来,察出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对孩子下毒手。刚子这次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请您来,也是苦于毫无头绪,忽然发现一点有关的线索,他急昏了头。”
刚子嘴里咕囔了一句,没听清是什么,大抵是说:“您怎么就晓得不是他干的。”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我沉思一会后,本着宁和聪明人打一架,不和蠢人说半句话的原则,转向秦博道:“还挺戏剧,跟拍电影似的,您爱怀疑谁谁,我不管;您爱抓谁谁,和我也没关系。但你们大老远的把我“请”来,我也不好意思学徐元直,有个信息还是要提供的,我在北大上的学,我里的手势我是在北大的图书馆的一本古籍里看到的,书内有手势的附图,而手势又极其怪异,事隔多年,手势记忆犹新,相关手势的信息,我也所知不多,但有一点我还记得,手势是被诅咒的结果。”
秦博刚子两人大惊,齐声道:“你是说,被下了诅咒的人,会打出这种手势?”
我挠挠头,报赧道:“记忆中是这样的,不过最近记忆力衰退的厉害,听说谭鱼头不错,我要补补脑喽!”
刚子皱眉道:“谈着正事,怎么提起了鱼头?”
秦博呵呵笑道:“我去取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去谭鱼头边吃边聊。”
“对头!领导就是领导!”我朝秦博竖起大拇指。然后冷脸转向刚子道:“你谈你的正事,我们吃我们的鱼头!”拍拍屁股一溜烟地追上走在前面的秦博。
剩下刚子愣在原地,看着渐远的两人,回味着秦博询问的话,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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