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酷暑的天,却是这么阴冷。】
六点的清晨,最是睡懒觉的大好时候,但是伴随着“嗡嗡”的手机震动,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天奇摁掉手机,艰难地爬起来,甩甩头只觉脑袋十分沉重,大概是由于睡太晚了。起身到洗手台洗洗脸,顿时清醒许多,一个冷颤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从女厕出来一女生,两人相视一看不禁心里一振——陈思雨!她俏脸又是浅浅一红低下头快速洗了洗手便走了。天奇微微一笑,却又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开始工作。
忙完后,天奇朝收银台看看了,却没有发现他想看的人。因为思雨上的是晚班,已经回去休息了,而他的班不分黑白。
到了柜台,他俯身打开柜子。那里面是他大部分家当,摸索半天后找出盒子——何香正气水,这是他治百病的良药。虽然天奇身体偏瘦,但多年以来不曾大病过,有些头疼老热感冒发烧几乎都不吃药,靠自身免疫力。但这炎炎夏日,何香正气水是个好东西。(绝非打广告,弘扬国药吧。)
可是打开盒子一看,空了!唉,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也无甚大碍。
简单地吃过早饭,天奇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是在监控录像中有个黄头发的人很有作案嫌疑。那个人有案底,所以嫌疑较大,而且走出网吧时,虽看不清其面部表情,但很明显他用衣服包裹着什么事物跟在两人身后混出了网吧。
那个人叫“李泽奎”,派出所民警告诉天奇,现在只是怀疑这人有作案嫌疑,所以只有再想办法,此人常在这片区域出没,多留意他。“要是找到他,可以用你自己的办法去和他谈谈…”那警察“邪恶”地说。
回到网吧,天奇休息了一会儿。
不多久,他站起身,只觉一阵头晕目眩,想是近来吃得没营养的缘故。他扶着坐到一个靠窗的位子,看着外面清凉的晨景,他浑身却是起了鸡皮疙瘩,估计是发烧了…这时一个叫梁勇的网管正召集大家过去:“过来过来,钟叔运了一批新的机子过来,叫咋们下去搬,走走,都下去帮忙。”
这两排崭新的机子,全是宏基I·5系列19寸屏的,钟佑前看来是花了大把的银子,他满意地摸了摸下巴。这大学城外网吧无数,要挣得一席之地谈何容易,地理位子不如人,就得讲究品质了。
安置妥当,收拾好已经下午了,电脑纸箱也堆了高高一山,梁勇提议让天奇收了去废品站卖掉,因为天奇去过,大家也懂得意思,这不是帮天奇一把么。叠好后,大家帮其捆上车,天奇车小就先驼了一部分。
来来回回这第三趟是最后一趟,天奇捆扎好了,正要跨上车,却被身后一声温婉叫住:“古天奇,你等下。”——
没错,那是陈思雨的声音。她快步走来,将手里的药盒一递:“这是给你的,记得按时吃哦。”说着往天奇手里一塞,就红着脸跑进了网吧楼道里。
天奇心里一颤,这是幻觉么?怎么可能呢?她?......
握着这两盒药,手心感觉很暖……
他赶紧将药收好放裤兜里,脸上阴郁尽皆消失不见,病如全愈。而他心里宁愿这是暧昧,不要再多。
到了废品收购站,老板笑盈盈地帮着抬下纸箱,这可都是好货。人有贵贱,纸亦亦有。
算好了账,收好了货,拿好了钱。天奇正想着这钱自己不能一个人独吞了,虽然大家有义,但自己不能不明事礼。忽的肩膀被人一撞,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天奇白羊的性子顿时怒起,想等着那人道歉,过了半饷却连个屁都没有。他起身就准备训斥,老板也是不乐意了:“我说李泽奎啊,你怎么又来了,我不说了嘛,我不收你那些东西,你赶紧拿走,拿走。”
——天奇一听“李泽奎”!无名之火腾起熊熊怒焰,一看果然一头黄发,宽袍衬衣,中长夏裤,天奇过去就揪住他。
李泽奎皱着眉,装起个吊样扭头问道:“干什么?想打架啊?”似乎对刚刚撞到了天奇的事毫不在意。
“你就是李泽奎?”天奇怒问道:“你可记得前几天你在仙缘网吧偷过东西?”天奇也没管是不是他,久久憋着的怒火不得不放了。
李泽奎一看,啧,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是说看见这人侧脸怎么这么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顿了顿,忽然想起,心里一蹙,不过转念又一想,他这一米八八的个儿,还怕了他不成?
“我说你说什么呢?什么网吧偷什么东西,搞笑?”李泽奎流氓耍赖拒不承认,然后怒眼一瞪:“你松不松手?”
李泽奎语气十分威胁,跟要吃了人似的,和一地痞流氓无甚两样。可是别看天奇只有一米七二的个子,在凶神恶煞的一米八八面前丝毫没有畏惧,没有胆怯,反而怒火更盛,天奇将进来所有委屈所有苦恼全化作了愤怒,一双火眼一盯李泽奎,登时把李吓了一跳。李泽奎顿时焉了不少。但毕竟不可能就这么萎了,见无话商量,反手一推,抡起就是一拳砸来!天奇早有预料,低头躲过要害,一脚踢在李泽奎小腿上,李泽奎下盘不稳,一时失去重心,往后踉跄几步。正欲再行上前,却被废品老板抓住朝着两人就吼:“够了!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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