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校园里闲逛。
熟悉的,小路,草坪,树木,教学楼。
宁静的翠湖。
我经常坐在湖畔的双人椅上,仰望,透过湖心的亭子,透过湖畔小路旁的树木,蓝天,远去的游云,远山,天山之间。
任我的思绪飘洒,如风,如去年我看到的—我生命里的第一场雪,好大好大好优美很诗意。我知道我走过的校园里的每一地方都留存我的足迹,在岁月里摇晃。
我经常去那地方,那湖心亭,去参悟,去看书,去呆想,或者呆看着人们在看书或者谈情说爱。
我看着那些树,有历史的,似乎很古老了,因为我读不懂它的故事,那神秘的拒绝,使我感到陌生,感到冷的冬季。
我说过我喜欢夜喜欢夜的沉静和孤寂。但我害怕陌生,我渴望理解和信任。而这些树,没有敞开它们的心胸接纳我接纳我的思想我的情感,我心中的激动,我好想对着我双手轻抚树苍老的肌肤倾诉。它们比海螺更懂得沉默,但它们永远感受不到我的苦痛。
我很感慨它们曲曲折折的树干和纷乱的枝条,似乎在暗示一种语言的流动。而我一直触摸不到,它们太高深了。我无法当成我的知己,那些树无法当作我的知己,它们默默的守候,我永远揭不开它们的谜底。
我的地坛,是那地方吗?我用多少年去读懂它们,它们又懂我心中伤痛多少?
我需要爱,需要关怀。
一个曾在厦门大学读书辍学了到我所在学校当旁听生的自以为是作家的写家。我经常见到他。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听说他笔名叫芦迪什么的。但是事实上他真名是卢迪。在后来的一年多后,他去了一个远方,他说这里写文学的人太少.也许他开始寂寞了。经同学的引见,我跟他相识,没太多的共同语言,也许是文人相轻,也许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走之后再也没有联系了。
今年我大学毕业了,在整理大学时候的稿件,才想起有这样一个曾相识的朋友,才想起他,才好想再次靠近他,但是已经没有什么靠近的理由。他很可怜,三十五多了,还没女朋友,住在一个简陋的租房里,写很多东西了,发表的少。很清贫的。文人的路吗?我感到可怕。因为我经历了乞丐的日子,我经历了爱的伤害。他很乐观吧?至少没有我的绝望。我想他会成功吗?成功是什么?失败又是什么?
我想我也会写文学,搞创作。但我做一个平凡的人在先,先养活自己,或者先有个安稳的工作。因为我怕死,更怕饿死。我的学师范的,但是我不一定要当老师,也许我的学业和我的职业无关.。我没有那么伟大,为文学献生命,为文学去死。文学文字知识我生命的再现,不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没有他芦迪那么伟大,真的,我怕饿。我想有机会我会和他交流,也劝劝他。活着要紧。
再次祝福他。走好。
对着树,我悟,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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