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钥匙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所以很真实的痛苦。写几乎是一种解脱。然而在经过无数的写的狱炼之后,浪子才觉得原来写也是一种束缚。这个世界真的很奇怪。浪子其实已经早就忘掉自己的名字了。父母给起的名字,除了作为自己和别人的一个微小的区别,也就是只剩下代号而已了。代号的象征无非如同身份那么简单。小孩子吃奶是天生的。然而为了生存而吃奶那已经是一种迫不得已的行为。人的本源是痛苦的,这是浪子无法接受的事实。书本华和尼采则成了痛苦的代言人或者符号的代码。
在这个科技很发达的时代,人和人的区别越来越细小,从人的性情到人的DNa,这无非是让人更加靠近群体的共性。这是一个埋没了人的个性的时代。这同时也是让人的个性爆炸的时代。浪子其实是有名字的,如同他的身份号码一样。但是当你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钻入一个空间生活,你开始隐居,那样,可以不需要名字,甚至不需要语言。从人的多余到语言的多余,并不可以说明什么。人类终究要前行。作为一个时代的逆子,犹如大海中的一滴水,起不来什么作用。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梦想。然而并不是有梦想就见得生活很幸福,在沙滩上的无业游民更知道太阳的味道。当这个物化的时代到来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拒绝物质的yu望和权利的yu望。这是一个让你无法言说的时代。这个时代离文学很遥远。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几乎都可以成为作家。每个人都可以有要说的话有要写的故事。而大多的故事几乎都离不开爱情和生活和孤独,或者都离不开物化下人性的。
也许事实是这样。浪子想着,每个人都有上帝留存在身上的。本来是有钥匙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钥匙丢弃了。这也不能怪哪个。好多烦恼和苦痛都是自找的。浪子就有那么的感受。因为他在文学里的所有想法都是自找的。如果没有走进文学多好。可是他已经走进来了。几乎没有了退路.那就注定要在这个无路的路上碰撞下来。
每个人都有一个家。家永远是人类居住的场所。是爱和繁衍的摇篮。也许住的是茅屋或者山洞或者瓦房或者楼房,都不是问题。这样家或者就是人的空间。至少是生的时候人的生存的空间.。
作为疲惫和伤感的浪子,其实他也需要一个家,也许很多书本上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天为背,地为床。而人不只是最有情感的,也是最孤独的。
看着天,看着蓝天下自由飞奔的浮云,让记忆和梦想都长出翅膀.这是浪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大学三年,几乎都浓缩在三点一线上了,宿舍,食堂,教室。其实还有那图书馆,里边的书是很老,很破,书也比较少,没有系统的,而且带有那乱写乱画的,最让他反感了。大学最清静的地方,无非是在那个叫做湖心亭的。那是一个装饰得还可以的地方,曲桥把亭子连起来,讲究对称。湖畔的有片树林,人工的,很整齐。没有自然的感觉,然而他最喜欢坐在林子边上的双人椅上,看书,或者呆想,或者望着远方,透过教学楼顶,透过树林,更远,是山群,再者就是天与山交汇的地方,那是白云的门口,他看着白云在那出没着。
暂且把这个地方当作浪子的地坛。浪子的足迹其实很纷乱。这个世界正如在一个教室里,望着窗外,呆想,要把浪子的优点和缺点全部倒出来,也许很多,但是最明显的是他的呆想。从初中开始,他就是个爱幻想的男孩。那时侯课本几乎很枯燥,让思绪跟着窗外的落叶和阳光去追赶每一阵风的方向。
锁子和梦
给每个人一把锁,钥匙是青春。
浪子觉得很无聊,在找工作和等待答复信息的日子里,无疑时间是对人最大的折磨。等是一个磁场,带走所有的感觉。人只剩下躯体,在毫无目的的游荡,陌生的大街,陌生的人,如风中的落叶。大学毕业到找到工作,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还没有毕业的5月份开始奔波,在深圳呆了7天,这七天都在繁忙中度过。在深圳的人才大市场旁边,住下,然后每天早上都跑到人才市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职位。钱在找工作中不是问题。浪子是和一个同学到达深圳的。
深圳在浪子的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奇怪的城市。这里曾经有他所爱的女人,也就是有他的爱情,而这个城市无法容下他。他所学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也许除了当老师,再也没什么更适合他的专业了。还没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曾幻想当一个编辑。也许人算不如天算,他无法如愿,这才是生活真实。而他的父母是不希望他去私立学校当老师的,去公办的学校是最好的,但这是一个竞争剧烈的时代。也许一个岗位,就有几百人来投入。而且参加公办的考试都需要钱,都要交一百到两百的费用。这是一个痛心的难题。其实能考进去就是好啊。问题就在他没有拿到教师资格证,他的普通话只过了2乙,所以被卡住了。上天和他开玩笑啊。他不可以进一家报社或者杂志做编辑,连做个老师的门槛也堵住了。一个人从窗口仰望世界是残缺的。深圳其实也不是他呆的地方,这地方很繁华的乱和紧张。是金钱的天堂。也是掩埋了人情的地方。
这个深圳,让他知道了在这个蓝天白云下,也是远离了诗歌的。或许也是没有文学的土壤的。大一的时候,他落难这个繁华的深圳。
要真的说起来,这可是一个很长的爱情故事。爱情的开始是大一第一个学期过后漫长的寒假,在南国的雪到来之后,他选择了留在学校,春节的那天,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北方的女孩。她叫琦。琦是一个开朗而又活泼的女孩,爱情来得很自然,相互的吸引和珍惜。爱情有时候来之不易。而他和她爱情就这样在一个半开玩笑的短信中开始。他在没有示爱之前常常给她电话。同学们看得出来他爱上了她,就发个信息:我爱你。之后他们就这样在爱河里沉醉。爱是什么,对他而言,也许就是每天不停的电话和信生活。
网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他高中高考失利之后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县城中学学习,补习一年。第一个学期的期末间,他认识了一个叫做幽游浅草的女孩,在南京读书的女孩。他们就认识,在进一步的交往中变成了爱情。然而爱情来得快,去也快。幽游浅草的叫露的女孩听取了母亲的意思,放弃了爱情。之后的他考上了在江西的红土地的大学。露说她再也不上网。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相爱的人蒸发了。上大学后的一年里,浪子从她的回邮件里知道她过得很好,也有了现实的男朋友了。也该到祝福她的时候了。爱不只是给予,也该知道懂得放弃。拿得起,放不下,确实还是放不下。
走出一个人的视野很容易,要走出一个人的记忆,那恐怕要一辈子的事情了。
琦最后也斗不过家人而选择了放弃,选择了友情。
在露的消失和琦的走后,浪子觉得自己已经伤痕累累了。他的心也在写无数的关于爱情和生活的诗歌之后,显得更疲惫和苍老了。爱一个人并没有错,而他注定是个为所爱的女人流泪的浪子。
湖心亭的记忆
大学的记忆,变成了回忆一个地方,那就是湖心亭。学校很大,教学楼,宿舍楼,饭堂。而这个叫做翠湖的,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大学几年来,几乎每天都往那地方坐坐,在湖畔,有整齐的一片人工林,林子林有三个石桌,好多人,常来这里,读书,或者玩,或者恋人的谈情说爱。而他到那只为了去呆想,坐在双人椅上,看着平静的湖水,曲桥连着湖心亭,很远地方,在树林外更远的,屋顶上边,蓝天,白云,天山之间。远山远到天尽头。以前很想写一部关于这个地方的长篇。把这里的人,把这个宁静的故事写进文字的世界。
晴天或者雨日,这里依然热闹着。很多人,把这个地方当作是一个必须的修炼场。熟悉的或者陌生的人,在湖边的走道或者曲桥上,走走停停,有时候也有来这里写生的人。他们常背着画板,对着这个湖心亭,对着树林子,对着远山。然后写生。
时常碰到老人在这里散步和晒太阳。
有带着小孩子来这地方玩耍的。
要说这个湖心亭,最美的时候是浪子大一时候的冬天,那圣诞节之后的一场大雪。浪子被这个大自然的生命的美第一次折服,彻底的给折服了。从此浪子走进了文学和诗歌的真实的世界,那是和童真和童心连接在一起的奇妙世界。
用童心去打造最真实的世界的面孔。也许生活像演戏那样疲惫和混乱不堪。在数字化的时代里,舞台是无形的网,吸住了太多可怜的不幸。钱是最头痛的事情。没有的时候才知道可贵。有了就得防盗。
据说也有了时间银行。现在家也开始老化了。爱情的代码被破译。大都市化的世界,即使是小小的城镇,也出现酒楼和旅店或者发廊。爱情已经简化,或者僵化。金钱取代了情感。因为这个时代不需要情感。物质世界统治着的时代。文字变的无助的孤独。多余的东西,太多了。
制造了垃圾工厂的,也许是最不情愿的事儿。
生活的身影投在这个宁静的小湖里的,只有蓝天白云。
人是最脆弱的东西。
故源
我读初中的时候,大概是在初三那年,便开始幻想,给我的故乡写部长篇,题目就叫做《故源》。现在已经找不出什么理由或者借口来证实为什么那时侯一直没有动笔。现在想想,现在比以前更看透故乡的了。但是现在说起故乡的,越来越模糊了。故乡有的东西,在外边花花世界里也存在着。我的故乡不是马桥或者鲁镇或者周庄,不是桃花源。
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了,我只看到故乡在风雨中那疲惫的身影,那的伤口在星夜下沉默着。
故乡沉睡在平凡的山海里,数千年。山在守侯着,历史的长河在前行。
故乡的山和土都很平凡,贫瘠的平凡,落后的平凡。
我只能从老一辈的人的沧桑的脸上和皱纹里隐藏的神话和传说中了解故乡的往日。
故乡的落日和黄昏,是和炊烟和归来的牛羊连在一起的.
在没有忧伤的岁月里,我看着太阳发呆,看着从山顶来往的浮云.
故乡的云,一直在外边漂泊。
真实的假说
我知道这肯定不成立。但不得不假想,那就成了我的假说。
所以没有必要让人来破解。
塑造一个世界,目的是为了让人摧毁,这种想法很单纯。但是也值得做下去。也许可以说这是白费的行为。但是堂吉先生的勇气,恰好是人类最原始的动力。
我也曾这么想,真的不希望我极力塑造的世界在现实出现。并不是我害怕现实而躲进小楼里。而是如果这个世界只按照某一个人的意志或者设计来运转。那么显得太单调了。
我一直是个非常渺小的人。我把上帝赶进了坟墓。在没有上帝了的世界里,我才发觉,原来我更孤独了。
我还没认清时代的真面目,却染上了时代病。
上天会捉弄着可怜的人们。
我在高中时候以一句“他妈的”让一个和我相处很好的女生远离了我,是在高考之前最紧张的时候。现在回想,千万个不该,或者当时候道歉就好了。
如今都大学毕业了,多年的包袱越来越沉重,偶然间联系到了她。提起那件事情。
“有这等事吗?我都不记得了。”她已经没有感觉了,或者几乎对她不产生任何影响。
而我却把那一段事情放大和重温了无数遍,越来越觉得对不起。
由此看,人类最多情了。
好多事情想得太繁杂了。也许是男追女,数重山罢了。
在这个世界,来不及的事情多着呢。车到山前不一定有路子可走了。
当面具老去时候,是人的身心都已经疲惫了。
人总喜欢显示自我的高深或者高明。
反面故事
说起这有点为难。
早上起来很冷。还没睡够。半眯着眼刷牙。
出了门。才记得没有梳头。
上班是最倒霉的事情。
好在几乎是隐居的生活。
不需要地铁。也不需要公交车。
电的有无也无关。日子几乎与我无关。
没有人关心。
好在没有太多事情。所以没有太多伤心事。
女朋友还没找到。
但这时代的男人事业为重。单身几乎是时尚。
不以没有女朋友为当一回事。
说心里话。
一个人虽然自由。但是也不好过。
孤独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
yu望也不例外。
穿上衣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空虚。
睡下的时候也要想想明天怎样。
怎样面对上司或者老板。
怎样发大财。
在梦里,也出现着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升官。
什么时候有新的房子。
工作不是铁饭碗。
有钱就好。
男人和女人攒钱的途径有所不同。
在物化的时代。人的价值极限的开发。
很难写人的信条。因为人是最嬗变的。天有不测风云。天其实也不知道人心是怎么想的。在一次偶然中与朋友谈到人生。其实生活了那么多年,也还是没有看透人生。佛家说空,道家说无。我依然迷茫着。
风吹过秋后的田野。别把诗歌留在孤独的树枝头。我很想大喊。好在我不在闹市。即使我真的大喊出来。人们最多以为我在歌唱。最大的理由是这里的人和我说不同的语言。再者也只有把我当成疯子来看待。如果把我当成疯子。那是我的荣幸。因为借此我知道我并非天才。而且在这个世界上,最难让人理解的就是疯子那纯粹的世界以及疯子那特别的思维。我或许可以借疯子的谎言来说真人的心里话。
这点不难。走路也不是难事。最难的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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