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白舒了一口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这样大惊小怪,才是吓了我一跳。”
凌慕芸激动起来,小声道:
“可是这是二楼!”
陌白没有听清凌慕芸的话,径直走到了窗子边,对着书生样的男子招了招手,然后客气的说道:
“公子,公子这边,我刚刚听你二人说起今年科举的事情,我可否向你打听一个人?”
书生样的男子见到陌白同自己打招呼,牵着白衣女子缓缓的朝陌白“走”了过去,随后疑惑的问道:
“不知公子想要打听的是何人呢?”
陌白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他是我的好兄弟,叫寒袂。”
书生惊讶的“哦”了一声后说道:
“是寒袂兄啊……”
陌白兴奋的说道:
“哦?看来你认识!”
书生也有些激动起来,“何止认识,说起来还是蛮有缘分的,他同我是在开考前夜同在一个破庙中栖身而巧遇的,我二人又同为赶考之人,惺惺相惜之感,便同他多聊了几句,寒袂兄的文采连在下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陌白很是开心的说道:
“是吗?那他必定是高中了!那我得快些将手头之事料理完毕后回到长安为他庆贺一番!”
书生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如若……要是……是为了庆贺他高中的话,可能是不必了……”
陌白疑惑起来,“你不是也十分赞叹他的文采吗?难道高中者另有其人?”
书生叹了口气道:
“方才我同媚娘正说到这个事情,现在官场腐败不堪,政以贿成,若是不上下‘打点’一番,无论你的文采如何出众,谋略如何过人,都是没有高中的希望。”
陌白不敢相信的说道:
“那这么说来……”
书生摇摇头叹息道:
“若不是官场黑暗,寒袂兄一定是状元郎了,我也正是因为寒窗苦读十余载,却落得个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境地才想不开自尽的,所以……”
陌白有些失神的想着那个励精图治,一心只想着报效国家的寒袂心中不禁一阵酸楚,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方,他如今心中是何滋味,会不会也同眼前这个书生这般想不开而寻短见,想到这,陌白有些焦躁起来。
书生见到陌白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道:
“兄台不必太过于担心,寒袂兄他是个心胸开阔,十分豁达之人,不会如我这般想不开的。”
陌白点点头,低声道:
“也罢,但愿如此吧,我还等着能够同他再会呢……”
书生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对陌白急急的说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兄台可否帮我一个忙?”
陌白回过神来认真的说道:
“公子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若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定义不容辞。”
书生先是感激的拱了拱手,随后感伤的说道:
“我这次自寻短见没有顾虑到我那年迈的老母,我方才听公子说到你生活在长安,想请公子途径长安城外一个名叫落花村的村庄的时候,代我看望一下我的老母亲,在下吕清书,你到村内去打听一下,村民们便会告知你我的家在哪里。还有,这些年我代人写家书、门联存了一小笔积蓄,就埋在我家门前的桃花树下,烦请公子替我挖出来,交给我的老母亲。”
陌白郑重的点点头道:
“待我回去之时一定替你前去看望家母,你放心吧!”
吕清书握住陌白的手,感激道:
“真是太谢谢兄台你了!”
说着,吕清书对着身旁的媚儿耳语了几句,只见媚儿从怀中拿出了一面镜子,吕清书接过镜子对陌白说道:
“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面镜子还请公子你收下,就当做是你替我看望我母亲的酬劳吧!”
陌白摆摆手道:
“清书你这么说就是太见外了,这区区小事一桩,我也是顺便替你跑一趟,你不必太介怀。”
吕清书却是十分坚持的说道:
“这个本是我给媚儿的定情信物,而如今我们得以在这酆都内厮守,这个东西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你就当它是我们相识一场留的纪念便好。”
陌白见实在拒绝不了,无奈之余只得收下,随后二人互道一声珍重后吕清书便带着媚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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