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就是他们下毒,畏罪潜逃了吧!这位老同学说话的样子有板有眼,还真拿自己当名侦探了,尤其是陈壶底的表哥,看那样子就不像个好人。
我瞪他一眼,怒道:那是你表哥,别乱说话,小心嚼了舌头。
他还不服气,挺直了腰板说道:事情的真相,肯定就是这个样子。
老庄一拍大腿,瞎说什么呢,再敢乱说话,信不信我们揍你。
他一缩脖子躲到人群后面,不敢再出声。
我拍拍老庄肩膀:低调,低调,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
曲霓美抱稳了张小凤,抬头冲我说道:陈壶底,你说这不是人做的,是真的吗?
我说:他们几个眉宇间都隐隐透出黑气,我觉得像是妖邪作祟,但是我没感受到阴气,似乎不是普通的妖鬼。
有人质疑道:黑气在哪呢?我们怎么看不见,陈壶底,你别糊弄我们。
我解释道:这层黑气是阴气,你们看不到。
老庄一瞪眼:都得寸进尺是吧?都是老同学,我很客气了,再敢怀疑我兄弟,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这话听得我热泪盈眶,六年不见了,如今一见面,感情还是这么好,够义气。
我们可是什么没看着,哪有黑气,脸白的和纸似的。
老庄一听这话,在地上抹一把灰擦在张小凤的额头上,站起来一瞪眼:看着了没?这就是黑气!
我一竖大拇指:仗义。
老庄一摆手:没的说。
陈壶底,你赶紧看看怎么回事啊,别在那贫了。曲霓美挺焦急的,抬起头看我,脑门子上都出了一层汗。
马丁也开口道:陈,快,拿出你阴阳先生的本事。
我不再多说话,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张小凤的情况。她双目紧闭。浑身微微颤抖,我却看不出这原因究竟是出自哪里。
我抓起张小凤的胳膊,她的脉搏很弱,再根据她的脸色来看,我觉得像是失血过多休克了,但是额头隐隐的黑气,这是阴气嗜体。没听说过什么冤魂恶煞会引起这种症状啊。
奇了怪了。
我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去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状况。
正在思索,身后高付率哎呦一声。
我们把目光转到他身上,关尔待问他,老高,怎么了?
高付率袖子撩起来。伸着胳膊说道:平常日好吃好喝的没白花钱,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
我盯着他胳膊看,一点伤口没留下来,我赶紧撩开自己的袖子看,牙印没了。
我愣一下,莫非是有什么妖邪趁黑吸了他们的血,吸过之后伤口会很快愈合,所以看不出伤口?
关尔待见我沉思不语。开口问道:老陈。你想出什么来了?
我正色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刚才断电的时候有某种妖邪吸了他们的血。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你别乱说啊,什么东西能在这么多人没察觉的情况下混进来咬人。
是不是僵尸?
僵尸...不是吧,那不是恐怖片才有的吗?
肯定是僵尸!
我说:不是僵尸,僵尸身体不能打弯,只会蹦跶,不会踮脚走路,而且常年处在养尸地,栖身棺木,身上的阴气很重,我不可能察觉不到,捂了那么长时间,肉身都馊了,身上的味也大,太容易被察觉了。
李天二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问我:那会是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猜不出来。
高付率一挠头,我靠,是不是刚才我们抓的那个人,我被他咬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我抬头看一眼高付率,他的脸色正常,看来只是被咬一口,没什么大症状。
我说:没事,不过你还是得防着点,回头弄点檀香灰在被咬的地方抹上,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我也说不好。
人群不再说话,对于这种灵异事件,大家都多多少少还是感到畏惧的。
关尔待一扶眼镜,像是发现什么,快步走到方桌前,俯身捡起个东西,走过来递给我:老陈,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拿起来一看,这不就是我刚才从他裤腿上撕下来的吗,一块破布,很陈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灰不拉几的。
我把破布卷了收起来,我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身上的,拿回去问问狐狸,他也许能知道点什么,狐狸不知道的话,那就只能再去东村找周瞎子了。
曲霓美怀里的张小凤看起来不是很舒服,闭着眼睛在曲霓美的怀里挣扎几下。
我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刚才的停电似乎也不是偶然。
我问马丁:刚才停电怎么回事?
陈,好像是有人把电闸关了。
我拍了拍脑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大家都很安静的站在那,我打量着四周,叶子和傻鬼她俩这是去哪了?
正疑惑着,门口传来声响,嘿嘿嘿,你往哪跑,被我抓住了吧。
傻鬼的声音,他在外面。
我出去看,傻鬼站在路对面电线杆底下,屁股底下坐着一个人,棉帽子和毛巾不知道给我扔哪去了,我的风大衣也烂的像块抹布。
叶子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你干嘛啊,快把人家放开。
一大堆人也都从酒吧里出来看,我走过去皱眉道:你干嘛呢?怎么跑外面来了?
傻鬼朝我呲牙一笑:老大,他站在路灯上偷瞄我们,臭流氓!
我低头看看他身子底下坐着的人,是个小青年,眉清目秀的,被压得直翻白眼。
我把傻鬼拉起来,别压着人家了。
小青年这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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