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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百花神功(1 / 2)

苏楚容见沈轩突然倒在地下,甚是吃了一惊,连忙把他抱到床上,把脉探病。只见她微皱双眉,摸到的脉象是如此的平稳,却不又像是受了内伤,一时间也说不说来,她又岂会知道,沈轩那是诈昏?

苏楚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我看这小子是虚惊了一场,才昏了过去,让他睡一睡就好了。”易佟繇冷冷地道:“他这一睡最好永远也不要起来。”沈轩虽卧床装睡,但对床边的对话也是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易佟繇这样说话,不禁心头一动:“这小娘儿居然想我一睡不起?这么想要亲夫死,是好让你有机会去会情郎,红杏出墙?”苏楚容听到易佟繇这么一句,斜眼瞥了她一眼,问道:“丫头,你爹是做大官的,对吧?”易佟繇点头示意,她又问道:“你爹是做什么大官的?”易佟繇道:“我爹是朝廷正二品官员,在工部做事。”苏楚容冷笑道:“原来是二品尚书,官儿好大呀,难怪家里人出来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沈轩心中暗暗偷笑:“小娘儿要被讨厌啦,小娘儿看你还怎么杀我,只要我把这前辈驯好了,换我到床上摸你了。”

易佟繇道:“我爹爹虽是二品大官,但是我爹爹在朝上那是绝对的好官,可不是那些只会吓唬别人,欺压百姓的狗官。”苏楚容想起沈轩的话,说道:“这个我可以相信,但是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来说,也只会欺压老百姓而已。”易佟繇听着不禁暗暗来气,这不是指桑骂槐吗?不过敬重她是前辈,也出手救了自己一命,只能忍了这口气,道:“我爹爹从小受我爷爷的熏陶,所以长大后便在朝廷为百姓卖力,我也受了家族的影响,立志要在江湖上打抱不平,行侠仗义,绝不是前辈说的那样。”

苏楚容道:“你爷爷也是大官?”易佟繇摇头道:“我爷爷没当过官儿。”苏楚容道:“那你爷爷是?”易佟繇道:“我爷爷名叫易道酩,在北京有一家武馆。”

苏楚容一听到易道酩的名字,登时瞠目结舌,颤声道:“你说的易道酩,难不成是瀚武庄的庄主?”易佟繇斜着头问道:“前辈知道我爷爷?”苏楚容笑道:“易老庄主粗犷豪放,行侠仗义,想当年我也曾经受过他的恩惠,你爹是易老庄主的儿子,那定然是个好官。”随即笑了起来。

沈轩心想着这位前辈的态度也未免转变得太快了,不能让话语权都让易佟繇抢了,于是手扶额头,装作头晕,诈醒了起来。易佟繇见到沈轩起身觉得好生气愤,欲想又再出手教训,只见苏楚容举手阻拦,向她示意了一下。沈轩迷糊道:“哎呦,我的头……我的头……好晕……”苏楚容瞥了他一眼,道:“别再喊了,我早就知道你是装的,臭小子,连我也想骗么?”沈轩心中大惊:“这臭婆娘好厉害呀,她怎么知道我是装的?”不一会儿便笑嘻嘻的道:“前辈你好厉害呀,我这个臭小子再也不敢在您面前装了。”苏楚容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易佟繇又忍不住怒道:“你又想胡说些什么?”沈轩道:“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会胡说?”易佟繇道:“你的臭嘴出不了什么好话。”沈轩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嘴是臭的?你亲过?”易佟繇怒道:“你放屁!”沈轩又道:“难道你都不放屁么?”说到言辞便给,易佟繇如何是他的对手,只一句便给他捉住了把柄。易佟繇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眼光中却满是恼怒气苦,只得怒道:“你……你……”苏楚容微微一笑,道:“丫头,你跟这臭小子斗嘴,是斗不过的。

苏楚容又道:“你们又是怎么遇上贾摧花?又是怎么坠下这里的?”

沈轩慢慢坐起,说了贾摧花追赶沈易卓三人的经过,如何姜大哥被打伤,如何自己冷不防向贾摧花砍了一刀,如何将香灰撒入他的眼中,后来又如何在破庙中勇救卓易二人。这件事他第一次说起,仿佛说了几遍,油盐酱醋等等作料使加添一些。

苏楚容静静听完,叹了口气。易佟繇冷道:“这么说来,我还要感激你是么?”沈轩喜道:“你早就要谢我了,不是我的话,你的清白就……”只见易佟繇白了他一眼,他又闭口不语。

苏楚容问道:“你刚说你们是三个人,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沈轩据实而言,最后道:“我不知道他死了没,反正我是最早下来的,你可以去问这位姑娘。”易佟繇泪水扑簌簌的滚了下来,忽然放声大哭,道:“我也想知道姜大哥的情况……”

苏楚容见她哭得伤心,寻思:“难道那是她的意中人?”沈轩瞧在眼里,心念一动:“那个王八蛋没有掉下来你哭什么哭,倘若我死了我想你连瞧都不会瞧我一眼,哼,待我日后见了你的心上人,我定要用计绑着他,然后逼着你和我成亲,让你俩哭个够。”

沈轩突然问道:“前辈,这里有没有出口可以走出这个深谷?”苏楚容一听,想起自己十八年前坠落于此,若是有出口,恐怕早就出去了,听着眼前这小子的疑问,不由得牵强地笑了笑,道:“我在这里也有十八个年头了,你觉得会有出口么?”沈轩咋一听,心中不禁又惊又喜,惊的是无路可逃难道要这辈子都留在这里?喜的却是可以和易佟繇朝夕相对,也算是美事一桩。

苏楚容缓缓安抚易佟繇,又道:“云夙派的风乾子老前辈还健在?”易佟繇情绪渐渐安稳,缓缓道:“江湖传闻风乾子老前辈几年前离开朝云峰,到处游山玩水,行踪甚是漂浮不定。”苏楚容叹道:“风乾子老前辈武功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能和他过上百余招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易佟繇道:“风乾子老前辈是当世高人,我听说武学造诣与他齐名的还有少林寺的嗔悔大师,有怪剑疯子之称的南宫一剑老前辈,还有东厂的李玄瑾……”

苏楚容一听到李玄瑾的名字,登时神色愤怒之极,怒道:“李玄瑾算什么东西,他也配之称当世高手?”这时沈轩心想:“这老姑婆好像是恨极了东厂和锦衣卫,在这连鸟儿都看不到的地方,我不妨顺着她意。”便也跟着道:“对,那李玄瑾算哪根葱,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也敢称作高人,要是碰到前辈你,都吓得不敢睁眼瞧你了。”苏楚容嗯了一声,心中正自想著当年的情景,这句话全没听在耳里。

易佟繇似有话想说,但又不敢说,终于鼓起了勇气,小声道:“前辈,之前听到那老贼叫您……苏楚容,又说过……天灵圣门,莫非您……”苏楚容疑道:“你知道天灵圣门?”易佟繇点头道:“我有听爷爷说过,十八年前,天灵圣门和震林镖局都被……”她本想说“灭门”二字,但也不敢道出。苏楚容道:“没错,我就是天灵圣门的苏楚容,十八年前被李玄瑾那狗太监一路追杀,害我在这里过了十八年,这些时日,我没有一天是不想着要去报仇的。”

易佟繇道:“我从小就听人说过,天灵圣门曾威震武林,百花神功更是可以称霸江湖的绝世神功。”苏楚容得意的微笑道:“丫头,你知道得还挺多的。”易佟繇道:“苏前辈,请恕我直言,百花神功既然这么厉害,天灵圣门为什么会被灭了?”苏楚容一听,语气稍重,说道:“你小小丫头懂什么?百花神功的威力又怎么会是你能想象的?百花神功共分四重天,修炼到了第一重天,也优胜与其他门派的基本功夫,练到第二重天的时候,便可跻身于武林的第一高手行列当中,待练到了第三重天之时,那便是武学造诣已达登峰造极的地步,若是能够练到第四重天的话,怕是从此在武林绝无对手。当年我天灵圣门的卢蒲洛门主修炼百花神功只是练到第二重天的地步,便也足以让我门光大门楣,若不是东厂那群狗贼暗中下药,挟持少门主,就凭东厂那些废物,也能攻我天灵圣门?”

沈轩跟着附和道:“对对对,纵使是从前,现在东厂的人都不是苏前辈您的对手,还有那些风什么南宫什么的大师,全都不是前辈您的对手。”苏楚容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不许胡说!他们全都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又怎么能和那些太监鹰犬相提并论呢?”沈轩马上道:“是是是,老前辈都是德高望重的,太监鹰犬卑鄙无耻,不能对比,活该他们身上缺了一块。”

易佟繇好奇问道:“百花神功真的有您说的那么厉害?”苏楚容道:“丫头,你年纪虽小,武林中的事情倒知道得不少。那你可知道《百花神典》的来历?”易佟繇道:“这个我却不知了。”苏楚容道:“《百花神典》记载了百花神功的全部秘笈,现下我说一下我们天灵圣门的百花神功的来历,你们要听吗?”沈轩自幼就喜欢听故事,听苏楚容如此道来,便十分兴奋,点头道:“要听要听,那么请前辈说这个《百花神典》的故事给我们听。”

苏楚容道:“成祖于永乐年间,遍搜普天下武功秘笈,想要集成一部《武学大典》。当时皇帝委派锦衣卫的一个千户,叫做胡仲伯……”沈轩道:“原来他也是东厂的走狗。”苏楚容道:“呸!甚么也是东厂的走狗?这跟东厂锦衣卫全不相干,你可别想歪了。天下锦衣卫多得紧,没有东厂之前也是锦衣卫,现下的厂卫也是锦衣卫。”沈轩心想纵使从前的锦衣卫也未必是好的,却也不去和她多辩,只听她续道:“这个胡仲伯,不仅是个十分聪明之人,还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沈轩本想插话,话到口边,见在旁的易佟繇恨恨地白了自己一眼,却忍住不说出来。

苏楚容说道:“他走遍武林大江南北,想要搜集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但是那些门派哪里会这么大方?你们想,换做是你们,有人想你们讨要你们的身上的武功秘笈,你们也是否愿意?”沈易二人纷纷摇头示意,她继续道:“所以他便选择了去偷,其实他的武功底子只是一般,轻功却是出奇的高明,永乐皇帝当时就是看中他的轻功高明,才委派他这任务的。很快,他盗取了很多武功秘笈,有门派秘笈被不明人士所盗之事也很快就传遍整个江湖,有些门派生怕自己的本家功夫秘笈被盗,也做好了严密的防御措施。”

易佟繇道:“这样一来,那他再要去偷取别的门派的武功秘笈,岂不是更难了?”

苏楚容道:“纵然有门派设下了防御,可是这丝毫阻挡不了他的偷盗功夫,不久,他便盗取了武林各门派的所有武功秘笈。”沈易二人心里纷纷赞叹这位千户大人的偷盗功夫。

苏楚容继续道:“但是后来他想,这一路来盗取的武功秘笈也未免太过顺利了,他便开始怀疑这些秘笈的真假。他生怕这些偷来的秘笈是假的,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杀他的头,因此一部一部的细心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他居然便精通武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这个胡仲伯可比世人聪明得多了。世人没他这般本事,料想你们这两个小鬼也没有。”

易佟繇道:“这个自然。武林所有的武功秘笈,要我从头至尾读一遍,我这一辈子也就干不了,别说领会甚么武功了。”苏楚容叹了口气,说道:“世上聪明人本来是有的,不过这种人你若是遇上了,多半非倒大霉不可。”

沈轩心下又不以为然,暗忖:“聪明的人管他作甚?要是她是个绝色艳丽的大美人,我遇上了正是天大的福气。”只是他怕在旁的易佟繇,当下也不言语。

苏楚容道:“那胡仲伯练成了一身高强武功,还是做他的官儿。永乐十六年,皇帝怕锦衣卫的势力过大,同年设下了东厂。可是他却不知道,皇帝对东厂下达的密令,竟是严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知道了他为皇帝辛苦收集的武功秘笈,换取的竟是皇帝对他的猜疑时,他便对整个朝廷心灰意冷。只是东厂又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有一年江湖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教派,叫作‘亢靖教’,据说是不满永乐皇帝当年发起的靖难之役的人们创立的。这些亢靖教的教徒一不拜太上老君,二不拜至圣先师,三不拜如来佛祖,却拜建文皇帝,永乐皇帝知道后,便下了一道圣旨,要胡仲伯只派少数目的兵去剿灭这些邪魔外道。他心里明白的很,永乐皇帝这招可谓是一箭双雕。”易佟繇问道:“一箭双雕?不是就让他去剿灭余党么,还让他立功呢。”

沈轩道:“你傻呀,他带的兵那么少,要是打不过别人被人家杀了呢?如果别人没把他杀了,他带兵失败,也会给皇帝杀头的,就算他剿灭成功了,只怕会是引起更多人的不满了,惹骂名上身,这样的人,朝廷只需以‘莫须有’的罪名,解除他的职务,他一旦离开的朝廷,只怕武林中人也不会放过他的。我看这一箭,都射穿了好几只雕了呢。”易佟繇怒道:“要你啰嗦!”

苏楚容微笑道:“小子,脑筋转的挺快的。”沈轩一听别人赞他,只是一味地傻笑了起来。

苏楚容继续说道:“胡仲伯派兵去剿灭亢靖教,不料亢靖教的教徒之中,着实有不少武功高手,众教徒打起仗来又人人不怕死,不似官兵那么没用,打了几仗,胡仲伯带领的官兵大败。在最后的一仗,胡仲伯带领的官兵几乎全军覆没,他心下不忿,亲自上战场杀敌,一口气杀了几个甚么堂主、甚么左右使。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很多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重要人物,于是他们的掌门人们合力商讨,又约了别派的许多好手,几乎全武林的人士也参与在中,举办了一场‘杀伯大会’,又纷纷推选各各地区的盟主,骂胡仲伯行事不按武林中的规矩,商讨如何杀了他。那胡仲伯是当官儿的,又不是武林中人,武林规矩甚么的,他又怎么会知道?”

沈轩道:“那么正面对决自然是免不了的。”苏楚容道:“可不是吗?一动上手,胡仲伯的武功古里古怪,又掺杂了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高深武功,对方谁都没见过,当场又给他打死了好几人,但他寡不敌众,也受了伤,拚命逃走了。这时候,东厂却以此为借口,解除了他的官职,并对外宣布他便是之前那个偷盗各门各派武功秘笈的贼子。那些人更是气不过,更多的武林人士都骂他是个卑鄙小人,最后,全武林竟下了江湖追杀令,连同将他家里的数十口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沈易二人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隐隐觉得这胡仲伯倘若不是帮皇帝做事,多半便没这样的惨事。

苏楚容续道:“那胡仲伯逃到了一处穷荒绝地,躲了起来。他伤心绝伦,发誓要杀了那些武林中人和东厂的人。他天天都在苦苦思索,要想通破解全天下武功的方法。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对全部武功的所有的招数,他都想通了破解的法子。他十分高兴,料想全天下的人一拥而上,他独个儿也对付得了。于是出得山来,去报仇雪恨。不料那些敌人一个个都隐退江湖,金盆洗手。你们猜是甚么原因?”

易佟繇道:“定是他的敌人得知他武功大进,怕了他啦,都金盆洗手了。”沈轩疑问道:“金盆洗手不能杀麽?”苏楚容摇头道:“不能,不能。虽说江湖事江湖了,但是人家已经退隐江湖了,那又何必再计较?”沈轩道:“这他妈也可以?要律法何用?”苏楚容不去理他,继续道:“原来他那些仇人全都成了东厂的手下了。”沈轩“噢”的一声,道:“难怪他们如此横蛮无忌。”苏楚容道:“他的仇人有些在山东,有些在湖广,有些在河北、两浙,想要报仇,也要走遍整个山河。”

易佟繇道:“既然如此,那他可以找东厂新帐旧账一起算啊。”苏楚容点头道:“没错,所以他就直接去找东厂算账了。”沈轩道:“后来呢?”苏楚容道:“他杀了几个太监,后来一想,东厂并不像那些武林人士有武功底子,再说他想要灭了东厂,就等同于像皇帝宣战,这样一来,他不就成了个谋朝篡位的千古罪人?再说了,凭他一己之力,就算真的要想与整个朝廷为敌,要如何推翻整个大明江山?最后,他夺取了《武学大典》,并把它给烧了,又将矛头直指武林,他认为因为存在江湖,所以人的仇恨,争斗才会一直维持下去,他发誓要铲平整个江湖,建立一个没有武林的天下,储备力量,再对朝廷下手,用痛苦来抑制战争,用恐怖来镇压百姓的矛盾,创造‘和平’,这便是他所谓的‘正义’。”

沈易二人听到这里,不禁觉得毛骨悚然,易佟繇道:“失去珍视之人的痛苦令他走向了复仇的道路,真是可怕。”苏楚容“嗯”的一声,道:“纵然江湖恩仇,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谁对你有恩仇,你便去找他就是了,何必牵涉整个武林?很多人都是了解这份痛苦的亲人,然后高举正义大旗,步向复仇之路的普通人,可是,若把复仇称为正义,这份正义将会衍生出更大的仇恨,引发憎恨的连锁反应。在他的理解,世人是绝对不会相互理解的,世人的天下,被憎恨所支配。”易佟繇点头示意明白,沈轩却听得一头雾水,只道:“我看这个胡仲伯就是个神经病。”苏楚容道:“他并不是神经病,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罢了,才导致他走错方向。”

沈轩又道:“后来又怎么样了?”苏楚容道:“胡仲伯为了让人们了解真正的痛苦,用这份痛苦的恐怖来抑制争斗,将天下引向安定和和平,他是一个门派一个门派的去挑战,然后把人家门派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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