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才停下。
清晨,太阳从云中探头而出,天边映出一道靓丽的彩虹。
为了尽快到达京城,雨停时马车便上路南行。中途再没耽搁,午饭也是车上解决的,虽比预定时间晚了半日,但终于还是在日落时赶到了京城。
一路上端木山林废了不少口水,所以又喝了不少清水,导致马车刚进车行,便跑下马车寻找茅房。
车行掌柜的得知是张师傅护的车,马上亲自相迎把众人引到后堂。等众人落了座,寒暄过后,便向下人使了个眼色,随即有八人分别端着托盘进入后堂,把托盘放在众人身旁的茶桌上,众人向托盘看去,上面仅有一张白纸,是非常值钱的白纸,宣国银票。
掌柜的这时道:“各位一路辛苦了,路上发生祸事我也都知晓,怪我行粗心疏忽所致,还好算是有惊无险,也多亏了吉人相照,各位都平安无事,在这代表顺丰车行给各位陪个不是,也谢谢这位攸小兄弟。”道完便行了一大礼。
起身又道:“这些银票算是我行对各位此行的补偿,不知各位可还满意,如还有其他要求我行会尽量满足,只求各位此事莫要声张,算是保我行一份颜面。”
廖员外拿起银票一看,心想:这掌柜的还真舍得银子,这一百两够差不多可以在京城买套宅子了。抬头看了下其他人,慧能和尚还是很有定力的,银票看也没看一眼。那两对夫妇明显喜出望外,因祸得福的表现。再看廖云锦,银票早就不见了,不知道让她藏哪去了,正装模作样的在喝茶。看到攸小苏的时候,廖员外顿时无语了,攸小苏手中拿的银票不是一张,而是三张。
攸小苏拿着银票问:“这纸能当银子用?”
廖云锦斜了一眼攸小苏,小声嘟囔:“这个土包子。”
掌柜的看着攸小苏的眼睛不想在戏耍自己,所以耐心的道:“是可以当作银子用,不过如果平时用不到这么多的话,也可以到钱庄换成碎银,京城所有钱庄都可兑换。”
攸小苏听完便道:“哦,那谢谢了。”把银票塞要进衣服里。
这时端木山林进了后堂,看着众人手中银票,愣了愣问道:“什么情况?发银票?坐车还发银票?怎么没我份?”
掌柜的也纳闷便道:“这位兄弟是……”
拉车师傅马上凑到身前小声道了两句。
掌柜的听罢立刻变出一张献媚的笑脸道:“原来是端木公子,能坐我行的车,是我行的荣幸。既是同车而回,怎么能少了端木公子那份。”
道完,从身上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到端木山林身前。
端木山林看着银票笑道:“呵呵,我就开个玩笑,何必当真,我就是搭顺风车的。”
掌柜的才不信他道的话,又说了不少好话才让端木山林看似不情愿的把银票收下。
掌柜的还想请众人在车行内吃晚饭,奈何众人拿了钱怎好意思再吃饭,便一一作别离开。
见众人离开,掌柜的招呼过来一伙计小声问道:“尸首可找到了?”
“找到了,掌柜的”
“把脑袋带回来就行,这脑袋可值一千五百两,让他们小心点。”
“是,掌柜的。”说完,伙计扭头便走。
“一趟买卖差点赔了钱,这买卖不好做哇。”掌柜的自言自语道
攸小苏出了车行,正犹豫左走还是右走,廖云锦跟了过来道:“你到底去不去我家,你自己哪都不认识,明天我带你逛京城,保证……”
话没道完,廖员外走过来打岔道:“攸小兄弟,云锦是一番好意,没有其他意思。这一路也算多少有个了解,小兄弟肯定是第一次出门。人生地不熟的,难免吃亏上当,有本地人照应着也可省去不少麻烦,这到了京城尽下地主之谊,也算是报答小兄弟一路的照顾。”
攸小苏对廖员外和廖云锦几天的接触,看出是诚心结交自己,但不明白为何非要让自己主到他家,所以犹豫不决。
这时端木山林走出来道:“以为你走了呢,离院试尚还有一个月,有空来我家坐坐,好好招待招待你,以后说不好就是同窗了。对了,这银票还是托你的福呢,我家就在朱雀街一打听就知道。你不来我可去廖府找你去,先走了。”说完向廖员外笑了笑,转身离去。
攸小苏看了看离去的端木山林和满脸期待的廖云锦便道:“好吧。”
廖云锦顿时喜笑颜开,后感觉自己这个表情不妥,马上变得颇为严肃,转身向前走去说道:“这边走。”但怎么感觉走起来轻飘飘的……
攸小苏跟在身后,廖员外又是无奈的笑笑。
顺风车行距廖府不远,只走了一盏茶时间便到了。
三人在廖府门前停下,廖云锦上去敲门,攸小苏开始打量廖府的大门,大门毫无特点,不如说是打量廖府大门上的牌匾,牌匾黑框、金字、金边,只写廖府两字,被烛火一晃闪闪发亮。不过牌匾很大,如果放在地上可能比门还要大,这种不协调让攸小苏很担心站在门前时牌匾掉下来把他拍死。
“小六子!快来开门!”廖云锦一边敲门一边喊
门内听到声音,立刻有人打开大门,一人头探出,看清来人马上低腰,笑脸相迎道:“是小姐回来啦,还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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