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山林问：“你怎么这么慢？”
攸小苏答：“那人地理不好。”
“……”端木山林还没弄明白这快慢和地理有什么关系。
廖云锦道：“快看看多少号？”
此时攸小苏才拿出记牌才仔细观看。
记牌有半掌大小，半寸厚，铁框木质，上有红绸下有红坠，正面雕刻一只燕雀，下有一字“壹”
端木山林看着壹字，从攸小苏手里抢过来，确认没看错。
又看了看攸小苏，道：“攸老弟，你这脸是不是早上没洗？”
“……”攸小苏无语至极。
“你才不洗脸。”廖云锦横眉怒瞪端木山林。
端木山林看着没有一点幽默细胞的两人叹气道：“不是，你们真不懂诙谐的艺术。看看背面的比试规则就知道了。”
攸小苏闻言把记牌翻了过来，发现背面颇为光滑，上面有个明显的可以打开的小口，攸小苏掀开便看到里面藏着叠成四方的白纸，取出展开一看，果然如端木山林所言是武试的规则和赛程。
武试规则非常简单，就是比武。
不过比武的主要目的不是谁武功高，而是谁先抢对手的记牌，或者把对方打出擂台便为胜者。比武有几条禁忌，第一：比武之间可伤、可残，但不能死。如果失手把对方打死了，后果就是取消武试资格，然后赔钱，再然后充军一年。第二：不可使用暗器，违规直接取消资格。
比武流程更为简单，就单循环淘汰制，淘汰到仅剩一百名后，有想参加院试的人便退出武试，直奔京学院参加院试，剩下的人继续比武，最后的胜利者便是武状元。
比武顺序，继续简单明了，由记牌上的号码从小到大以此抽签选择对手。这样说来，攸小苏便是第一个上场的人。
最后还有一条备注：由于是院试年，要取前百名资格，但不可能会有整百数出现，所以便有加赛，如比武到最后剩余一百五十名参赛者，那么附加赛开始，从一百五十名中选出一百名互相比武，胜者和轮空的五十人进入前百。这选人和淘汰赛一样，记牌号码从小到大依次抽签选择对手。
看到这里，攸小苏明白了，自己不仅要第一个上场，而且后面肯定会多比一场。如果淘汰到后面所剩是一百零一人，那么自己也是唯一一个要抽签再比一场的人。
廖云锦看完抱怨道：“这谁定的规则？太不公平了……”
端木山林道：“制定者规则的人只有一个目的。”
廖云锦问：“什么目的？”
“省事！”
“……”
攸小苏无奈的笑了笑“确实省事。”
“端木兄弟，找你们半天，手气如何？多少号？”吴有天从身后走来问道
端木山林摆摆手：“还好、还好，四千多名。”
“和我差不多，那攸兄弟如何？”
攸小苏把手伸到吴有天面前。
吴有天低头看了下记牌，抬头看了下攸小苏，叹气道：“这脸黑到啥地步了……”
廖云锦眉角一挑“壹号就是一，一就是第一，多吉利，黑什么黑，就你白……”
端木山林赶紧打圆场：“不聊这了，走走走，吃饭去，饿的不行了。”
吴有天脑袋很是灵光，见机拉着端木山林就走，离身边“母老虎”远点。
廖云锦小手指着两人背影“这俩人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
攸小苏道：“没事，吃饭去吧，饿了。”
廖云锦在场外干等了两个多时辰，也早就饿了，觉得再说话会更饿，不如不说，于是边走边用眼神对前面聊的忘乎所以的两位进行鄙视。
走了小半个时辰四位便到尚善楼。
“端木公子，今天想吃点什么？”小二还是上次的小二。
端木山林转头看向廖云锦，心想上次来这么嚣张，这次你知道是皇帝老子开的酒楼看你还嚣张么。
此时廖云锦坐的笔挺，双腿合十，双手放在腿上，低眉含笑，一副任君吩咐的模样。
端木山林看罢，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刚才还是张牙舞爪的老虎，现在和猫似的，这变脸功夫和自己老爹有一拼。
吴有天道：“端木兄，我可是慕名而来，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怎么会让吴兄失望，定会让你满腹而归……”
随后端木山林点了几个菜，便和吴有天继续聊起来。
廖云锦进了尚善楼便像变了个人，和当初进端木府上一样，让人一眼便可看出是达官贵人的千金，但有时候一眼真做不得准，还需多看几眼。
攸小苏坐在窗边，手中握着茶杯，望着窗外，望着蓝天，望着白云，这次没有走神，而是很努力的想看的更远些，因为那就是乌山的方向——爹，我报名成功了。
乌山下，乌镇里。
攸之义手捧大碗面条，吃的满嘴油光。余百花坐在身边纳着鞋底，问道：“小苏出去有一个月了吧，也不知在京城过的咋样，这孩子可没出过门啊。”
“放心吧，石头没事。”
“你说，回来时候会不会给咱们带个儿媳妇？”
“……”攸之义被余百花一问愣住了，面条吃到一半便停下，似是考虑未来儿媳妇问题。
这时老爷子一只脚踏进门槛，敲了敲房门道：“下棋！”
攸之义一口气把碗里面条全都吸进嘴里马上放下碗，用袖子抹了下油嘴，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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