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二娘说得都在理,就差耀恩表态了,带不带守卫都不是什么大事,之前没有风驰的时候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风公子今日就在府中好好歇息吧,权哥陪着我就够了。”
“师父呀!”耀禄朝三人背后喊去,风驰心中一喜,果真收了个好徒弟,关键时候知道帮师父一把。
“师父,你就别跟着搀和啦,一会儿还要教我舞剑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耀禄愤愤地说道。
好嘛,自己倒是收了个好徒儿!既然有高公子陪着,风驰也无需担忧过多,他向家权抱拳叩首,望他照顾好耀恩。
“放心吧,风驰兄。”家权将手放在了风驰的肩上,转来又落在了耀恩的肩上,只轻轻地往怀里一拉,二人的距离就不知近了多少。耀恩倒也没反抗,众目睽睽之下就任由家权搂在身旁,走出了冯府。
“我看呀,这两个孩子,有戏!”冯夫人朝高夫人挤眉弄眼的,她第一次看见家权把耀恩搂着,虽有些失礼,但毕竟都是自家人,还是亲热点好。
风驰只知高公子上冯府提亲被拒,却没有料想到小姐其实还对高公子有旧情,心中一顿不快。其实家权无非是想试探风驰对小姐的情意,而耀恩,就是想让风驰吃醋。刚刚在守卫脸上露出的转瞬即逝的不悦,让耀恩竟心里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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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权和耀恩站在失而复得的玉兰耳坠前,看着那被董家银盘压扁了的银耳坠,实在是欲哭无泪。二人许久不说一句话,倒像是来银楼开耳坠追悼会了。
“没事,”家权一手揽着耀恩的肩,刚才耀恩那么温顺,他还以为耀恩真个对他有意思。“虽这个戴不了,左右耳坠的模子还在,赶明儿让韩伙计再催人打一对。”
耀恩将家权的手从自己肩上缓缓拿开,“还有十天就要去高府赴宴了,光这对都精雕细琢地赶制了大半个月...”
“耀恩——”家权把她的身子扳到自己面前,“没有人会在意的,真的,不管你戴什么都很美,你戴什么我都喜欢。”
说得倒轻巧,好像人耀恩是为他戴的一般。刚才她都将自己的手挪开了,他还想人怎么表态?
“罢了,我把这带回去给灵犀吧,虽然样子不好了,好歹是上等的银子做的,她戴着也养养耳朵。”
家权见耀恩还是打不起精神,心下也高兴不起来。他实在是纳闷,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尚书之子,却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开心?可风驰就是在庭前舞了一会儿剑,耀恩的脸上就大放光彩。刚才他试探风驰的时候,明显感到风驰脸上一闪而过的妒意,虽然他在强力伪装,可却逃不过家权的眼睛。那种神情,他在耀祖的脸上见得多了去了。每次家权来冯府见耀恩时,耀祖的脸上就有那样的表情,只不过比风驰的更加显山露水罢了。
韩伙计深知自己失职,尽管小姐不怪罪,只怕跟着回府中老爷也要怪罪,再加上银楼现的确人手紧张,便没有跟着家权和耀恩回府。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没有只言片语。
回到冯府时,正好是晚饭时候,耀恩借着身子不快为由,回房休息了。冯老爷本就宠溺这个女儿,外加今日耳坠的事情又心生愧疚,便允许了。
倒是灵犀,拿着小姐给的玉兰耳坠把玩了好一会儿,欢天喜地的。其实只有一只耳坠被压得有点扁,另一只还是完好的。风驰在灵犀身旁用余光看着耳坠的形状、雕刻的深浅、上色的轻重,全然记在了心上。
饭后,二娘、耀禄和风驰一行三人一齐走往西府。
“二少爷可知杭州除了府上的银楼外,哪里还有卖纯银的地方?”风驰问道。
耀禄哪里懂这些名堂,抓耳挠腮了好一会,还是想不出来。倒是二娘关切地问道:“风公子可是要打什么银器?”
“倒不是什么大的器物,无非是一些小玩意,好久没雕刻了,想拿块银子练练手。”
耀禄一听,师父真是才艺过人,以为他只会舞剑,没想到还会做银器。“师父,你做对银镯子给我呗,我拿去给畔儿姑娘带,你可别跟她说是我让你帮忙的啊!”耀禄两手掌着师父的肩,依偎在风驰的身旁撒娇道。唉,过了十五年没有父爱没有哥哥疼的生活,平白捡了个十项全能的师父,划得来,划得来。
“你又胡闹了!人家风公子做的东西,平白无故为何给你?再说了,老爷上次在杏兰斋就嘱咐你兄弟二人不可和风尘女子走得太近,你都当成了耳旁风吗?”二娘教训完,又转来像风驰说道:“我嫁入冯府的时候,家里给陪嫁了几锭纯银,若公子不嫌弃,我今晚便派丫环送到杏兰斋。”
二娘为人淳厚又心思缜密,猜想风驰无父无母又漂泊在外,只怕身上没有什么银两。其实上次在杏兰斋冯老爷早就赏赐他一百两银子了,只是他听闻逐总管老母病重,便托人背地里接济去了。做了好事,既没留姓名,也没现真人,逐总管当夜还以为是天赐赏银,哪里想到是有人丢到院子里去的。
“如此甚好,谢二娘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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