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立这些日子过得就像是一条被海水冲得褪色的海岸线,但心里的天空还是剩下那么一小滴小太阳的。忘记山水流转,喧哗的内心反而安静了下来,想想自己对浮夏的感情,还是不能太确定。
公司突然放大假,也许是受到美国金融风暴的影响。也是的,这个年头,连个小地震都能像日本鬼子进村时那样令人民担心,更别说金融风暴了。
离立平时不知道有多么羡慕别人的假期,因为别人一放假就是旅游,拍拖,结婚,度蜜月。而现在自己却没有半点欢喜的心情,真是人穷山也尽啊!
想着三年没见的老爹老娘,离立心里酸酸的,决定今天起程回老家看看爹娘。
离立到火车站买车票时,一个中年人盯了他几分钟,问他要不要买刀。
离立看那中年人四十来头,个子矮小,穿一身黑色西装,带一条白领带,贼眯眯的双眼下有一粒大黑痣,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但离立判断得出他在这个地盘上至少混上三年。
离立不想理他,就假装没听见,直径的向买票窗走去。
买到火车票准备上车时,中年人像警察抓小偷的拍了拍离立的肩膀:“兄弟,广西北流的。”
“是的,我家在那。”离立口说心里却想着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会跟踪我想抢劫我吧,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不是钱没有命就有一条的大富豪本色,而是切切实实的穷光蛋一个。
中年人说:“我也到过广西,在过桂林,广西山水好,怪不得兄弟生得眉青眼秀,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离立说:兄才过奖了,兄才一表人材,俺笨,俺不知兄才贵姓,家乡哪里?”
中年人说:“兄弟谦虚了,兄弟风度翩翩,聪明绝顶,我貌愧家乡,所以兄弟才不认识。”
离立说:“兄才话中有话,但我人笨弄不清兄才刚才之话,还请兄才高抬贵手。”
中年人说:“兄弟,我也是广西的啊,我家住桂林,我们是老乡啊。”
离立说:“我被兄才弄糊涂了,你先前说你到过广西,去过桂林,现在怎么还是广西人桂林人?”
中年人说:“我一点也不含糊,兄弟你也莫含糊,本人才疏学浅,虽然身在桂林,但还未曾到过广西的其它地方玩耍学习工作居住拍拖结婚生子旅游。”
“原来如此!”离立佩服得拍拍胸口,又说:“兄才有空到俺家来玩,俺和俺的家人一定会热情招待的。”
“一定,一定。”中年人说完又问了一句:“兄弟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离立想了想说:“三年。”
中年人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之后又相识,我也有三年没回家了。”
离立说:“少小离家没钱回,站在站中遇知己。”
“对了,兄弟你要不要刀,我免费送你一把。”中年人说。
“不要,不要。”离立想我又不是要砍人杀人放火的,拿回家又用不着砌菜。
“兄弟,还是要一把防身的好,现在这个社会很乱的,而且听说你们北流的治安也不好,经常有人拿刀打群架的。”中年人说。
离立说不过中年人,硬着头皮跟他走到他的暗室大刀棚,只见里面样样式式的刀足可以把一个村子的猪鸡狗牛毁掉。
这是俄罗斯的,这是韩国的,这是越南的,这是朝鲜的,这是日本的……中年人一把把掏了出来舞给离立看,光听国家名就觉得那都是很锋利的。离立问:“有没有中国的。”
中年人说:“没有,中国的武器目前还不敢正式亮相,也许是中国人太谦虚,也许是中国的武器不够先进,但在自己的地盘上拿起自己的武器做缺德的事儿,要是暴光了也不好看,这样会给别人留下证据,说不定美国的什么火暴新闻不再是伊拉克的石油和郭敬明是中国现代最成功的作家,而是在中国的土地上发现中国人文明创造的一把刀那就更加新鲜了。”
离立听他说得也是有些道理的,就挑了一把夜叉日本刀,和中年人在车站附近的一间羊肉火镉大排挡请中年人吃了两斤羊肉和一斤烧酒,就匆匆告别了。
在车上,离立静静地坐在车窗里,望着天空白云,觉得自己像一只风筝。
回到这个自己熟悉的小镇上,离立却觉得有些陌生了,三年了,小镇的变化还真的很大。
除了高楼大厦多了很多,街道的交通路线也转移了不少,虽然转移的目的是为了让人们行走更加方便更加有直径感,但是离立走了几个圈,还是找不到自己曾经经常出入的小车站,那是通往离立那个村子的,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才到。
“喂!大婶,XX车站在哪里了?”离立见到一位中年妇女就问了。
中年妇女的回答是那个XX车站在向前走两百米向右拐五十米向前走两百米向西走一百米向东走一十米向南走一百米再向北走一十米就到了。于是离立就照做了。
离立的数学本来就不好,地理知识更差,从他出生到现在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在他家那个小村子还算看得清东南西北,那是凭记忆记下来的,但是出了这个村,再找一个店,就不能勉强了。
所以,离立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个车客的大叔问他要到哪里,离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说是XX车站,结果付了五块钱搭了大叔的车到时一看,XX车站倒闭了,离立傻乎乎的问大叔,车站什么时候倒闭的,大叔说三天前,离立说你不早说,大叔说你没有问,我以为你知道的。离立问为什么倒闭的。大叔想了想说也许是受到金融风暴的影响吧。离立说又是金融风暴,不知道村里的公共茅厕会不会倒闭呢。
这时大叔已经同离立商量好对付金融风暴的办法了,就是要离立掏出五十元钱直接载他到家,离立没脑汁对付金融风暴,只好忍痛采取大叔的办法了。
车子在离家门口还有几百米之外突然停下,没办法,大叔说这条路太陡了,自己的宝马吃不消。其实离立也是相信的,因为离立自从上次和浮夏的约会泡汤开始就不敢相信宝马了。
这时天色已晚,村子里一片漆黑,离立摸着陡峭的山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家门走去。
才离不到家门几十米的一棵杨桃树上,一阵阵阴风吹得离立打了个寒战,心想:“他妈的,老子在这几十年了,你这杨桃树还不认识我,专招风寒来挡老子的道,明天我一定把你劈个精光当柴烧。”
还没喷够,离立的脚步就停住了,从蒙蒙胧胧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看见树上挂着一个人影。离立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对于这种不可思异的事第一次碰上还是心惊胆战的。小时候他爹就经常讲鬼故事给离立听,离立尤其记得的是还讲到大山里经常有一些女鬼,专门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隐藏在树上,看中哪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就会脱了衣服下来勾引你,趁你想对她非非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一只十多米长的手来捅进你的心窝把你的心脏活生生地掏出来吃掉,然后才慢慢*你的衣服,拉你去做鬼新郎。离立越来越可怕,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家门跑。
谁知碰到那条该死的野草藤,离立跄踉几步跌倒在地上,一只脚被石头撞得疼痛离立像猪嚎般叫起来,摸摸才敢相信还没有骨折,不过青一块紫一块的肯定少不了,因为天色太黑了,离立看不清楚,但是还没有流血,离立这时才想到刚刚的叫声是否惊动了那女鬼,那不就完了。
这时从身后射出一团刺眼的光,离立头也不回拔开腿就跑,但那女鬼已经追到他的屁股了,离立这时真狠自己少生了两只脚。
“喂,你跑什么啊?”那女鬼一下就把他拉了过来。离立全身都软了下来,但还有勇气对那女鬼说,请你不要掏我的心脏,我不想做你的鬼新郎。
那女鬼对他说:“什么鬼新郎?我干吗要偷你的心脏?”
离立听着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回头一看,那不是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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