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放学后去找货场讨个说法。
我带着何春林走在前头,后面几十个学生蜂拥着,一路浩浩荡荡,到了货场。我没去值班室,直接去找了货场的领导。
人家自然说了许多学生的不是:货场重地外人不可进入、有学生在场内吸烟、有人首先出口不逊等等。但当着学生的面,我不得不对贷场领导义正词严:“不管怎么说,不管学生有多大的错,你们职工殴打学生都是错误的!我们的学生都是工人阶级的后代,你们贷场的职工竟然恶毒殴打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
应该说,那时的人们还是单纯的,己经让我上升到“欧打工人阶级后代”的高度了,对方立即无言以对。这次讨伐,我们大获全胜,全班学生笑逐颜开。那位打人的当场道了歉,贷场领导也表示由校方先带学生去看病,医药费则由贷场方全部报销。
回到教室,我才对全班同学大发雷霆:“去货场是谁带的头?是谁先出口不逊骂的街?都有谁在货场抽了烟?那里又是汽车、又是火车、真出了事怎么办?贷场里都是易燃易爆物品,真着了火怎么办?”追究来追究去,祸首正是何春林。主任说:“你看看、你看看,当初我怎么说的?”我哑口无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为了迎接国庆节,体育教研组安排一场拔河比赛。
在班会上,我对学生说:“咱们班论学习,学习不行。论纪律,纪律不行。这回拔河比赛,咱们班说什么也要拿下第一名!”我这句话,何春林当了真。
拔河比赛开始几次还挺顺利,几轮淘汰之后,剩下的都是强队,我们班便开始显得有些吃力,但仍是取得了决赛权。
决赛那天,我们与八班争夺冠亚军。在双方各取得一胜一负之后,进行最后一次较量时,我班显然处于劣势。在胜利在望的关键时刻,听得有人喊:
“八班多上人啦!”
正在指挥的何春林,立即跑到八班的一边一一核对人数,果然有一人上来帮忙。那个帮忙的孩子见势不妙便想逃,我们班的学生放弃了比赛,有十几个人在操场上围追堵截。那个孩子跑不动了,便抱起头,倦曲了身子,卧在了地下。
没等打,我己到了跟前。
那个学生由他班的老师陪着去了医院,我和我的十几个学生都被叫到了政教处。主任说:“这个事件很严重!这么多的人追打一个人,情节很恶劣!”
何春林说:“我们只是追,并没打。”
“又是你何春林!还想狡辩?没打怎么去医院了?”
我不得不说话了:
“主任,何春林说的对!只是追来着,并没打。这我亲眼所见。”
看病的回来了,倒是什么事没有,但光检查的各项费用就有二十多元。
当时我的工资才四十六元,这二十元不是小数目。
主任说:“人没事还算万幸,这医疗费你们看看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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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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