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父亲深感皇上洪福,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叶楚低头道。
乔势听后,叹息道:“哎。”
“皇上有何心事,臣等愿为皇上分忧!”见乔势心事重重,二人急忙说道。
“今日之事,你二人也见,朝中事由,吾已不能决定。党派林立,乃是我奕朝毒瘤。吾之心事,也只能与你二人讲了。”
“臣等谢恩!”二人又是一拜。
“吾只有夕月一女,储位至今空置。当年与吾同建奕朝重臣,今日也多为虎狼之徒。章炎将军与吾世交,却亦不出面为吾分忧。吾心中已经少有委倚重任之人,你二人便在其中。”
“臣等愿为皇上死而后已誓死效忠!”
“吾深知你二人心意,你二人退下吧。”乔势命身边内侍送行,叶楚与上官史惶惶而出。刚出寝室,叶楚便听到屋内乔势说道:“月儿,出来吧。”
“是了,父皇。”一女子声音又道。
叶楚不敢回头看去,只好随在上官史身后出了灵焕殿。与上官史作揖道别后,一路上心中惶惶,时觉刚才便会后怕。若不是上官史说什么,自己便说什么,当会出点岔子,那可如何是好。叶楚低头心想,一边侍从道:“太少从殿中出来后,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
“无事无事,只是初来不习北国气候。”那侍从听后,便不再问。随叶楚一路向吾央宫去了。
回到吾央宫,傲处早已立于门外等候,见叶楚回来。上前迎接,道:“太少午后方回,下将着实担心。”
“晌午皇上才召见臣子,回来晚了些倒也正常。”叶楚道。
“皇上召见群臣,今日是为得何事?”
叶楚笑而未答,只是摇摇头。傲处又道:“本这事下将也是不能过问,但如今身处皇城,太少身为质子,伴君如伴虎,下将不得不操心。”
“皇上女儿夕月公主近日十六生诞,只是商讨这生诞之事。”
“若是如此甚好,下将也便放心。午饭时候也到,还是先去用饭。”傲处说完,还有话想说,只是未说出口,叶楚看其模样,道:“有话可讲,现在我并不觉饿。来到皇城,天天无事,连习练的校场也没有,饿感也不会来的太快。”
“太少走后,宫外的守卫换了一班人。各个看来武艺不凡,较之前者强许多。我担心…”
叶楚听傲处之言,笑道:“守卫更换,乃是常事。铭城之中,也是如此。”
“下将那便是多心了。”傲处作揖道。
叶楚回到殿中,拿起锦书接着翻看。傲处命侍女取些点心,放在叶楚桌前,叶楚拿起食用后,道:“这点心比之母亲的手艺,还是差了许多。”
“茗苑夫人,贵为铭城城主夫人,皇城御橱当然是比不了的。”身边傲处说道。
“当然,当然。”叶楚接着翻书,傲处知其思母,也便不再讲话。
叶楚看书过得午后,傍晚时分想一人出外走走。傲处欲跟随,叶楚让其置留在吾央宫。独自一人行在皇城中,也是如之前漫无目的。不知不觉中行至静怡宫外,叶楚抬头看去,那少女今日并未出现在院墙之上,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怅然。停下脚步,转身便走上回路,漫漫走向吾央宫,不多时天色便拉下夜幕而来。次日还是如此,却依然未见那少女。叶楚自嘲道:“看来那姑娘倔得很,自己言语又颇不合她意,下次若有幸再见,当要赔礼。”
六月十八日夕月公主生诞,叶楚来到静怡宫。虽多次来至此处,却从没有进入宫内。皇上与五府重臣以及蛮王哈图大王、羌王木卿大王坐于殿中方圆一丈有余的正桌,皇上脸色依然难看,像病未痊愈般。而下是各国使节与朝中大臣,各地太守与国中名士之流则坐于殿末。叶楚本不喜欢场面之事,端坐于桌前一个时辰便心中有些烦躁,此时一侍从端的菜肴走过,叶楚问其宫厕所在之处,借言出外透透气。行至宫外后院,看到一木梯立于高墙边,才知之前与那少女见面是在静怡宫后院墙外,便驻足看向那墙上,似看到那少女嬉笑美目,天真之颜,不知中脸上已笑容泛起。而此时夕月公主正在厢房内置办梳妆,忽听一女侍叫道:“静怡宫后院,怎能让男子入内?!兰嫒,赶紧将其轰出去。”夕月公主听后道:“雅若,为何有事,总要大呼小叫,我和你说过多次不要这样,怎的不听。”
那被唤作雅若的女侍走到夕月公主身边,嘟着嘴嚷道:“院中有一男子,宫中禁令男子是不得入静怡宫后院之中的,我也是按禁令办事。”
“办事也不是你嚷叫的来由,若不是我宠你,早要将你那张小嘴撕破。”梳妆已毕,只见妆台上铜镜之中,一美丽女子抚了下发髻笑道。
“奴婢知道是了,不过公主是不是真要撕破奴婢的嘴巴。”那雅若有些害怕,懦言道。
夕月公主起身走到雅若身边,伸出纤纤玉手,葱细般白的手指指了下雅若的鼻尖,怜爱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舍得。”
“我就知道,公主不会撕雅若的嘴巴的。”那雅若欢笑起来,像极了林中的小欢雀。不过说来,夕月公主如今芳龄十六,而那雅若,年龄只有十二,却已入得宫中五年了。
“什么人进了后院,雅若带我前去看看。”夕月公主笑道。
“是,公主。奴婢遵命。”雅若将夕月引至窗前,指着叶楚背影,道:“便是此人。”
夕月公主看后,伏耳对雅若说了几句话,那雅若听完点头应道后,推门而出,走至叶楚身后,叶楚正在思忆些事情倒是不知身后有人。雅若作揖道:“太少,大宴已经开始用膳了,为何还在此处流连?”
叶楚听后,回头看到雅若,笑道:“方才走进这院庭之中,也是无意。多谢提醒,我这便前去殿中就宴。”
雅若眯着眼睛看着叶楚的确出了后院,方后才回到公主厢房。走于公主身边道:“对于此种不听命皇城禁令之人,笑言相送,倒是心中不爽快。”
“臭丫头,我也只见你相送,也未见笑言。”夕月道。
“公主又要取笑奴婢了。”雅若说完,便命一旁侍女随公主身后,前去殿中出席。夕月公主进入殿中,殿中众人皆目堂结舌,鸦雀无声。夕月梳妆后的容颜岂是天仙可以形容,即使其母亲,当年天下众人皆知的美人韩潇潇在世,也怕及不上夕月。乔势见众人这般模样,心中也颇为欣喜。喜颜之色,不觉而露,笑声朗朗而道:“今吾女已到出阁之日,才面见诸位臣子,吾乔势有此女,心中欣然已。”说罢饮酒一杯,但说完众臣面露惊色,皇上自称自己名讳,当然吓的众臣心中慌张。番邦使节亦在此,乔势本人看来也是高兴的过烈,其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夕月公主听后,笑道:“父皇爱臣如子,今日诸臣当为一家人。父皇亦是笑言,看来父皇醉了。”
“醉了,醉了,吾看来是真的醉了。”乔势见女儿给自己台阶下,自然而然的应道。殿中众人,倒也心中舒然,只是对夕月公主,完全刮目相看,心中皆对夕月公主有向往亲慕之情。夕月入坐于乔势身边,却见一人未在宴中,那人便是叶楚,心中倒也是有些失落。回望群臣,却独不见叶楚,夕月公主一时也筹措起来。而此时叶楚已被上官史领至静怡宫外,原王然之子王什硬闯静怡宫,已经打伤多名侍卫,今日领卫静怡宫的上官史不知如何是好,正见叶楚从后院偏门走出,便叫其前去阻拦,也因叶楚为都御将下凌波将军,上官史寻思叶楚身为下属会对其上司行为有所约束,岂知王什谁也不理会,依然要强行进入宫中。叶楚被逼一手抓住王什将其扔出门外,王什爬起来后一惊,也不敢妄动,只是道,今日之事不会忘记,要叶楚以后好自为之,便转身离去。上官史见叶楚动手,心中倒是担心,对叶楚道:“王然之子,今日让天行得罪,怕是以后在历都皇城之内,行事多会有些阻碍。”
“上官兄多心了,相国之子原来也是个不讲理之人。莫要为天行担心,天行这便要去殿中就宴,有劳上官兄守护了。”叶楚根本不去理会王什这人,只是对上官史笑道。
“那便好吧,天行去吧,莫误了夕月公主敬酒,此酒也只有你等王公贵族可以喝得,莫要失去此良机。”上官史叹道。
叶楚听后作揖,转身便进入了殿中,而夕月公主已经退席。见众臣皆美言赞美夕月公主,心中倒也是难受。只好坐在桌前,喝起酒来,一杯过罢又是一杯。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