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片一片飘落,手紧握着韶光。你的笑容是如此温暖,从前的泠漠已经消失,但,为什么,我还要如此面对你?已经没有时间了,握紧手中的物品,在拥抱时流出的泪水,说着尖锐刺人的再见。哪怕已经知道,你的笑容不曾消失,有时候,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眼中流出的是什么?瞳中显现的是什么?手中握住的是什么?扑在你的怀中,说着一句句“对不起”,泪水浸湿了衣裳。是什么,在流逝?用生命下的印记,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没有勇气将你夺走,用疏远换来的不是救赎,我放弃了,现在,你能原谅我吗?
“嘭”一声响,响彻了整个歌剧院。旁边的人有一些已经倒下,鲜血弥漫开来。凌空轻轻触摸大门,这是……时间?时间被停顿,几乎所有人都陷入了前一秒的动作。“时间的法则,没想到还有人能够领会。”凌空轻笑一下,甩了甩沾在手上的鲜血,推开门走了进去。厅中只站有一人,鲜血在地上流淌,踩着鲜血,凌空向那人走去。那人看着走进的凌空,撩了撩头发,说:“时间,是最为神秘而又强大的一种能力,但它也是一种危险的能力,如果无法掌控,就会被时间抹杀。”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曾对一人这样说过,不过想不起来了,能想起的,只有那人嘴角妖艳的笑容。“你掌握的时间并不完整,它是残缺的。”凌空看着被凝固的时间,淡淡的说。轻轻一挥手,凝固的时间瞬间流转起来,在此设下一个结界,以防他们的谈话泄露。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那人的瞳中一闪狠戾,一闪直接来到了凌空面前,细长的手指直接贴其颈部。“你的时间不够圆满,如果圆满的时间,是很难破除的。”凌空淡淡的说,直视那人的眼睛。“啧,”那人轻皱一下眉,将手缓缓收回,说道,“你有办法吗?”“你可以称我为moon,你呢?”凌空淡淡的说,看着那人,此人很熟悉。“时。”那人打量着凌空,淡淡的说。“法则是只能自己领会的,如果仅是时间则是非常容易,但一旦领会到法则,哪怕只是一点,就不能回头了。因为一旦回头,就会被抹杀,法则是能人为帮助的,我也只能帮你这一点。”嘴角勾起一抹笑,凌空系笑着说,轻轻一搓手指,一个小瓷瓶出现在手中。将瓷瓶递过,凌空笑着后退。那人接过瓷瓶,打开,轻嗅里面的味道。“六道花、风灵’、媚雪’、花月神’……真是大手笔啊。”时略有些惊讶的说,这些东西可是珍稀快灭绝的东西,居然……就这么给自己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时抬了抬手中的瓷瓶,对着凌空挑了挑眉。“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凌空停下,勾起嘴角,笑着说。时想说些什么,却猛的按住了心脏,全身都在颤抖。弯下腰,他咬着牙,艰难的说:“快、快走,我快要失控了,嘶,快走!这个大厅的攻击就要展开,快……啊——”大厅的保护系统开启,带着火焰的箭朝凌空射来。黑色的火焰、黑红的鲜血、颤抖的双臂,凌空的瞳孔扩大。面前替自己挡住攻击的,张开双臂,箭穿透身体。“快……快走。”时颤声说道,哇的吐出一口血,黑红色的。眼瞳中,金色微微弥漫。你是谁?为什么要挡下对准我的攻击?为什么我会想要流泪?你,究竟是谁?我,真的拥有完整的记忆吗?
抱起重伤的他,阵法在一瞬间破碎,喂下药丸,轻叹响起。已经中了毒吧,已经到了最后吧,这等剧毒,时间一到必死无疑,怎么办?我不想让你死,你能活着吗?凌空的眼神微凝,东西破碎的声音响了一片,前进,离开。是什么,使自己戴上了面具呢?不完整的记忆,残缺的力量,这就是逆命而行的代价。陷入沉睡的那一刻,名为“过去”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又一份记忆在脑海里显现,再睁开眼,凌空已是满嘴苦涩。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吧,这次的记忆,竟是我们。周身光影转换,眼前再次明晰后,已身处一片樱花之地。凌空看向前方10米处的樱花树,明明不是花期,那棵樱花树竟开满了花。繁密的枝叶间缀着粉白色的花朵,在风中曳曳。
凌空行至树下,俯下身轻触着粗糙的树皮,指尖慢慢滑下,抚过树干上有些模糊的痕迹,勉强能看出那是四个人。【噗,荧,你的绘画技术我不敢恭维,你画的是谁我都认不出来。】【啊,夜你快看,尹他欺负我。】【好了尹,不要这样说他。不过荧……我们就罢了,你怎么把空画成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出来这是空。】【呜……夜你也好过分,凌那个明明我画得最用心!凌你快看,我画得一点也不丑对不对?】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啊……是直接转身走了吧,反正本来就是被拖来的,还有一些事呢。凌空将额头抵上树干,指尖用力地按着那些模糊的人形,突然就微笑起来。最后,闭上眼睛,他轻声回答:“一点都不难看,荧,我很喜欢,谢谢。”仿佛他的身后依然有那三个人,仿佛他们没有离去。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记忆中的他,逐渐清晰,不再迷茫。“我不喜欢在回忆的时候被人打扰,离开吧。”凌空淡淡地说,眼睛不曾睁开。“来打一场吧,我也来看看你的实力又没有退步。”低沉的声音传来,杀气从身后传来。睁开眼睛,凌空笑了,从腰间拔出匕首,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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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实力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还退步了,这是怎么回事?”冰冷剑锋以极危险的姿态抵在纤细脖颈旁,剑身轻轻一转,凌空被逼着抬起头来,望入血红色的眼里,只觉冷入骨髓。不知是因为剑上散出的寒气,还是因为那双如记忆中一般充斥着冷寂气息的眼。“凌,我说过,本身的力量是最强的。你虽然已经退去了伪装,但你带上面具已经太久了,很多事你已经印在了血里,形成了习惯。曾经宛若呼吸般简单的事已不再能轻松做到,化入骨血的本能竟被你遗忘,为什么会这样?我尚且未动用韶光,和你一样不过只是普通的短剑,你就应付地如此吃力,你的实力为何会如此退步?”溟荧握剑的手依然稳而有力,仿佛对面被利剑所指的人与他毫无关系,眉梢眼角带上了冷酷的味道,“凌,告诉我,你的实力为何会倒退到如此地步?”
“……这是代价。”凌空轻轻的说,眉间是淡淡的悲伤。动作利落地收剑回鞘,溟荧抬头看了看缓缓落下的太阳,说道:“凌,是代价又怎样,它能限制住我们吗?我们都是逆命而行的人,只不过你有些晚而已,现在你已不再受控制,早已不能回头。你的实力需要提升,跟我走。”“荧,我……好。”凌空轻轻的说,曾经的四人已变为两人,将命运斩破,失败的,只有死路一条。
梦忆灯,需以魂为芯,以血为火。点燃,有几率将人丢失的东西寻回来。“寻回你的能力,仔细想想,你究竟缺了什么。”用柔滑的丝带将凌空的双眼遮上,溟荧将梦忆灯点燃,端起杯子喝下一口茶。他也没有多坚强,他知道,每个人的代价是不同的,但他不想。“明明这样训斥着你,却自己还没有逃脱,连自己还戴着伪装。你比我好,已经快将伪装全部褪去,而我,却浑身遍布伪装。”溟荧苦笑着,按着头,已经,很累了啊。现在,就看你了。凌,我们都遍布伪装,都藏着虚假。而你,则是最原本的你,你的光芒,已没有人能够遮挡。我期待着你,在你脱变后,会是什么样呢?
风灵’:如珍珠一般,圆圆的小小的,颜色是金色。至毒之物,稍触即中,中之即亡。采摘时,稍有不慎此物就会化为灰烬消失,或采摘致人死亡。采下后,需要用能和它相提并论的东西保存,不然就会中毒。生长在大海的深渊处,就看你有没有能力到到哪里,来凌空这样的强者,想要进入那里也很吃力。
媚雪’:一种花,花瓣是弯月状,来自寒冰之地的一种药,平时是冰蓝色的,和冰雪混为一体,难以察觉。只有在太阳与月亮相交之时,它会变为血红。一旦摘下,只平常储存的话,它就只有十分钟的寿命,十分钟后就会化为火焰或寒冰消失。只有用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储存器储存,才能保证有一天的寿命。在时间静止的情况下,能保存永远,前提是领悟了法则的时间之力。
花月神’:一种传说由神的血泪培育出来的草药,它既是救人一命的神药,又是杀人的剧毒之物,只有妥当使用才行。至于怎么妥当使用,知道人几乎都死完了,只有少数人知道。长在悬崖峭壁上,样子像是普通的苔藓,却散发着清香。要注意了,当你吸入香味的一瞬间,你就中了毒,这种毒能使你陷入幻觉。很小很少,很难有人找到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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