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梦一场,不是吗?你我本就不应该相遇,如果么,如果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现在。虽然这途中所经历的一切都那么难以遗忘,但是如果过可以让你我都不用承受那么多,不相遇,也好。如果还有机会,我想,我会选择,再也没有相遇。但已经没有机会了,你还是踏了进来,我拼命阻止却还是无法阻止,难道命运,真的要这么残忍吗?我不知道你所追求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求,在你到了最后时,告诉我就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想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啊。
“怎么可能?你的存在……你不是应该已经消失了吗?”白柒颤抖着说,她的眼底满是惊恐。又是一个脱离了棋盘的人吗?凌夜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白柒看到了这个笑容,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好恐怖,这种笑。凌夜挑着笑说:“呐,这样啊,看来好像暴露了呢。那么,就只能……清理掉了呢。”说完,他缓缓往白柒走去,一步一步,在白柒眼中就如同是魔鬼。“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恐惧呢?你不是说……爱惨了这个人吗?”凌夜有些疑惑的说,语气温柔的不像话,但白柒却只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白柒拼命摇着头,泪水流满了脸。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像是知道了白柒的心理活动,凌夜轻轻一挥手,那些人直接倒了下来,目前醒着的就只有白柒和绯月了。“他?什么他?我就是他,我不是他,我就是我啊。”凌夜轻轻的说,他离白柒的距离只剩不到一米六。弯下腰,轻挑起一缕秀发,凌夜漫不经心的在手指间揉着秀发,揉了几下后,他将这缕秀发别在了她耳后。靠近她的耳边,凌夜放缓语气,带上了一些诱引的味道。“呐,我给你一个机会,去,杀了她。杀了她后,你就能活下去了呢,所以啊,努力吧。”凌夜温柔的说着,说完,将一把银色的刀放入她的手中。
看着神色仍有些挣扎的白柒,凌夜觉得还是再加一把猛料吧。“呵,不然这么说吧,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至于这个活下去的人是谁,就看你的努力了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他吗?如果你赢了的话,我就把他……送给你。”说完,凌夜将白柒的手握紧,刀子在光下闪出危险的光。看着白柒已经变得奇怪的神情,凌夜满意的笑了笑,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拍了拍手。一个黑色的物体出现在他的手里,凌夜缓缓按下上面那个按键,眉间一闪残忍。
“这样是不是更有趣味呢?”凌夜将那个物体,也就是录音机放在地上,挑起眉看着已经向绯月走向的白柒说道。前奏响了起来,绯月瞬间变了脸色,挣扎着想要起来毁掉录音机。凌夜有趣的笑了笑,为录音机设了一个结界,保证安全又不影响声质。“为什么……为什么……”绯月喃喃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几经绝望。白柒脸上带上了疯狂,她的手握得很紧,瞳孔微微放大,这是极度……兴奋的表现吗?
“你像一只蝶,轻轻飞过,萦绕我的心头。你带着无需言语的神秘,飞过我的心田,留下一道看不见的裂痕。我在战火纷飞的地方,却想起了你还带些稚气的脸;在鲜血和刺痛中,想起你做的蛋糕的味道。地点已被蒙蔽,我想透过迷雾拥抱你,完成幼年时定下的诺言。我伸出手,却穿不透迷雾。你的模样逐渐模糊,声带开始痛楚,我无法喊出你的名字。你的笑容,你的语言,你的气息,全部感觉不到。已经到了最后吗?我想越过阻碍去拉住你,却发现我们之间有着一道深深的,深深的间隔,将我们隔开。如果还有时间,我想穿过间隔,去拉住你,去拥抱你,去和你完成我们所定下的诺言。”
“噗!”力气穿透身体的声音,鲜血,再次流了出来。“白……”绯月轻轻喊出来,手沾上了湿润的,属于她自己的液体。“白……”再次喊了出来,绯月努力抬起手,想抚上白柒的脸,却只在留下一道血痕,落了下去。“绯月……”白柒愣愣的看着倒在自己怀中,已经失去气息的绯月,眼底是惊愕。突然,她疯狂的笑了起来,眼泪都笑的落了下来。“绯月……绯月……绯……”疯狂的,喃喃的,白柒就这样念着绯月的名字。
“嗯,果真不错。”凌夜见已经快结束了,直接踩碎了录音机。相比起身体上的崩溃,他更喜欢精神上的,精神是一种很飘渺的东西,正是因为这样,它也会带来更多的痛苦。“绯……我这就来陪你,你别……”白柒轻轻的说,说着,将那把刺入绯月心脏的刀子拔出,上面还带着鲜血。将它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对不起,我来陪你了……绯。
“两个小时互相认识的人,并且很要好的人,长大了却对着对方举起了刀,真有趣。”凌夜淡淡的说,那两人已经相拥着死去了,莫名的……有些不爽呢。凌夜弹了一下手指,火焰冒了出来,将这一切全部吞噬。“空呢?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了啊,不知道有没有想我呢。”凌夜笑着说,他的眼中闪着温柔。但他并不知道,凌空已经为了一些东西,踏上了永不能回头的死亡之路。
离开了那个地方,凌夜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有一大片陷入了空白,甚至连他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神马也不清楚。
在走了大约一段路程后,凌夜感受到了一股波动,这不是……影子?还没等凌夜赶过去,属于影子的气息已经到达了这里。影子猛地出现在凌夜面前,然后直直倒了下去,断断续续的说:“快……快去,阻止他。快……没时间了,时间就要到了……他不能……我不行。快……救,他……”“你不怕我是假的?”凌夜淡淡的说,说真的,他是第一次看到影子这么狼狈。
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影子猛地咳了几下,话语稍微流畅了一些:“你不是……你不一样。出事了……没时间了,快……去救他,凌空!命门……局,这不应该……是他能承受的。接下来的,靠你了……我,抱歉了……”“哎!”凌夜想起什么,刚想追问,伸手去抓却扰散了影子的整个身体。
影子变成了碎片,难怪他的波动那么弱,是已经到了最后吗?影子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就算他已变成了个体,但他还是逃不开。对了,他说的是……凌空?救他?凌空遇到什么事了吗?“命门……局,没时间了!凌空,难道你……你还真敢,你真是好样的!”凌夜握紧了手,几乎是瞬间都要炸了,他要去阻止,他不能让那个白痴去送死。那可是……那可是绝对回不了头的死亡之路啊。他不能想象,空一个那么心软的人居然敢这样做。这可是要双手沾满鲜,身上背负责任,精神承担罪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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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色,一座雪之城,灯里燃烧的都是蓝色的火焰。“呦,你不疼吗?一声也没叫呢。”一个带着好奇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白白的皮肤再加上歪起头的可爱模样让人很想把他抱在怀里捏一下脸。他所说话的对象是一个站在那里的白衣人,虽然说是白衣,却已经染上了大片的鲜血。及肩的黑发也已经凌乱的垂落,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流过手臂,从手再到剑上,再从剑身滑落到剑尖,滴落在地上。
“不说话吗?你不会是个哑巴吧?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你说过话,是太能忍了还是真的不会说话?”那人疑惑的说,指尖轻点嘴唇,眼中流露出一丝有趣。白衣人没有回应,握紧了剑柄一剑挥了过去。“哎,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的,你怎么还这么执着呢?还是说,外面,有你所倾心的人?”那人轻轻一笑,一抬手,飞舞的线丝已将白衣人的手脚捆住,让他动不了。
“我们好好谈谈吧,你可以叫我终。我很好奇外面究竟有什么让你这么拼命,所以呢,如果它也让我感兴趣的话,你就可以出去了。你觉得条件怎么样?”终笑眯眯的说,在看到白衣人没有什么反抗的意念后将那些丝线收回。“凌。”白衣人淡淡地说,其实他已经快撑不住了,但他并不想倒下,还有很多事,他还没有做呢。“哦,我想起来,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这样容易多了。”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终又将那些线换了回来,排在旁边笑着说:“呐,有时我也敬佩着你,能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已是够拼的。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吧?已经没有时间了吧?其实你不也知道了吗,这所谓的局——究竟是什么东西。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还有个是其中制造者的好友,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自立自强,还是什么藕断丝连,啊呸。说你是个好人,但你犯了很多错;说你是个坏人,但你救了很多人;说你是个傻子吧,你却聪明到不行;说你聪明吧,有时你又蠢到天。你还真是复杂呢,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凌空?”
白衣人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他仍是那样握着剑,直着身。“啊啦,还不放弃吗?那我再说点好了。现在这个局已经脱离你那个好友的掌控了,有很多的生物盯着他,他现在已经是快倒下了。你呢,目光追随着那个人,是保护,是温暖,还是什么……怜悯?”终下了一剂猛料,看着白衣人的脸开始变化,果断的将线射了过去。
线直接把白衣人钉在了墙上,白衣人吐出了一口血,手还在颤抖着握着剑。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去,挑起白衣人的下巴,语气遗憾地说:“我知道你在执着什么了,但可惜,你……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在他到来之时,就是真相公布于世,棋盘毁于一旦的时刻。”白衣人终于坚持不住,剑,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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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hello,又见面了。这几天我在写剧本,我们要排练话剧了,好兴奋。这次就不用解释了吧?终是棋局中唯一一颗**的棋子,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下一章的预告了。凌夜来了,来救凌空了,凌空在终这里陷入了崩溃,他想出去,局还没有毁掉。你可以理解为是终困住了凌空,他不想让凌空这么早就去送死。至于凌空喝下那个药水,它的效果还没出,不过马上就到了。就这样了,谢谢观看。那么,下次再见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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