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少年得到了一柄枪显得更嚣张,刚才被陆先生教训侮辱的气还没有消。现在可以报仇了,这可能是陆先生唯一的武器了。只要陆先生死了,再去杀了那个小子还有他全家,还会有谁管这事。
他们三个连忙退后几步,退得远远的,尽量和陆先生保持足够的距离。那个少说话的人一直举着枪,心想刚才受了他的气,这回总算能消消气。只要举着枪、提高警惕、谅他也逃不出自已的魔掌。
周无剑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可惜,虽然陆先生不算什么好人。但那三个家伙绝对是无赖、小人、鼠辈,如果陆先生死在这三个小子手上一定是天大的耻辱。如果自已出手想救,说不定能拉拢陆先生让他弃暗投明。可是问题在于,自已无能为力,这么远的距离恐怕赶不及,就算刚好赶到也敌不过那柄手枪。
陆先生见到别人拿着自已的枪瞄准着自已,他居然表现得十分兴奋。周无剑没法看清楚他现在这个表情,但是三个少年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的陆先生给人的印象就是他无比的开心,可是那个少年马上开枪他会更开心。陆先生露出狐狸般奸诈的笑容,比那三个少年的奸笑加起来还要恶毒百倍千倍。寂静的田野只传来陆先生低呤持续的奸笑声。
三个少年听到了都微微颤抖,举枪的那个手都已经抖了。连枪头都东摇西歪的,他强自镇定在问道:“你、你笑什么?”
陆先生很诧异地、慢慢地说:“开枪吧,快开枪吧。”
这个少年振作着说但声音已经沙哑了:“你以为我不敢吗?”
“开枪呀,快开呀”,陆先生依然像幽灵般在催促。
“开枪,别怕”,他旁边一个人在他耳边低声着说,是刚才举石头的那个。
陆先生又在催促了,像死神一样的语调,少年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咬紧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并拢拉动板机,看来陆先生要完蛋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点火光瞬间照亮了陀村的夜空,一声巨响破空而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是那个持枪的少年,他的枪丢了。同样他的手中枪了,子弹直射中他右掌的骨头,紧贴着皮肉长驱直入,整块右掌骨都爆裂了。看来神仙也治不好他了,只能做残疾人了。
是陆先生,又是陆先生。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腰间掏出一把雪白如银的长杆型左轮手枪。一掏出来就是一发,根本用不着瞄准。子弹以直线有型式射入少年右掌的掌骨,不偏不歪,正中插入,而且不留一丝佘地。那个少年倒下了,剩下的左手只能按着右手在**。他的两名同伴见状,其中一个也就是刚才举石头的那个迅速捡起地上的枪。可是他还没弯腰,陆先生一个转身刹那间开出一枪,这一枪正中举石少年右手手付的关节上。
“呀”,又是一声惨叫,这足以惊醒整个陀村的人,举石男痛不欲生,倒在地上不停挣扎。手臂上已经血流不止,关节已经爆开了,恐怕又多了一名残疾人了。
那个催命少年见状不敢捡枪,陆先生端着枪,把枪口朝上靠到嘴边轻轻吹呼着。眼睛斜斜地监视着三个少年的一举一动。催命少年见他这个表情迟疑着,是捡呢还是不捡?在他心里直呼:“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来?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枪法?是机器人吗?还是神仙?如果我去捡枪,说不定他立马给我补一枪。他的枪这么狠,一定打在最难受的地方。到时生不如死的真难受,不如向他投降吧,看这家伙手上有枪。说不定是**上的。现在他伤了两个人,应该很怕惹上官非的,不如以这个为见面礼。帮他悄悄地除掉这两个小子。到时他高兴了,很可能会收我做马子。然后求他教我枪法,等我学会了他的本领后再打机会杀了他,抢走他的枪。那时候别说是魔音,就算是碧目教主,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只要‘笨’的一枪,他们就烟消云散。整个陀村就是我的,整个碧目教也是我的。瞳小姐,嘿嘿哈哈,她可能比我大一两岁,不过玩玩也不错。“
陆先生见他一副左思右想的神态,便便问:”你这小子怎么了?干嘛还不捡枪呀?“
”我、我“催命男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其实他已经壮了一些胆子,就继续说:“我不敢捡,我不是您的对手”。
“没用的东西”,陆先生轻哼了一声,突然向右转了四分之三圈,脸朝左手向右半蹲着身子又是一枪,“笨”的一声,第三枪射中举石男左膝盖上。
催命男吓了一跳,举石男倒在地上病苦地喊着:‘干嘛要射我呀?“陆先生没有理会举石男,冷冷地对催命男说:”你到底捡不捡?“
”我“,催命男犹豫了一下,不敢轻举莽动。陆先生又哼了一声,右手把枪向上一抛,在半空中打了两个筋斗。陆先生顺手接住,随即又是一枪,“笨”的一声,这一次打中举石男左边的耳朵。顿时鲜血横飞,一只大耳朵竟然丢在地上。谁也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一只人耳,看到的人都要吓晕了。举石男痛苦地挣扎,哀求着催命男:“你快捡枪吧,求求你了,他不是人来的,你不听他的话,我就要死了。“唉,刚才凶神恶煞的举石男,毫无惧意的举起那块大石头想致别人于死地,想不到现在轮到自已糟报应了。
由于周无剑距离他们很远,看不清到底他们受了什么伤,只是见到陆先生摆了几个比较好看的姿势还有开了几枪而已。
陆先生还在待催命男捡起枪,这个唯一还没有受伤的少年迫不得已微微弯着腰开始去捡那柄枪了。突然间”拔“的一声,催命男双膝下跪,重重地颏了一个头,说:“大爷,别迫我了,我投降、投降,您收我为徒吧。这两个眼中钉我替您来收拾吧“。
”你这个贱人。“少说话的少年狠狠地说,想不到在这生死关头之际,自已的好友会出卖自已。顿时怒火攻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忍着右掌有剧育。一个箭步冲到催命男面前一手抢过地上的枪。终于有人捡起枪了。陆先生更加兴奋,心想总算可以好好比试枪法了。可惜沉默男没有射向陆先生,而是对着催命男狂开几枪。直到子弹射完为止。那柄枪中只有十发子弹,第一枪被陆先生射出。剩下的九发都招呼到催命男身上。他已经体无完躯了,身上的子弹吼密密麻麻的,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他本来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想好好利用陆先生的,想不到陆先生还没出手,就被自已的好朋友杀死了。
陆先生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哼,想当我的跟班,别做梦了,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已的丑样,一副臭皮蒗的。“
”跟你拼了“,沉默男一手拿着枪向陆先生射去,可惜子弹已经用完了。于是他要肉搏。
陆先生见他冲上来,这一次不用枪了,直接一脚伸过去。沉默男还没有出拳就被陆先生一脚踢开了好几米。
陆先生脸上呈现出比较满的笑容,又自言自语说:“嗯,看来你还有点骨气。“沉默男勉强站起来,一副不服输的神气。正瞪着陆先生,似乎将要发生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死搏斗。可是这紧张的气氛好像用错场合了,陆先生毫无疑问绝对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而沉默男只不不过是市井流氓而已。就连周无剑也懒得看这场决斗了。因为他觉得,沉默男不配与陆先生交手。
就在这个时候,举石男趁着两人对视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偷偷溜走了。可是他受了重伤,动作非常迟钝。很容易就被陆先生发现了。
陆先生淡淡地说了一句:“是时候了结他了。”说完一枪打过来,子弹从身后射入直穿右边膝盖骨。这一枪正中要害,他的两条腿已经废了。举石男顿时倒下。但他的上半身还没有完全躺下又听到又一声枪响,同时左边脖子剧烈一痛,一股积热的感觉从左边脖子扩散到全身。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型,不过感觉得到,脖子深处有一股热流喷射而出,等他感觉到是怎么回事时,他刚好趴下了。
沉默男见到这个情形不敢再动了,双腿站都站不稳了。心脏跳动得异常剧烈,如果把他的衣服脱掉一定能清楚看到他胸口表皮那个地方正在不停在震荡。只有目睹最血腥恐怖的一幕才会有这种反应的。没错,他看到了,他的朋友举石男倒下了,身上有多处枪伤,最令人感到想吐的是,脖子边没血肉模糊,那里还像喷泉一样有鲜血飞洒。
周无剑也看到了,幸好他离得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否则他也会吐的。陆先生这人真是心狠手辣。恐怕比碧目教主还要可怕。从他对举石男种种枪伤来看,陆先生绝对是一个视杀人为艺术的变态凶徒。每一枪打中的地方无一不是身体要害之处,枪枪都是足以令人折磨而死的。特别是最后一枪,子弹射穿举石男脖子上的大动脉,一时半刻死不了,但是鲜血会源源不绝的往外喷洒,直到身上一滴血都没有为止。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要让人想死暂时死不了,想活却痛苦得要命。
果然,只见陆先生慢慢走到举石男身旁,而这个看起来只能活到少年阶段的人倒在自已的血泊之中除了痛苦只能忍受,陆先生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举石男用尽最后一些力量想说话,可是已经有气无力了。他试图抬起头看看陆先生,但是力不从心。陆先生继续说:“你们三个简直就是懦夫,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傻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小年纪却心肠这么恨毒,长大了岂不是要翻天了。你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也许你认为,你现在年纪小,就算是杀了人法院也不会判你死刑。所以我是来代劳的。因为我就是王法。“
”你“,沉默男被陆先生的一番话说得火冒三丈。但是介于陆先生的可怕之处,本来想骂人的话不敢说出来了。陆先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我看你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对那傻小子做过什么。可是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我不得不惩治你,想不到你这人也挺心狠手辣的。杀了自已的同伴也面不改色,怎么样,杀人的滋味如何?“
沉默男咬牙切齿地说:“如果能把你也杀了,那才更爽。”
“哈哈”,陆先生干笑两声,继续说:“好小子,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但是我仿佛从你身上看到我影子。我告诉你吧,我们可能是同一类的人,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像我们这样的人整个世界只能活一个,好就是我,你听明白我的话吗?“
沉默男点点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显然他已经接受命运的安排,陆先生捡起地上的枪。拿出另一个子弹夹上了镗,同时也给**上了子弹。他轻轻抚摸了**的枪杆子,明显这就是他的至爱。
周无剑看得出这一带已经没有人能对付得了陆先生了,这三个少的确死有余辜。也许陆先生说得对,法律判不了他们死刑,那么就让陆先生来代劳吧。
这时从四面八方来了很多人,几乎所有的楼房都亮起了灯。周无剑的藏身之处也不例外,还好他躲在阳台上没人发现。当时有一群人其中有的拿着手电筒带路拥拥挤挤的来到陆先生面前。周无剑仔细一看,其中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苍白的老者,穿着简朴的西服。通过夜视镜看得出他额头间有一点不太明显的阴影。周无剑认得他,就是碧目教的第二号人物魔音。
魔音见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还有一个站着却看来快撑不住的人时,不禁被吓了一跳。再看看眼前一个头戴鸭舌帽和戴口罩的陆先生安然无殃地站着,而且神色威严而有气势。料想那三个人应该是被陆先生打伤的,他心里要想:‘这臭小子居然敢欺负我的人’。他本来想好好责问陆先生的,但顾及他的特殊身份,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陆先生,这、这究竟是什么事了?”
陆先生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为人类社会清理清理垃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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