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谁在这胡闹了,胡闹长什么样。有我四兄弟这般英俊潇洒,风Liu倜傥!”另一人道:“大哥,老道儿说我们兄弟胡闹!”另一人拍着圆音头,叫道:“鬼才胡闹,谁敢说我们胡闹,将皮剥掉,肉剔干净,抽出骨头回家熬汤。”又一人道:“三哥,老道儿的汤不好喝,我要喝新鲜的。这两个姑娘长得水灵灵,回去熬老汤,该是不错!”一人道:“不行,不行!小姑娘坤阴体。不如老道儿乾阳体,又有修为,他的汤喝了大补,姑娘家家的有甚好喝。”一人道:“干脆将这俩和尚带回去熬了,大大的一锅。每次都没我的份,刮锅底儿!”一人道:“这么多人,我们一人扛一个,各自熬吃,省得回去争抢,岂不更好!”
三人俱道:“对极,对极!”
董正屑道:“什么乱七八遭的,傻子!”
四人闻言,跳下圆音肩头,奔向董正,叫道:“谁是傻子?”挨个指向,起哄道:“是你,是你,是你!”
董清明道:“四位高人,未请教高姓大名?”
一人道:“高人是肯定的!”另一人道:“大哥,我们是高人,是不是高姓啊?”另一人朝他头拍了一下,大声道:“谁说我们不是高姓,挥因制造弧弓被封于张,其后遂为弓氏和张氏,我们本是黄帝一脉。”又一人道:“对极,对极!张王李赵也得尊我弓姓为祖,当然是高姓了!”一人道:“那是自然,谁敢蔑视我们就是欺师灭祖!”
【注】挥:黄帝有个儿子叫挥,因制造弧弓(弓箭),后族人皆被封为弓姓,张姓,弓氏望于太原郡。
董清明笑问:“高人何称?”
一人抬头将驼腰抻,得意道:“我娘生得四个儿子,个个聪明绝顶,我乃大哥弓聪明,我娘曾说我比潘安美个七分!”另一人道:“我是老二弓伶俐,我比少罗成俏个七八成!”指着一人道:“这是三弟……”那人紧紧上前,将弓伶俐挤在身后,说道:“二哥,我自已会说,我是老三弓睿智,比徐茂公多个七八分智慧!”第四人道:“我是老四,弓机灵,比侯君集身巧个七八倍!”
少女止不住嘻笑,道:“谁家娘亲这般可爱,生得四个驼子尽数姓弓。一个个聪明伶俐,睿智机灵!”
董正问道:“四位来此,有何要事?”
弓睿智近贴董正脸,嗔道:“破道士,我们找老和尚,你个老道儿唧唧歪歪个麽麽。是不是想扒了皮回去熬汤?”弓伶俐道:“老三,他歪歪唧唧,说不定是普静老和尚变得。你躲开,让我一口唾沫淹死他。”弓机灵道:“老道士快变回老和尚,要不然我三哥,朝你吐完口水,还朝你放屁,他平常没事就鳖着屁,专等人放。”弓聪明道:“老三,你要是放屁,提前打个招呼,休要崩着我我们,上回你那屁太过于惊天动地,躲闪不及,一连七日瞧见你就想吐。”
董正怒道:“到底鳖了什么屁,快放!”
四人甚是不悦,皆奔向董正前。
骂道:“我们找老和尚,道士搀合和个什么劲劲?”伸掌发力,董正来不及运功,身体被四人推向半空,忽地落下。弓聪明叫道:“还多嘴不?”弓伶俐道:“大哥,这人不好玩,没个修为,还手之力都无。”弓机灵道:“熬汤没个喝头。”
少女见状,伸出手指一点,董正轻浮。
弓睿智叫道:“大哥,二哥,四弟,小妮子有法力。说不定普静老和尚变成个小丫头片子,害得我们盯着这些臭和尚,烂道士。”四人齐向少女奔去。
少女娇容一笑,灿灿道:“大哥哥,我帮你教训这几个不正经。”身形飘忽似一阵烟,所到之外伸出纤指,啪啪啪一通耳括,四人脸上皆是红印,急得哇哇乱叫。少女打完站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叫道:“谁有屁放,放一个瞧瞧,信不信我给你塞上夯实,让你屁从口出。”
弓睿智吓得忙将屁股捂上,弓聪明捂着发烫的脸,道:“什么人,敢打我们长江四祖!”
弓机灵道:“大哥,与他拼了,这妮子太无礼了。”
少女道:“你们也知道什么叫无礼,我就无礼给你们瞧瞧。可瞧仔细了别浪费眼睛,过这村,没这店!”伸脚四人似球飞出。
咚!
弓机灵正撞凌飞身。
凌飞血眼厉盯弓机灵,骂道:“死驼子,敢来打扰大爷,知不知道太岁头上动土什么后果,让你瞧瞧三味真火烧驼子是何景象!”吐火朝弓机灵去。
弓机灵不慌惧,说道:“惹不起小妮子,打你个火烧眉发的还是可以的,真当长江四祖是不吃鱼的。”腾身倒转三十六度,翻身为烟。飞在凌飞背后一脚踹向,凌飞站立不稳朝树撞去。
董正道:“休得无礼!”执雷霸刀便欲上前。
少女笑道:“四个驼子过来,给姑奶奶站好,再乱打人,小心将你个扒皮抽筋,晒在长江岸边,洒上盐做成咸人。”四人不敢再声,悄声站旁。凌飞树干上跃起两身形齐扑弓机灵,少女手骂道:“老老实修你的去,再不老实连你也扒了皮。”
凌飞那听得进去,少两弦之人何知天高地厚。
天上地下唯他大爷,五湖四海皆是虫兽,谁敢说之杀谁,说敢惹之灭谁,视谁不顺之诛谁。不管三七究竟等于几,张口吐火喷来。
少女濮一声冷笑,道:“丫的造反了,叫你老实呆着,听不到,还敢吐火!”伸开双臂将火接在手,迎风按回凌飞口中。
腾!
凌飞化作两只睚眦。
伸出舌剑,向少女左右横割,少女不躲。
铛铛!
两只睚眦使劲甩着舌头。
少女道:“不自量力,你以为变个畜生就历害了!本姑娘金钢不坏之体,怕你两个舌头,你以为能削金断玉,金刚滋味怎么样?”飘身在前迎头欲拍。
突地一声喝:“住手!”
山前显现两人。
正是文中云,另人一身粗布素装,背手而立,正是喊话之人。
凌飞吐甩着舌头,见来人结结道:“郝,郝……师傅……来,来……来得正好!这,这……恶妮子要伤我性命,助我……我……杀之!”适才用力过猛,以为舌剑能将姑娘切个几段,却不料反将舌头弹的吃麻,双手托着腮帮兀自甩着。董正,董清明,冷荣晴,圆音听凌飞口叫‘郝师父’,忙向前躬身,皆道:“见过郝前辈,久闻大名,如雷灌耳!”
郝其人道:“缪赞,缪赞!”问道:“凌飞可曾误伤他人?”
董正道:“不曾,若非这姑娘出手相助,凌飞之煞性我们真拿不住。”冷荣晴道:“前辈,这姑娘出手相护并无伤他之意。凌飞杀孽心泛海,才出手为之。”郝其人道:“他这般模样,谁人伤他皆是该该,他伤谁人都是不该。”少女瞧着郝其人,问道:“你是他师父,怎调Jiao教出这么个玩意儿!”
郝其人问道:“你是什么人?”
少女道:“你管我什么人!”
郝其人细观量,心下暗惊:“此女来历不明,修为竟是阴冰劫高手。这是何方高人教出高徒,只怕自已出手,未必能耐何几分。”见凌飞青筋暴露,两眼血红,双拳紧握,双腿蹦得紧实,一副拼命样。笑道:“可怜的小飞,怎变得如此风霜,离去邯郸数月,饱受风雪,真是人生无常,何处无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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