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卷这一夜担惊受怕,不敢在外面乱晃悠,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医院病房里,幸好护士妹纸都比较温柔善良,给馒头卷洗完了碗,还打好了饭菜放在他的床头。当然还是老三样,抠脚面一碗,僵尸肉一块,外加一点甲醇酒。馒头卷先进了洗手间洗了一个澡。
换上一身新的病服挺舒服,一口喝尽一杯酒压惊,实在是跑了很长的路,给他饿坏了,几口吃完了抠脚面和僵尸肉,躺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光大亮。
早上起来吃过早饭,躲在病房里不敢出去见人,脸总算是比昨晚上好了许多,他盘腿坐在床上,想自己成为一代大侠除暴安良救弱者于水火之中。以消解心中的闷气。
病房突然被推开,在犹格索托斯医生的带领下进来了三个捕快,其中一个就是捕快甲。指着馒头卷说道;‘宋老大就是这个人叫馒头卷,那天被杨波杨师爷小舅子撞的就是他。画押签字的纸上名字也是他。’
‘这馒头卷还真没有叫错,长得是够素的,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荤腥,成了别坐着和我们走一趟把。’被称为宋老大的就是铁扇子宋清了。说完叫两个如狼似虎的捕快上前架起馒头卷就走。昨天被吓得够呛,还没有恢复过来,今天被他们这样一搞,吓得馒头卷都不敢说话了。
‘你们凭什么抓人?我告诉你宋清,这可是海氏集团的内部医院,不是你们的州府衙门,这人犯了什么?你要带走也要给我说清楚了。’犹格索托斯拦着宋清说道。他很看重馒头卷,这家伙有可能会和他称为同类人,所以犹格索托斯要保护他。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索托斯医生我知道你是依安国人,你们有你们的法律,我国有我国的规定,这小子犯得是要案,死的其中就有你们海氏集团的一个经理和他的一个工友,作案就是罪鹰,我们现在怀疑这小子就是罪鹰或者和罪鹰有关系,我们要带回去审讯审讯。’宋清扇着扇子,拦住挡在两个抓人捕快的犹格索托斯的前面说道。
‘真是笑话,我来你们国家这么多年,在报纸上看到你们国家在全国各地抓住处死的罪鹰至少有上百起案件之多。你们这样胡乱抓人,罪鹰只会越抓越多。你们这简直是杀良冒功。’犹格索托斯据理力争的说道,他早就不满意这个国家的行政法治已久了,一点合理性都没有。
‘您是外国人有外国法律管着,我是安逸国人,这小子也是安逸国人,我管不着您,您也管不着我。但是这小子必须要带走,那天法律改了我在给您送回来。带人走着。’铁扇子打开拦着了犹格索托斯医生说道。两个捕快知道这宋老大是怒了,急忙架着馒头卷走了。
‘我会找律师告你们违规执法,没有逮捕令的情况下把人强行逮捕,馒头卷你放心我会给你请个好律师的。’犹格索托斯冲着远去的馒头卷喊道,馒头卷挣扎着喊冤,奈何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他那小身板就十几岁,那是这些大人饿对手,就这两个捕快一路夹道车上,一直被压倒审讯室中。
这衙门有衙门的规矩,宋清有自己的单独审讯室,这是专门对付江湖中人预备的,宋清让四个捕快把馒头卷的衣服扒光,只留下一个裤衩子,用大木桶上他身上泼冷水,这地下室本来就阴暗,泼上冷水懂的馒头卷直哆嗦。
‘呵呵冷吧,这只是刚开始,一会就让你浑身上下都暖和了。’宋清笑着对光着身子的馒头卷说道,江湖中有江湖的规矩,虽然说是弱肉强食,可是并不是像朝廷想的那么不堪,要不然最强的就是朝廷,大家早就臣服于朝廷了,何必与朝廷为敌。
‘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不要整我好吗?’馒头卷一看这架势,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服软了,这种地方整人的办法多的是,就他这小身子骨,也禁不住几下折腾啊。
‘懂这里的规矩不,让你说你就说,不让你说你就闭嘴,来教一教他的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体统,让他知道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做。’宋清一挥手中的铁扇子,又进来了八个捕快,手中拿着水火棍,棍子上包着白色毛巾,毛巾上还带着水,这些捕快上来也不说话,披头照面就打,打的馒头卷蜷缩在地上,四肢弯曲抱着脑袋任由他们怎么打自己,也不敢出声。这顿棍棒打完了以后。
一群人都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在馒头卷身上浇了好几桶冷水,把门关紧了。屋子里的灯也关掉。只有一个黑屋子给馒头卷,这是宋清这绝招之一,制造一些恐怖来破坏罪犯的内心。这一关至少要一天的时间。不给他吃喝等他自己嗓子叫哑了,精神疲惫了在进去审案。但然也有不少最后疯了的。
宋清就在门口外面,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喝着茶,吸着烟扇着扇子挺美。他这个人办事情很严禁的,不然还真混不到今天。乌木也不能这样重用于他。罪鹰这案子是到哪那头疼,这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也说不清楚,上面就知道为难底下人破案,地下的人线索太少了,据说也有人查到过蛛丝马迹,但是都没有敢往里面深究。据说这潭水深得很,也是一个罪鹰不可能在安逸国多处同时作案,大多数人认为罪鹰是一个人,不过也有不少人认为罪鹰是一个组织。
专门反抗朝廷杀贪官污吏的组织,又是以鹰羽镖为武器。专杀有罪之人。所以被称为罪鹰。罪鹰最早出现在京城,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九王爷撸起。现在这案子还是悬案一件,曾经朝廷请来各国破案高手来破案,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方正在老百姓看来是花钱不办事。
宋清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一身谨记着一句话,司马多诡计,诸葛为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件事情别人他不放心,只好亲力亲为,出不得半点差池,一点有用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罪鹰案件在安逸国内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宋清也有自己的理想,也许他算是酷吏对犯人屈打成招没少干,贪污受贿也是家常便饭。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操守,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工作之外他是另一副模样,泡茶吸烟这两个爱好,还喜欢一个人独处,他除了会这些本事什么都不会,要是扒了他这身皮他只能去混江湖或者做苦力,他是个要面子的,舍不得荣华富贵被人巴结的感觉,舒适的生活是每个人向往的,有人背后说他什么他也知道,不被人忌是庸才,拿到没有了他宋清难道就没有马清刘清牛清,想要干这个差事的王八蛋有的是,只要乌木不松口,他是谁也不怕。
有些案子为了安定只能作假,不管是因为什么上头命令他就去办,永远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对外解释,案件以后享受自己向往生活,这就是宋清的操守。他一直没有结婚婚也不敢结婚,真怕生了孩子没屁眼,这也是良心不安吧,为了维持琅琊县城的稳定,只能牺牲可怜的馒头卷了,老百姓不需要知道罪鹰是谁,只要让他们知道罪鹰死了绝望了就好了,大家伙也不会在人心惶惶了,出门还要互相照应带着枪,不过这些对于罪鹰杀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宋清心中暗骂一群混蛋,你们要不是违背良心罪鹰能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贪污受贿睡娇妻搂美妾想不起我们,现在要死了想起我们了,活该都应该去死,这年头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都该死,谁能告诉宋清错的是世界还是人类自己呢?
乌木踱着步子皱着眉头去找宋清,犹格索托斯给他打电话来说馒头卷的事件,两个认识不算太久,不过这人和贝吉塔很好的朋友,又是外国国籍后台也不好惹。馒头卷只是他一个幌子,对于罪鹰案子一直是他自己亲自追着不放手,宋清也是他的第二手准备,维持社会稳定,真凶案件,正义良知之间必须有一个选择,很多事情看着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馒头卷这个名字可是真够素的。
‘乌木老大这么放了他,我辛辛苦苦抓回来的,刚才还打了一顿呢?我总是觉得那小子不好惹,有点放虎归山的感觉。’宋清喝了一口茶,没有任何开门的动作,这是他的案子,就如同媳妇一样就算是乌木也不想让他插手。
‘人有的是你再去抓,我不管什么方法是你的事,这黑锅不用你来背着我来,我去开门把人放了,你回避一下吧。’乌木看着驴脸一样的宋清说道。
‘呵呵,我凭什么躲避,我又没有做错,只是依法办事。’宋清也是赌气,拿出馒头卷的衣服,打开门把衣服扔给馒头卷,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衙门给连踢带打的拽了出去,扔在了大街上。
馒头卷流着眼泪穿上衣服,回头看看了写着明镜高悬的衙门口,和四周围围着他偷笑的人,眼前觉得天旋地转的晕了过去。一个黑大汉分开众人,把馒头卷抱起来走了。
馒头卷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出租放里面,屋子里面飘满抠脚面的香气,看到黑大汉成昆坐在旁边端着一碗抠脚面正在吃着,馒头卷咽了一口口水。成昆急忙盛了一碗抠脚面给他说道;‘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吃这些总比那三合字面强,树皮树根不保人,就是加点昆虫进去磨成粉也没有这抠脚面可口。‘
‘谢谢成昆大哥有的吃我就知足了,大哥我想了一下,决定跟你走了,这里我也是没有脸在待下去了。’馒头卷包着大碗吃着面,沮丧的说道。
‘你就不想报仇,这是官逼民反啊,还是我和混江湖简单,弱肉强食直来直去,死了也死的明白清楚,不要糊里糊涂的做人。来吃点野咸菜。’成昆对馒头卷诱惑道。又给他夹了一点野咸菜,平时成昆很节省的,吃饭每顿只是吃一个馒头,加上一点野咸菜,这些野咸菜是他在路边采集的野菜树叶,加上盐水腌制而成,盐太贵了两元一包,以前馒头蘸盐水吃太奢侈,成昆把省下来的钱,都支付巨额的医药费用,以治疗自己这营养不良衰弱多病的身体。
‘成昆大哥,我也是个实在老实人,我愿意和你远走高飞,你教我本事吧,等十年二十年以后,我学成了武艺在也不让人欺负我了。’馒头卷是不想回海氏集团了,但是他也知道练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冬练三九是夏练三伏,就是下了苦工也得不到真传,不过能练就一身好体格他就知足了。
‘大丈夫应该快意恩仇,我等又不是读书的谦谦君子,还讲究什么君子报仇是十年不晚,吃完面我们就去报仇。’黑大汉成昆一拍桌子说道。
‘那就仰仗成昆大哥出手了。我在这里谢谢了。不知道找谁报仇。’馒头卷吃着抠脚面也香甜了许多。
‘客气客气应该的。去了你就知道了。’成昆吃完面后,塞给馒头卷一把刀,对馒头卷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告诉你他们在哪,你去找他们就行了。’
‘成昆大哥你不出手,我这身板怎么能行啊。’馒头卷是慌忙了。他也不会武功,一把刀怎么打得过那几个大汉。
‘他们都死了,你还怕什么啊,我带着你去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也算是报仇雪恨了,再来就是你入江湖的也不能空口白牙,就算是没有见面礼,也要有投名状才对。’成昆虎着脸说道,这小子还真以为入江湖和吃饭一样简单,那江湖早被朝廷给剿灭了。其实不少江湖中人原本就是朝廷中人,朝廷一些大员发展的见不得光的势力,话朝廷的钱圈养一些不知内情的士兵为他们私人牟利,事发后这些人绝对不能留下,朝廷怕有隐患才不管你是对是错都要斩草除根。
最后这些组织或者人流落江湖中,被朝廷通缉,除非你死,不然等待你的是永无休止的追杀。没有任何的妥协招安的可能,连家人都不会放过的。成昆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本是朝廷兵部侍郎永松的手下军机营的机要员,他是科班军事参谋出身,可是这个学历对于他的一身用三个字形容就是然并卵。他在军队的时候是机要员,这参谋的学历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最后兵部尚书永松因为玩弄女性,贪污受贿,叛国投敌等罪名被处死后,他们也被划为反国家的非法私人性质的军队,他们曾经执行的任务,也成了破坏国家利益的阴谋。成昆被人称为混元操盘手也不是白叫的,他是当年在国外军事学院参谋科的高材生,成昆一早就察觉不对,假传命令带着一小队人马去执行任务。逃脱了一劫。流落江湖以后,他这参谋的学历也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谁也不愿意接受他,连个狗头军师也当不了,江湖不是战场,一生所学最后只能加入造反组织,不过这个组织对于他学历要求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好,这次也是活不下去了,我就下定决心和你混江湖了。不过以后我要吃好喝好、享受最好的,不然我和去江湖做什么。’馒头卷一想自己这情况,在琅琊县城呆着苟延残喘的受罪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享受几天死了算了,这是他努力工作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
‘好好好,自然是亏待不了你。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混元操盘手成昆,带着馒头卷去了县衙后面的墙外,之间成昆用手在墙上画了一个圈,拉着馒头卷的手说了一声闭眼。
馒头卷听话的闭上眼睛,被成昆拉着手向前走,再说了一声睁眼,馒头卷已经进入了院内。这时候是中午饭后时间,众衙役捕快要午睡一个半时辰才上班。成昆早就侦查过了,轻车熟路的带着馒头卷来到了停尸房中。
看着那平躺着的十几具尸体,馒头卷强忍着恐惧,一刀砍在离他最近的大肥脸上,这也是因果报应,当时你拿着肥肉打馒头卷的脸,可想过有今日,馒头卷战战兢兢的砍了第二刀,正中脖子可惜他没有砍过人,有些偏了被骨头卡主了,吓的馒头卷大吐特吐,连砍了十几个人头,边砍边吐用了大半个时辰。把这些死尸的衣服拨了一个精光,成昆准备拿走洗洗卖钱,现在先裹着人头用,他拉着脸色惨白的馒头卷从大门走出了衙门。
他们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气的乌木大君是大发雷霆,连着踹伤好几个捕快,唐三角也是脸色铁青,摔了几盏茶杯,并发出了通缉令和悬赏,然而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时候馒头卷已经和成昆离开了琅琊县城的路上,馒头卷含着泪看了最后一眼曾经在自己要饿死的时候收留自己的琅琊城,现在却到处通缉要他的命,琅琊城还是那座琅琊城,馒头卷再也不是那个馒头卷了,他擦干眼角的泪水,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哭泣,从此踏上浪迹天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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