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围观僧看见一个鬼娃娃都是拳头大小,形似三朝未满的婴儿,身上绕着青红两气。一个个活灵活现的,躲躲闪闪藏头露尾的在暗中观看,他用佛眼看去,这些婴儿身上神通各异,看来是土地的话不能尽信。
围观僧眼珠一转,把袜子口对着一片竹林收了进去,就把那袜子口在一抖,从里面抖出了一大堆玩具,有那竹蜻蜓,竹马,小车,小人,凳子,桌子,竹片铠甲,刀剑枪棍都是竹子做的,堆得和小山一样大小,把那七八十个伥鬼这次累的是丢了锛凿斧锯都伸着舌头喘气。邓青衫却是一脸的兴奋,这几个鬼娃子到手,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来。
这些人毕竟都是孩子,看见这些小玩具都过去争抢,更何况几个鬼娃娃更是喜欢玩,眼睛发亮,一个个馋的直流口水,其中一个大的带着几个小的就要过去抢,木丹枫想把他们练成己用,也没有交过他们礼貌,所谓人之天性合自然,不为善恶对错而活,本性天生。
他们几个鬼娃娃仗着神通隐身过去偷那竹子做的玩具,更是贪心去抢围观僧手中的袜子,那袜子口中邓青衫找准机会,打开五彩贝,放出那五彩霓虹一下子罩住了这六七八个鬼娃娃,霓虹一卷都收入了贝壳当中,吓得在远处的猪肛裂差点摔个跟头,后院的木丹枫更是心神一惊暗道不好,知道要有事情发生。就传音叫猪肛裂过来。猪肛裂急忙向着后院跑去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木丹枫见他慌张,眉头紧皱问道;‘有什么事情不好了,你慢慢说不要慌乱,我等修炼之人,磨难重重劫难加身,天塌下来也不要慌张知道吗?’
猪肛裂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这宝贝厉害,那几个鬼娃娃都是一身的神通,还是被他收了去毫无反抗之力,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木丹枫想了一想说道;‘这人只是一个念经的和尚得了宝贝而已,没有死什么可以惧怕的,你就晚上给他安排一个上房居住,煮上一碗迷魂汤给他受用,夜半时分等他熟睡之时,你拿着牛耳尖刀去他房中结果了他的性命,抢夺了宝贝。’这蠢猪听了点头应是下去准备。
玩闹够了小朋友们拿着玩具散去,去水房洗漱了一遍后,孙少阳带着围观僧去他的房间中居住,被猪肛裂拦了下来,说道;‘圣僧啊,我刚才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神通,招待不周请不要建议,我家主人知道已经训斥了我一顿,让我安排上房多圣僧几日。大师请随我来。’
一听到是庄主安排的,孙少阳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对着围观僧做了一个小心的眼色。围观僧点头示意知道,跟随着猪肛裂去了一处单独的院落,里面有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院子里面种着不少的蔬菜,有芹菜豆角丝瓜南瓜,都是藤蔓缠绕郁郁葱葱,中间还种着一颗丹枫。围观僧是心中有数了。
猪肛裂把围观僧让到屋子里面,又端来一碗汤道;‘圣僧我们这个地方是夜长天短,于山下不同,我给您做了一碗肉汤,有干的有稀的,不管是饿了渴了您就喝上几口。没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圣僧休息。’
‘有劳施主想的周到,我一个行脚的和尚,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围观僧口念佛号说道。猪肛裂也做了一个双手合实之礼,退出了门外关好了门。围观僧看看左右没有人,再等了一会,端起来大海碗,咕嘟咕嘟把肉汤都给喝了进去,一抹嘴连衣服都没有,蜷着身子睡在了床上。
那野猪精在外面呵呵冷笑,也是一个馋嘴偷食的贼和尚,故作清高发大愿,想去哪天都朝圣证法身,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就让你命丧在这易长峰中,得了这宝贝好去找那邓青衫报仇。
这蠢猪有些执念,又肯吃苦耐劳,他这一站就是站到了后半夜时分,真是人熟睡之时,他蹑手蹑脚口中衔着利刃,推开房门,走到了围观僧的背后,手举刀落下了狠心,心想他日总是见那人杀猪不是罪孽,今日我出杀人也是报应。这一刀捅在了围观僧的后心上,这围观僧如同没事人一样继续睡觉,蠢猪的单手发麻,刀子也是折成了两段,吓的他魂飞魄散心道这是遇上高人了,要是自身没有神通怎么可以驱使法宝,这一刀子捅不死他,他醒来看见僧袍破了,一定不予我善罢甘休。
听说人间有一门绝学,和我天生的本事相同,我是吃松啃柏把油脂涂到山上,在向地上打滚树上撞击,天长日久这一身皮毛被松脂泥土覆盖,刀枪不入水火难伤,人间也有一门功夫叫金钟罩,就是和尚的本事,也是刀枪不入的法门,我还是现出来原形一口把他咬成两段算了。
他趴在地上摊开衣服,光着毛茸茸的身子一打滚变成了一头大山猪,有一丈二长短,高有九尺宽有三尺四,一身青色鬃毛如同钢针,大眼血红好比灯笼,两对獠牙六尺长短小树粗细,明晃晃的夺人二目,像一对钢刀一样,对着床榻上的围观僧是撞了过去。
两对獠牙对准了围观僧的脑袋和后腰,噗地一声震天响,把这床榻还有那连同墙壁都塌了下来,这围观僧没事人一样还蜷在地上熟睡,他张开大口又是咬又是嚼的,这围观僧的衣服都破烂了还是无济于事,他还是有方,扬起身子用前蹄去踏,就如同踹在了钢板上一样,折腾一阵子,这猪妖知道是高人戏弄自己,前腿跪在地上叩首道;‘圣僧你就收了神通吧,我老猪是知道错了,不应该收人指使谋财害命,您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不要和我这小妖计较。’
‘菩萨是不和你计较,不过我是要和你计较,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野猪精闻声望去,见一个身穿青衫相貌堂堂一个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这人手中托着一个五彩贝壳对着他,放出了一道五色霓虹罩住了野猪精,野猪精跪在那里不方便动弹,可是现在他在傻,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怜了百年的道行,他大叫一声青衫隐你不得好死,主人会我报仇的,就被邓青衫收进了五彩贝中。
围观僧也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说道;‘这地方还是有劳邓先生了,到时候外面的那位交给我好了。’
邓青衫点头称是,把这五彩贝中的霓虹乱喷,喷在哪里哪里就显出了原来对策模样,这地方不过是个断壁残垣的书院,水房也是一间山泉,只有那群学生住的地方干净一些,是一排破旧的没有倒塌的房舍,那厨房最是吓人,都是一些人皮做的帘子衣服,遍地的人血,造中烧的是人骨头,吃饭用的碗都是人头盖骨做的,看的围观僧直念阿尼陀佛。
院子中央是一颗高耸入云十几个人合抱不过来的丹枫,树根都暴露出了地面,形如虬龙怪蟒,树下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相貌英俊潇洒,身边围绕着一群青红之气的鬼娃娃,看着他们二人缓缓的走来说道;‘二位高人在下木丹枫有礼了,不知道二位高人来到寒舍有什么贵干?捉了我的奴仆,还破坏了我的幻术?‘
‘你这妖怪竟然胆敢吃人,不怕我二人把你除了吗?’邓青衫一看吃人大怒道。
不过这妖怪是有恃无恐的说道;‘此言差矣,我在我家中吃什么是我的自由,不要说你们和尚道士,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出家的和尚道士儒生,俗话说的好自古名山多僧占,不见如来度一人,三千大道归一统,不见道士白日升,四书五经传千载,不见王朝恒久远,人吃五谷杂粮天经地义,我们妖怪吃人也是自古相传,哪家的王法写这妖怪不能吃人,那个天条戒律写着人不能吃饭?我虽然是妖怪可是向来是守法的。’
‘你这妖孽不要耍花样,我且问你你这些鬼娃娃从哪里来的?’围观僧问道。
‘在路上捡的,在水中捞的,在树上摘的,在天上掉的,在土里面刨的,在火中抢的,在刀下救得。’木丹枫说道。
‘嗷,是在什么路上捡的?是在什么水中捞的?是在那颗树上摘的?是在那一天掉下的?是在那个土里刨的?是在那团火中抢的?是在那把刀下救得?’邓青衫问道。
‘是在西去的路上捡的,是在黄泉水中捞的,是在子母树上摘的,是他们生日那天掉下来的,是在坟头土中刨的,是在烧骨灰的火中抢的,是在阎罗王的刀下救得。’木丹枫说道。
‘呵呵,那你吃的人肉又是何处来的?今日你说出来还算罢了,不然我与圣僧定然要你好看。’邓青衫说道。
‘那人肉是我买的,都是奴隶的肉,用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就在山下奴隶市场里面买的,合法合理没偷没抢,你们要是觉得我太残忍,可以去城主那里让他修改法律,佛道儒一个个不是慈悲仁爱为怀吗?要不然你们花钱把这些人给买回去,一个男劳力就三十个银元,一个女的就二十银元,漂亮的统一奉送五十个银元,男童子二十个银元,女童十五个银元,长得标致的十七个银元你们买回去如何?’木丹枫理直气壮的说道。
‘呵呵,路出马脚了吧?你一个死宅的树妖怎么可能下的了山,再说你哪来的银钱买卖人口,我看你就是勾结山下歹人贩卖的人口,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说。’邓青衫正气凌然的问道。这世界毕竟是奴隶制度,虽然奴隶买卖时合法的,可是国家要不占点便宜,那就白叫朝廷二字了,私底下买卖奴隶都是违法行为,有专门设置,买卖人口的奴隶市场,各个城主从里面收税,人口买卖是重要的税收之一。
‘呵呵,我是不能走动,可是我手下的妖魔可以走动啊,比如我这枝头的马蜂精一窝,我树根下蚂蚁精又是一窝,树杈间的几窝鸟精,还有和我常来常往的骚猴子精,我人缘好手下多,我是王驾千岁中间坐,自有那君臣佐使辅佐,这银子本来是地下书院埋在我的树根地下的,平时我这些手下也做一些生意,挑着柴禾去城中叫卖自己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木丹枫是怡然不惧。你是问不住我。
‘呵呵,真是能说会道的,你这些孩童是怎么来的,他们上山学艺,你派手下大野猪精驱赶他们用意昭然若示,我这宝贝中他是什么都招供了,你还有什么还说的,都是你指使他胡作非为,为了你一己私欲,暗中勾结人贩子倒卖人口,抢掠妇女儿童,还勾结山匪为他们销赃,藏匿财务吧。’邓青衫指名道姓的说。
‘呵呵,欲加之罪是何患无辞,我看的出来你们是诚心来找茬的,那群孩子我是没有恶意,那都是手下人干的与我何干?我自出生以来,就是学习儒教之法门,听得都是圣人之言,看的都是龌龊之事,学的都是君臣父子,做的向来是推脱罪责抢功劳,读的是仁义忠孝,干的是扒灰银饿,说的是家国天下黎民百姓,玩的是窃国愚民,写的楷书历笔,书的满口谎言。有什么招数就手底下见高低呢,我还没有告你们抢掠儿童呢。’木丹枫委屈的说道。
既然话不投机,一个是来找事的,一个是来闹事的,纵然是木丹枫巧舌如簧也是无计可施,真是儒生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木丹枫往后一跳,钻入了背后的本体丹枫中,众多鬼娃娃也撅着小屁股,头朝下钻进了树根中,这枫树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变得千丈来高直入星空,树枝上开花凋落后结出无数的小娃娃,一个个肉嘟嘟的有有眉有眼的,在空中被风一吹晃晃悠悠的嬉笑,这树上青红二气缠绕,如同两只巨龙张牙舞爪的咆哮,气势汹汹一左一右向着邓青衫和围观僧二人剪来。
邓青衫取出五彩贝,喷出五色霓虹抵住一双龙头,这双龙怎么用角去顶,也伤不到他,又摆尾来砸,虽然是徒劳无功,但是邓青衫也是没有还手之力,就对一旁的围观僧说道;‘圣僧,我一个人终究是势单力亏,还需要圣僧显示神通祝我一臂之力。’
‘降妖伏魔是贫僧分内之事,邓施主且看我的神通。’围观僧见邓青衫开口,用手一拍脑瓜顶。显出了金身法相,大阿罗汉降凡尘,不求功名只问心,世人愿被群魔度,沉迷苦海笑真神。这罗汉爷显出真身也顶天立地的身高,全身上下赤裸着虬龙的肌肉,只是腰间围着一朵莲花群,对着树妖高声喝骂道;‘你这山妖野怪,不知天高地厚,练成这门邪术害人,是饶不得你。还不束手就擒,还算你投案自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饶你性命,在若冥顽不灵,就不要怪我辣手佛心了。’
这树妖听了好好大笑道;‘好和尚,不要装慈悲心肠,如果慈悲能感化天地,还要拿伏魔神通有什么用?我自有了灵智听那四书五经三百余载,看尽了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有那世态炎凉。不要欺心于我。’这树精也是多年修道,妖心似铁,奈何那天法如炉。
围观僧从宝相庄严身上发出无量金光,脑后一轮道德光芒升起,如月如轮撒向天地之间,围观僧从莲花裙中取出降魔宝杵,向着天空中一丢变成一道金光砸向树妖的本体,树妖急忙调回了青龙来战围观僧,围观僧一手卡主青龙的龙头一手去掏青龙的逆鳞,虽然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可也是分谁,罗汉爷曾经在灵山大战个大棚金翅鸟,随他学习了鹰爪功,这鸟最擅长降龙捕龙,这龙落在他手中算是倒霉了。
在说那金光闪烁的降魔宝杵撞在树妖身上,一下子就杵了一个打洞,难树妖发出哈哈的笑声不惧,树上的鬼娃娃如同果子脱了,掉在根部后,这树妖身上的大洞迅速愈合,任凭降魔宝杵怎么打着树妖,这树妖都是花开花落结果果落,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围观僧心意一动,降魔宝杵打向了那树上的果子,这可是把树妖下坏了,急忙指挥那红龙也上去咬围观僧,那双龙都被围观僧制住,可是也是一时间也杀不死他们,围观僧只好指挥降魔宝粗去打落枝头的鬼娃娃,鬼娃娃落下就掉到地上有从枝头开花长出来。
邓青衫用五色霓虹去刷那鬼娃娃,在枝头和这大树连根刷不下来,只好等降魔宝杵打落一个他收一个,这真是佛门金刚降木妖,青衫隐牡蛎收娃娃。二人合力之下,收干净了那树妖的鬼娃娃,邓青衫又用五彩贝收了那青红双龙,这双龙一被收走,那青龙是树妖根部的精气所化,那红龙是满树的树叶灵气所化。一旦被收走后这树也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二人合力把这大树给打的粉碎,抛开了土石决了这树妖的根,收了树妖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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