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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夜色诗篇美人苏 小面不贵何首乌(1 / 2)

李近水回到家中。马氏已备好饭菜,见李近水回来,即端了出来,一家人围坐一张小方桌,吃起晚饭。

这李近水胸中郁闷,积郁难耐,实在没什么食欲。

再看那饭菜,无非是些白菜茄子,又想到那宋谒高,一匹马就几百上千两银子,一时间对此差距,大为烦躁。

李近水越看这饭菜,越觉卑微,气道:“哎,这是什么劳什子茄子,太涩了,实在无味!”

马氏无奈,道:“那你吃点白菜。”说着,夹了一块白菜,放到李近水碗里。

李近水一看这白菜,也是越看越不顺眼,继续气道:“哎,不吃,吃多了白菜,难免一辈子是个白菜的贱命!”

李广宏一听此话,大怒,道:“忤逆子!你说什么?古往今来,那英雄好汉都是吃山珍海味长成的?我问你,韩信吃的什么?苏武吃的什么?范仲淹又吃了些什么?吃什么不能成英雄?”

李近水一看父亲发怒,有些胆怯,再加上,想到家中落败,虽是父亲练功不成,但也不能怪他,他已是尽力。

于是,李近水讪讪地说:“哎,不吃了不吃了,今天不饿。”放下筷子,一个人坐到院子里去了。

李近水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一直到星夜时分。李近水忧思甚深,也不管这入夜时分地面之冰凉,索性躺到了地上,仰望星空。

呆了一晚上,白日的愤怒已然消退。此时,仰望夜空,只是怔怔地天马行空地遐想。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又想到苏雨桃。李近水想到白日里苏雨桃远远走来,未见娇容,只见身段时,苏雨桃的那般风采;想到宋谒高为刀俎,自己为鱼肉那危难时刻,苏雨桃一语相救的柔情蜜意。然而,想着想着,不禁又想到了自己亦无金银,亦无武功的窘境,然后又是一阵伤感。忧思之中,李近水作诗一首,了却此夜:

默默

咽下卑微的泪水

在一个深邃的夜里

深藏月色酒一杯

来世再邀你同醉

等你

在来世

那时候

我一定羽扇纶巾骑上白马背

等你

在下一轮回

那时候

也许枫叶红透雪纷飞

今生

我愿花下一死

只求来世

你在我臂弯小睡

与我同看

流星雨坠

李近水为此诗取名《来世》,写罢,感叹了几声,回房又辗转反侧了几千遍,然后睡了。李近水不是什么文人,作诗也不按韵律。不过李近水之诗,稍加品味,多少也还有些意味。

是夜无话。

第二天天明,吃过早饭,李近水把昨天的情形,说与了李广宏。

李广宏听罢,先是大怒,举手就要打这李近水。然而,手虽抬起,又不忍下手,叹道:“哎,罢了罢了,你倒还真是李家的子孙。想你克全先祖,也是这般脾气。当年空慧大师已然点破这逆练易筋的害处,但你克全先祖,拼了命也不放弃自己独创的这套废骨心法。罢了,我知我是绝劝不动你,那从今日起,你就早晚自行在家习练,不得懈怠。再过几月,选秀官就要来了,天道酬勤,望你有所作为。”

李近水答应道:“是。”

经历了一番大喜大悲,李近水倔强倒也颇有收敛,练起剑来,也还颇为认真。虽说李近水要创出绝世武功,但一时间也无从下手,也就先做了这“剑秀”的打算,待到了大门派再说。

然而,选“剑秀”这事,却不那么简单。其实,这选“剑秀”,实乃三分练剑,七分打点。

过了四个多月,这一日,碣石镇上最好的客栈,“说岳客栈”的掌柜的,孙长贵,一大早,就领着几个跑堂的,早早等在城外。

只见,远远扬起一团尘烟。一会儿,一队人马于尘烟之中,渐渐显现,朝这边赶来。孙长贵带几个跑堂的上前迎候。

这一行人,一共七驾马车,若干随行。

孙长贵上前,作揖道:“小的是说岳客栈的,在此恭候颜选官及各位选官大人,上房已备好。”

随行中一个骑着马的,上前来,也不下马,马鞭一指,道:“你前面带路,随行行李在队伍最后,你让跑堂的去拿了。”

孙长贵连应:“是!是!伙计们,去拿行李!把行李搬到各位选官客房,名牌都看好了,别搬错了!”

一行人由孙长贵带着,来到说岳客栈。

李广宏早已打听好今日选官要来,约莫过了午时,领着李近水,来到说岳客栈,打点这选“剑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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