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次,连以无耻自居的季克蒙都被震撼了,一张嘴,放佛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肖璋短暂的愣神之后,随即绝望地抬头看着天空,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悠悠苍天,曷其有极!尽人间冷漠之所止,无出于此。
季克蒙眼中精光闪烁,狠狠地扫了武靖天一眼,真狠啊!心中愤恨,心里则暗暗地诅咒道,没有动手杀了你,端的是刚才那伙强盗最不可饶恕的罪过。随即冲肖璋一拱手,“肖兄,刚才克蒙多有得罪,还请肖兄原谅则个。那把剑的事,肖兄权当克蒙开了个玩笑,不必当真,就此告辞,请,请肖兄多多保重。临行之前,唯有一言相嘱。世间之事,天理之中;好坏同在,善恶互生,切不可纵肆绝念,罔顾天地生人之恩情。”言罢,转身便要离开,对于武靖天,则直接无视。
肖璋神情微动,却依旧闭目向苍穹,沉默无语。
“哈哈哈哈~~”一声大笑忽起,季,肖二人疑惑,扭头看向武靖天,却见后者正拊掌大笑,面容夸张,声音爽朗,二人不禁神色鄙夷,说不尽的厌恶。
武靖天见二人都鄙视地看向自己,却浑然不觉尴尬,反而静静地看着二人,缓缓地开口道,“肖兄,季兄,刚才所言,实则是笑谈,逗君一乐而已!武某虽说难堪天地大任,也绝非如此冷漠无情之人。我观二位,器宇轩昂,绝非世间俗不出头之人,故有一言,说与二位一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能动尊听否?”
实际上,武靖天从一见到两人,便隐隐觉得不凡,暗暗观察之后,更加确定。肖璋虽然衣衫褴褛,却隐隐散发着一股人间正气,桀骜之中又夹着忠纯豪义,所谓服理不服力,重情不重名,他便是诠释。
正是,
腰中别宝剑,藏于胸壑天;
但看不平处,除恶务在前。
锋寒千里外,杀人咫尺间;
替天守情义,人间阎王员。
而那季克蒙,粗看之下,无情无义又无耻,实则情义低藏,而人情世故深谙,身怀绝技而不臣于人,不累身心,逍遥人世间,这不是自己前世所短见的吗?
正是,
莫钟名利劳心起,人间无义便不出;
若借残谋功名就,货悖金山有也无。
宁屈绝技隐无迹,不臣暴君以求荣;
只因天地少君子,流涯从此多克蒙。
听到武靖天娓娓道来的解释所释放的善意,两人心中又升起了些许希望,似对武靖天,又似对人间。
“武兄若有良言,我等静听!”二人略作沉默,保持着疑惑,选择了去相信。
“而今天地混乱而风雨欲来,乌云罩于青天之上,所以白日之中乾坤也无善义。冥冥之中,清浊颠到,沧浪之水浑浊而泄人间,独清气沉喑。如此玄黄不振之时,当有清天志士,奋而以破世间厄难,解天地于倒悬,还清朗于人间,我见二位俱是出类拔萃之人,却一个生无所恋而求死,一个凭绵绵无耻而苟安,非男子汉之谓。而今立业之时,二位,可愿随我一道,整饬天地,重塑人间?”武靖天出言,义振高岗,风雷之声铮铮作响。
二人听时,先是齐齐惊讶,说到二人时,又觉得无比惭愧,脸红耳赤,再听之下,顿时抖擞昂扬,志气奔发。
“武兄所言,当真?!”
“当真!”
“整饬天地,重塑人间,武兄此言何意?不瞒武兄,我见惯人间征伐,黎民苦难,有心出力,无力回天,一人之下,难扛人间广恶,所以才想,走走逛逛,学学儒道之风,做个半仙半人,就此浑浑噩噩,几十年后死去,便还此身于天地,皆因无能罢了,若武兄言语当真,便舍了此身,与武兄同往。”季克蒙认真地盯着武靖天,心中躁动不已。
肖璋点点头,同样一脸沉静地看着武靖天,沉静中等一个答案,那便是真诚,而非假义,心思急转,只是去等待,谨慎地去判断。
武靖天看着二人期待的眼神,也不知从何安慰起,也不愿去提起那样一个沉重的因由,似乎,太荒唐;似乎,太沉重!转而望着天空,白日朗朗,何其美好,可哪里来的乌云,令人心忧,
“二位,我言整饬天地,重塑人间,只为………战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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