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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五支队伍(1 / 1)

“怎么找?他通过什么方式?既然都已经找到了那个鬼地方,他可以回来交差,为什么还非得我去找?”许多的疑问此刻交集在Alex的心头,他显得有些无措,连拿着烟卷的手指也在微微颤动,有些怨恨地望着那个黑衣发言人,质问道:“话说回来,你们这些家伙,又是何方神圣?”

Alex的父亲在他还很年幼的时候,突然抛下家庭和一切,神秘地失踪了。长达20年时间里,一直渺无音讯。失去家庭的Alex,过着极为悲惨的童年。他先后辗转进入好几家教会开办的福利院,因为野性难驯逃了好几次,最后的一次,他离开法国里昂的收养院,然后完全浪迹街头,以扒窃为生。

当一个个子魁梧的中年人在火车站被人扒走钱包,恶狠狠地揪住Alex衣领时,他掏出小刀,扎进了那名男子的小腹。

几个月后,他被送到土伦的希莱蒙少年营,在那个少教所里管制教育1年3个月。打那里出来后,他独自一人偷渡去了美国。

当时的我,在旅美期间犯了一些事,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罪名,无非就是窝藏凶犯误导警员这等小事,如果控诉成立,那么大概会被判入狱1年多,用加州联邦的入狱程序计算,最终服刑4/6,也就是8个月前后。因此,我在保释候审结束后不久,就私自越境开始逃亡。在田纳西的纳什维尔,我遇到了Alex,当时他正在个马戏团里做派发宣传品和彩色泡泡卷的小丑,同样的身份和处境,让我们彼此吸引。

我和他都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他老爸自小抛弃了他和家庭。而我的父亲是电缆机械方面的工程师,常年在外工作,游走在各大洲,北非,南美,中国。。。就好象这一类人,平素也没什么爱好,人生意义就是工作一个词,四,五年才回家一次。所以缺少家庭温暖和家人关怀的我与他,迅速因这种相同境遇而变成挚友。除此之外,我与他还有个别人都没有的相同点,这也是为何结成义兄弟的原因。那就是我们出身在同一天,都是1月15号。只不过年份嘛,我想这将近10年来,一直是个误会,如没有太大必要,我亦不打算澄清,总之他管我叫大哥,而实际我比他小一岁。

我是比他小一岁的“大哥”。

此刻,我好象陷入到了他迷一般父亲踪迹的那档子破事里,不过反应并不大,因这个人过去我极少听他谈起,外加我对自己老爸的诸多不满让这一类人毫无亲近感,此刻听着黑衣发言人的唠叨,我有种置身事外的感受,这是别人的家事,与我丝毫无干。

“怎么说呢?我尽量用你所能理解的方式来叙述。我不想过多地侮辱你,我指的是你目前的身份。如果只是以你的身手作为标准,这样的人才在我们的本部里就有不少。换句话说,我们来找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古物窃贼。。”发言人顿了顿,然后加重语调说道:“你的父亲目前很显然是陷在了一个谜局里面,而且陷在那个地方已经许多年。他所联络我们的方式,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电报双规排列的矩码,很明显的,他似乎无法再找寻到其他的方式联络到我们。内容目前已经被破译出来,我所知的就是这些。”

“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资料的回传,而是求救讯号?”我想了想,然后问他。

“这项行动,我们在1988年就做关闭处理,因为一直没有音讯。所以我们已经将他们归档为失踪,就和过去进入的搜索队那样。之后整个部门也做了新调整,搬了地方,这项搜索就被彻底荒弃了。然而最近才发现,多年来,这组人员一直在通过某种方式联络我们,所有的讯息都发在老楼里。长期以来,我们一直不明白矩码内容是什么。有意思的是今年才弄明白。”发言人并不回应我,继续自管自说道:“没错,那是组求救讯号,差不多每周都能收到,内容完全一致,破译出来就是一段话。”

“原话是什么?”Alex抬起头,凝视着他,好象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问道:“很多年都破译不了,而最近却能破译出来,如果是求救讯号,或许好多年前那组人就死光了。是你把他们置于死地,现在反倒像个没事人那样来找我去收尾,再将别人送入绝地。如果有收获你们是名利双收,而如果不行我也就像那组人一样死在里头,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那些人现在还活着。我刚才说过,我们的所有目标是搜寻一个人,不是为了证明什么遗迹的存在。破译出来的文字重组,是目前我们最感兴趣的内容。也因此,荒弃的项目再次开启,我们另建了企划部门。那段原话是,”发言人扶着掐烟卷的肩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已经到达摩萨利尔区域,并且,福卡斯竟然还活着!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让我儿子来找我!”

“福卡斯?谁?”我应该是比较完整听完诡异故事的人,当时的Alex正抱着脑袋,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想必并没有怎么静下心来。我想了想,问道:“那个福卡斯,难道就是在沙漠里失踪的人,也就是你所说的阿隆佐生死未卜的老爷子?”

“是的。我们多年来所搜寻的,就是他的下落。他们家族世代豪门,早在这件事发生前就已是业内巨头。而阿隆佐成年后又用毕生精力营筑了一个机构,经过几代人努力,目前已是个超级集团。更多的事,就不在我涉猎的范围之内。至于我们是谁?我们来自于阿隆佐那个集团重启的项目部门。”发言人淡然地说道。

“不对不对,逻辑有问题啊!”我思索片刻,问道:“那老头失踪在叙利亚沙漠,应该去那里找,为何相反搜索队去了土耳其?这两者似乎毫无关系!”

“早有人去沙漠找过,并且收拾残骸带回本土安葬。在遗物中,发现些线索。这些人,曾到过一个地方,盗走了某件东西,而所谓的沙漠匪徒,极有可能是那里的看守!失踪的福卡斯,极有可能被带回到了原地。而手记残本里,有那地方的素描,正是照片上的城市!”发言人继续干笑,走到我面前,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潜伏在这里猎杀我们?你真是Besson的拍档?如果是为什么你们之间根本没有默契,而且彼此之间并未预先做好沟通?这在逻辑上说不过去。你要给我个答案,否则我们只能将你处理掉,因为实在不愿冒任何风险。”

我心想这些都跟我有啥关系,我根本不想了解那些古怪离奇的往事和你们来自哪里。我只不过是个倒霉蛋,只是来赚那几千块的劳务费而已。结果我却因此让自己陷入了这种境遇里。想归想但我总不能那么说,正在我努力编织该怎么回答时,Alex突然开口,他望着那个掐烟卷的,说道:“我记得你刚才在手机里讲,因为你们一群人偷摸进来,这个‘潜伏’着的我的同党,因为黑暗判别不出你们所在的位置所以才没有做出攻击,是不是这样?”

掐烟卷无言地点点头。没有任何表情地将脸转向我。什么手机里讲?我一头雾水,我不知道Alex想要做什么,只能继续去听。

“如果是那种环境的话,他若真有心想要做出攻击,你们现在早已是一堆死人了,一个人都无法活着出去。”Alex突然指着我,对他们所有人高声说道:“将电源掐掉!让你们见识下我拍档——林锐的真正实力。”

掐烟卷的将信将疑,卷起袖子,像个粗人那样出门去拉电闸。随着一阵短促的交流电“吱啦”声,宅子一片漆黑。所有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将要做什么。一会儿,掐烟卷的回来合上门。然后我看见Alex端坐在脏沙发上,有些得意,晃着腿。对他们也是对我说道:“刚才开门关门的一刹那,你们应该都已经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也同时注意到了我拍档的位置,那么试图去攻击他,你们可以用最粗暴的方式,然后看看,到底是谁更占优势。林,没事,痛殴他们吧,就当作是报复。”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是要我展示一下在黑暗里的优势。这群人在光亮里每个都身手不凡,但是一旦陷入绝对的黑暗,只有面面相嘘不知所措,不要说动手,就连彼此之间不要撞在一起都难以避免。当他们盲目地挥舞拳头时,我已经绕到掐烟卷的背后,我最想弄翻他,想处决我的是他,恶意揍晕我的也是他,我实在是太想看他跪下求饶的模样。想着,我对准他腰部狠狠就是一脚。掐烟卷的毫无防备,整个人往前扑倒,撞在起居室中央那张破桌上。他的份量极重,整张桌子随着他压下顷刻断裂成碎片。

一群人听到掐烟卷的叫声,全部转过身来,相互摸索着散开来,打算左右包抄过来,将我逼到死角里。我在他们还未全部合拢之际,又绕回到刚才的位置,看见掐烟卷的正在努力试着爬起来,我再次悄悄地偷摸过去,对着他的脸又是一脚,只听见“诶哇”的惨叫,掐烟卷的立马用一只手捂住鼻子,鲜血正从指缝里不断涌出。他的另一只手在掏衣袋,拿出一个电筒,预备拧开查找我的位置,我看见他一脸的困惑和疑惑。在他手脚慌乱打算拧开时,我再次狠狠地踩在他手背上,电筒随即滚到一边,此刻的掐烟卷,整个人已经放弃了再确定我的位置,那股气消失了。

其实人就是这样,一直努力支撑着自己意志的,就是这股气。一旦完全泄了气,结局就像破产后的我那样,自暴自弃,不再存有任何希望和幻想。

发言人赶紧叫停,这群人这才纷纷掏出电筒,一时间室内无数光柱来来回回到处乱射,我反而看不清楚。掐烟卷的捂着鼻子,艰难地爬起身。我以为他要冲上前来攻击我,忙摆好架势。不料他与我擦身而过拧开房门出去,应该是重启发动机去了。不消一会儿,室内再度一片明亮,黑衣人们望着狼藉满地的桌子碎片,无言以对。掐烟卷的回来之后,阴沉着脸,一屁股坐下,只说了一句:“愿赌服输。”

“会不会是戴了什么?好象他在黑暗之中可以看清周围环境?”发言人摸着脑袋,很显然没有明白过来,走到我面前,拨弄着我的眼皮,感觉好痒,然后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这是真眼,没有什么高科技隐形镜片什么的,这个家伙有三个瞳孔。”

我呵呵一笑,不再言语。我心想,你目前只是才弄明白我能够在绝对黑暗里的那种能力,但你还不知道我第三个瞳孔有什么作用。目前我也不会对你加以说明,因为这将是我不被处决的秘密。

“现在明白了?如果我的拍档,真想干掉你们的话,”Alex浑身放松,歪着脑袋对发言人说道:“试想一下,要去那种地底的洞穴,光线不被摄入的墓葬地宫,所带的光源总有被耗尽的那一刻,而如果我的身边有了他,那代表了什么?他就是一部活动自如的超级红外线夜视仪。”

“行了,不必再试了。我想这是误会。”发言人这才像发掘出珍宝一样地紧盯着我,不住端详,同时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将他列入计划成员之一,你们稍作一下准备,然后我们出发回去。”

Alex站起身,捣了我一拳,对我笑笑说:“军校导教也没什么意思,你也别干了,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诶?稍等等,军校导教?

我大吃一惊,什么军校导教?我什么时候成军校导教了?但他那认真的眼神在告诉我,他并不是临时扯淡,而好象确信我是军校导教,这难道是几个月前我对他胡扯瞎掰的一个职业?不可能啊,若我说其他的,像文员,项目经理,导游,小业主什么的兴许会,但我不可能说我自己根本不了解的那种职业,我可以肯定,我从未对他说过什么军校导教。

同时我也觉得我暂时拒绝不了,本来如果两天前Alex没有联络我,我应该有一项工作,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在花边杂志社形容过来算是个奇人,我自身也略带好奇打算去揭穿他。不过现在看来,我不跟着走,暂时还不能摆脱被他们处决的尴尬境遇,于是我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再借机试图摆脱他们。

在Alex收拾东西的时候,那批人中的一部分已经出门去了,宅子里只留下发言人、掐烟卷等少数几个人。我突然想起刚才Alex说手机说话,不免问他怎么回事。结果答案再次出乎我预料,原来,掐烟卷的一直留在屋外没有进门来,拉下电闸之后,他就躲在室外,一直在观测着屋内的情形。那些说话声,是他通过手机免提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让我相信他一直留在宅子里。

“最初下到地下室门口位置没有再探入的是不是你?还有所有人都出去只有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抽烟的那个是不是你?你是怎么跑出宅子的?”我一脸大惑不解。望着掐烟卷的,等待他的答案。

“刚到宅子时,发现了左侧外墙下,有很不合情理的巨大管道,嗯。这是民宅不会使用的管道,它们被土埋着,但宅子长期没人打理和阴雨冲刷,露出一块面积。”他比划着,说道。

“继续。”我点点头,道。

“当走到地下室,我想看看管道背后是什么,结果瞧见了普通板墙。这就是说,那是伪装物,目的很清楚,为了造出更多空间,嗯。”掐烟卷的指指地下室方向,道:“我很明显感觉到有人躲着,在个封闭的环境如果还有人,是可以感觉出对方的气息。所以我不可以再下去,不然就进入射程中。那个破橱,它恰巧在管道边,这就是个密室。你没想到会被识破吧,军校导教?”

掐烟卷的倒也颇为老实,一五一十道:“留在宅子抽烟的是我,因为屋子一旦没人那个家伙就会走位。等他们进门时,我跟着出门。然后拉电闸,嗯。你知道为何杂物间可隐藏角度非常多?”

我摇摇头,等待他不平凡的开口。不过这次,掐烟卷的没有开口,黑衣发言人接过话茬,颇为得意道:

“那是故意做的圈套,将内里破家具稍微移动了一些位置,但几乎没有变动。这么一来,你就会感觉黑暗中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大,而其实,那样将造成你越来越靠近几个突破口,例如窗户。这样的突袭,只需1秒半就能制服对方,如果你不下到那里,时间会被延长。如此计算下来,从破窗入室到制服对手,1秒半就会变成2秒甚至3秒,若对方持枪,就不那么容易被制服,相反我们也会产生不必要的损失。”

“什么暗室?什么全封闭空间?你们在说什么?”Alex一边收拾一边质问。

“地下室里的,不就是你设下的机关?”发言人反问他道。

于是一群人下去,Alex不忘先看了下电脑桌,当发现机箱已被我弄开丢在一边,内里彻底破坏,不由舒心开怀起来。随后,我们站在那个露出半截的门洞口,里面明显有空间,一阵阵冷风迎面灌来,令人一寒。

我、掐烟卷和发言人一起进入,在那个空间里绕了几个曲折,果然瞧见个密室,在起居室墙头画的位置,是面玻璃窗,可将室内情景看得一清二楚。边上的木橱,斜靠着两把荷满子弹的半自动步枪,这是一个隐蔽极好的狙击口。一切正如掐烟卷所形容的那样,如果他们冒然开灯,全部都在目视范围内。

离开门洞,我们回到地下室,发现Alex站在原地,很显然没有跟来。只见他搓着脸,大惑不解地望着我们,说道:

“这不可能,这里怎么会有个隐藏的密室?我在七年前重新翻修时还没有,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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