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艹,我一回头这才发现,在我背后约70码左右的距离,此刻正站着一个家伙,端着一把狙击枪,好似在搜索什么!
这张脸我认识,它曾是石道内伏击我们的三把狙击枪之一!
我爬到女孩身边,惊惶不定地望着远处,这个家伙却很悠闲,并且很松懈,大摇大摆地在那里走动,竟然抽起烟来。这么看来,他好像又不是在搜索,到底在干啥我也看不明白。
而她却抓紧了我的胳臂,显得尤为恐惧,同时又端紧了手里的步枪,死死地瞄着他。我不知这个女大兵在害怕什么,不就是一个狙击手吗?而且他还一无所知正被瞄着,至于怕成那样吗?
狙击手站在原地抽了一会儿烟,开始往焦黑大屋慢慢走去。我被女孩推搡着,转到了柱子另一边。
“到底跑哪去了?哪有人?”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只见一个人出现在远处。这下可好,腹背受敌,我惊出一身冷汗,回头去看。
岂料这个家伙是Alex,正喘着粗气,背后背着一筒东西,在断墙和废墟里不断穿梭。远处那个家伙闻声,迅速闪到一边,找了一个位置躲起来,那把闪着寒光的狙击枪,对准了他的方向。
Alex拧开头灯,四下照了一遍,也照到我们身上,但他好像并未发现,只是持着灯继续穿行。尽管我不断在用手势告知他前面有人,但他视而不见,不多久,已经跑出了30米前后。
突然,他猛地伏倒在地,朝着那个家伙的方向射击,与此同时对着我俩叫骂道:“傻愣着干嘛,四面包了他!”
女子和我,同时扣动扳机,几乎将枪膛内所有的子弹全部泻出,只听得那里发出一个闷音,这家伙倒地了。刚想爬起拿甩在脚下的枪,胳臂就让子弹射断。
我们三人立马分开,从三个方向朝狙击手跑去,生怕他还有武器,在高速运动中,仍旧不停朝他那里射击。奔跑中,我听见Alex在谩骂,说女孩手里的是什么破玩意,就连消音器也没装,还不如不打枪,发出如此巨响,这下可好,不用多久就会把这家伙的同伙都招来。
说话间,我和Alex已经来到了那家伙边上,他伤得还挺严重,腿部和胳臂各中一枪,嘴里喷着血沫,此刻正略带疑惑地看着我们,那种眼神还挺天真。而当气喘吁吁的女孩也跑到跟前时,他的眼睛突然变得极度凶残,简直要射出火来。
女孩一把夺过我的手枪,朝他完好的手脚,各射一枪,毫不迟疑。下手之快出手之狠,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已经射完。我适才还在惊异于这个家伙凶残的表情,但女孩的行为,让我感到她比起眼前这家伙更加血腥残忍,不由心里一阵悸动,瑟瑟发抖两腿筛糠,倒吸一口冷气。神哪,幸亏上次没惹怒她,不然我和眼前这人是同样的下场,我甚至都有些后悔之前我还想要救她,这种大兵都是四肢发达没有头脑的人,她还需要我保护?这太可笑了。不过女孩丢掉枪之后,整个人就一歪,再也支持不了,摔了下去。
“你是谁?”Alex用枪对准了地上的家伙质问道,同时回过头朝着我喊:“快把那个疯丫头拖走,我们需要一个人质换回被抢的书!”
女孩比起之前,显得更虚弱,面色煞白,浑身开始产生痉挛的迹象,我架着她走,同时上前帮着Alex拖这个重伤员,往大屋移动。我们不能待在这里,枪声已暴露位置,这家伙的同党随后就会闻声找过来。
所以,我们需要往焦黑建筑群走,走得越深就越安全一些。
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已经深入这片区域的腹心,体力耗尽,再也无法走动。于是,我们将这个被拖着的家伙随地一扔,暂时休整一下。
我打开科穆宁的小箱子,给女孩打了解毒剂和抗生素,同时也给那个伤号注射了几管强心针。不管他此前打算如何收拾我们,但毕竟是条生命,我不想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
那个家伙躺在地上,头枕在一块石头边,费劲拔力地喘了一会儿,慢慢强心针的效能产生了,他明显有了些精神,不过仍吐着血沫。望着我和Alex,竟然在冷笑起来。
“给我一支烟。”他突然说道。我起先觉得这群人都是哑巴,他们中枪倒下也不吭声,这会儿居然向我要烟。他的说话声并不高,不知是因他受伤还是其他原因,并没打算要高呼救命来引起同伙的注意。
我取出烟点上,给他塞嘴里。他咳了几下,皱皱眉头,然后望着头顶那一大片倾斜得不成样的天顶。
“不打算说些什么?例如你是谁?”Alex蹲在边上问道,起初以为他可能想说话,结果他并没有交待的意思,不由感到恼怒。
“说什么?说了你们也不懂。”他依旧在笑,而且还有些得意:“你想拿我去换回书?异想天开。”这个家伙是个亚洲人,大概40不到,浑身肌肉线条清晰,就和李小龙那种差不多,受过非常规的高强度训练。这一类人能够忍受长时间严刑拷问,只要不伤及要害,可以支撑很久。
“你挡路了!”我指着他,不由怒了,说道:“你有能耐也不至于让我们活捉?真想动手在广场时就能把你给宰了。”
“你想说,你们留我一条性命,我还要感恩戴德?”他转过脸来狠叨叨地望着我,愈加轻蔑道:“我就没打算活着,这你能懂吗?”我这时突然发现他受枪伤的胳臂上,有一块曾扯破的痕迹,然后我想到了兜里的徽章。
“Abice!”我突然指着他大叫,然后看他反应。曾耍过掐烟卷的那招,可以继续使用在他身上。
他脸上划过一丝惊异,但马上恢复正常,通过他的表情,我觉得必然有联系。可我不知道这些字母到底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的名字,徽章也可能是类似士兵狗牌的东西。
他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鸡同鸭讲,就这样吧。”然后垂下头,不再言语。Alex不解地盯着他,这个家伙索性闭上眼。
“哎我艹,这小子摆起谱来了。”我站起身,打算去给他来上两脚。
与此同时,女孩好像有些恢复过来,她扶着墙,半坐起身。我回头问道:“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然后想要对我说话,但随即注意到我背后那个躺着的家伙,质问我道:“干嘛把他一起带来?”
我讪笑道:“他让打残了,总不能丢在那里让他等死。你好歹是个职业兵,他都不能动了还怕成这样,你这是在撒娇吗,宝贝?”
“他是狱警,一个狱警啊!”女孩推开我,拿起搁在边上的步枪,叫道:“这就是他的枪,我夺来的,你不了解他们!”
“打搅一下,”Alex站在那里,朝我挥手示意,说道:“你过来一下。”
我一头雾水,朝他走去,同时背后的女子已经端起枪,对准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
“林锐,他死了。”Alex搓揉着脸,说道:“我不知道这个家伙在玩什么花样,但他已经死了。”
我闻讯大惊,伸手去测他鼻息,接着再去听他心跳,眼前这个人,果然死透了。我不由地想,难道是嘴里含有**?接着我掰开他的嘴去看,但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就在我面前,无声无息地死了,一分钟前还在讥讽我,一分钟后就成了具尸体。到底是啥时死的?为什么突然死了?我和Alex面面相嘘。他对着我说一直盯着这个家伙看,他没有任何举动,甚至连嘴也没有动过,就这么离奇地死了!
“快走!”女孩大叫,说着撑起身子,往前跌跌撞撞想要快速离去。
我和Alex想无可想,只得跟着她往前走。打过抗生素的她,体力渐渐开始回复过来,慢慢变得迅捷,我们一前一后走了差不多20来分钟。
“你站住,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我拉住女孩,示意她不必再逃命,狙击手已经自杀,再无任何危险。我问道:“你说他是一个狱警,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女孩回过头对我说道:“去‘丛林’途中,我被他们俘获了。接着被带到水道里一处地方,关了起来。那个人是看守我们的人,他将牢里另一个人带走回来时,我趁其不备捅了他,夺走枪才逃出来的。”
“那有什么可怕的?这会儿他已经死了,而且你还打了他两枪,也算报仇雪恨了不是?”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管是职业兵还是战士,竟然怕成这样,我不免有些好笑。
“所以说,你不明白!在被俘获前,我射中他们一个人,是个高大的女人。我击穿她的面门,她当时倒下了。”女子催促我们快走,说道:“但是,我被关押起来的时候,又看见这个女人在和狱警说话,她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伤痕!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确实射杀了她,但是。。。总之她又复活了!这些人是杀不死的!”
我感到浑身一阵颤栗。
“你是说,你们在‘丛林’的人,都被俘虏了?”Alex皱了皱眉头,也感到此事确实很怪异,问道:“我刚才听你说‘我们’。还有这家伙将与你关在一起的人带走。”
“我们的人早就离开了。”女子摇摇头,道:“总之他们没有和这群古怪离奇的家伙交手,太走运了。”
“那你所说的‘我们’是谁?”我想了想,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刚才遇见你时,你说起过一个叫老莫的,不过很显然你并不知道他也离开了,那么还会有谁?你到底是谁?”
“Romero。罗梅洛.盖尔比!”女孩在废屋间穿行得飞快,显然对这片区域相当熟悉。她很刻意地,在绕远道,避开左边那片废屋密集建筑群,回头说道:“被关在一起的人我不认识,是个女孩,和我差不多年纪。穿了一件黄色的皮夹克,一直在哭,但是被带走了。”
“Tunnel!”我和Alex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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