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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尸笼兽斗(2 / 2)

我看着铜灯掉落在地支离破碎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就是起先从铁门内滚出的那个人头,不知何时不见了,而我一回头却看见它却摆放在玻璃橱子上,嘴巴洞开正对着我。这颗人头什么时候移位的?我根本没有觉察到。

而同时,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比起人头更严重!那就是刚才黑安妮丝站在铁门前,我辨出它的高度,虽说和我在监视器里看到的模样一致,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它显得矮了。隧道与我差不多高,仅仅只是低一点,监视器里我看到那只怪物,高度在她的肩头位置,而现在它好像缩小了,只到隧道的胸前。就像一只缩了水的苹果,显得更瘦削,更孱弱!

并且还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它一直半闭着眼睛,我在监视器里看到的,是它鼓起突兀的眼珠,睁得简直眼球快要掉出来,而为什么现在的它,却一直闭眼?并且眼珠也不是黑色而是黄色,还非常浑浊?

一条湿漉漉的东西,从我头顶掉落到肩头,顿时内里黏糊糊的东西沾了我一身,掉落到地。我定睛一看,是条舌头!正淌着鲜血,刚被从动物口腔里拔出,这哪来的舌头?

我不由抬头去看,并且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我想有可能是被楼上那两个混蛋谋杀的屋主尸体,倒悬在头顶上方。但当我抬头去看时,顿时惊愕地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诡异。黑安妮丝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我头顶上,它瞪着那突出的眼珠子,嘴里满是鲜血,正在离开我脑袋一尺半位置,绕着圈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叽咭咭咭,叽咭咭咭,叽咭咭咭咭”

它发出一阵尖笑,比起我刚才听见的那声更加刺耳和尖锐,并且那是满怀恶意的尖笑,不是简单的喉音!

同时,我的正前方也传来尖笑声,看见它又出现在那里,顿时,我明白过来,适才铁门两次响声,它站在门前尖笑,突然移位的人头,以及掉在脚旁的舌头!一切恍然大悟后,我发现我已经中计了!并且现在变得岌岌可危!

那是因为,这个地窖里,关着的不是一只黑安妮丝,而是两只!监视器里所见的那只,此刻正盘旋在我脑袋上方,而远处的一只,其实是只瞎的。它直立在门前尖笑不是毫无用意,而是在用喉音,通知它的同类对我进行合围!而地上的那条舌头,正是躲在我头顶上的那只正在吃,一滑手掉在我肩头!

这么一想,我意识到再不做点什么,极有可能就会命丧于此!起先的那只直立追着我,反而让我绕晕乎了,这是因为它是个瞎子,它只能靠嗅觉和辨音来判断我在哪;但另一只就完全不同了,它在黑暗里看得清清楚楚,我头转向哪边它在上面绕到哪边,始终紧紧盯着,并且体型也较那只更大!

我悄无声息地换了弹夹,猛一抬手,朝着我眼前的那只狂射,它没防着,竟然从天花板上摔落下来,而另一只则迅速冲这里爬来,打算援手,我趁着它还未靠近,急忙滚向非洲木雕方向,抓起那只硕大的非洲部落盾牌,将身子一缩,躲到了里面!

眼前的非洲盾牌,高170厘米,宽80厘米,是一个枣核形状。缅茄子木制成,外面覆盖一层动物的皮脂,不是猩猩的胸皮就是犀牛的腹部软皮,坚固耐用。在其内部有两条非洲野牛皮硝制后扎成的扣腕,而在盾牌的前方位置,有两个窥孔。如果不是狩猎,非洲人塞住窥孔,可以用它当成皮筏子在河里飘流。

这种盾牌有一个非常威武的名称,叫做猎狮皮盾,有关它的来历,还有一段惊心动魄的真人真事,它就是派专门狩猎狮子的作用而特制出来的。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在1983年时,曾在一档法国节目里看过这个故事。

当时的节目内容是边采访边找人还原事件,容我慢慢道来。

这发生于1974年,在津巴布韦的某个保护区里,当时的法国人正在架设铁路,可之后发生了一件事,终酿成一起令人印象深刻的惨案。

有一头叫库巴的非洲雄狮(当地人有喜爱给生活在附近猛兽取名的习惯,通常是人兽互不侵犯),自己的伴侣——一头母狮被非洲野牛抵死,这头雄狮将野牛咬死之后,悲伤地坐在母狮尸体边不肯离去。修路的黑人拿着棍子想去赶它,不料却被这头愤怒的雄狮当场咬死,其他人不敢再靠近,生怕自己也会被狮子夺了性命,只得远远朝着它吼叫。但是狮子不但自己不肯离去也同时不让人们靠近母狮尸体,就这样过了两天,无法收尸,那些工人的尸体已经渐渐发臭。

就在这时,部落里有一个叫撒加拉门托的猎人,再也看不过去,决定自己去猎杀狮子。当时这个猎人就是带着这样的一块皮盾而去。他到雄狮边上,当狮子想扑他,就立即躲到盾牌底下。狮子用爪子想将他翻过来,但他在里面死死挽住扣腕,狮子怎么都掀不开。狮子拨弄好几个小时也揭不开,只得放弃,回到母狮尸体边继续躺着。

这时,躲在盾牌下的猎人,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慢慢靠近狮子,并且通过盾牌上的窥孔去辨别狮子的位置。短短20米距离,猎人花了3小时才靠近,趁其不备,用长矛刺去,扎中狮子!

发狂的狮子于是继续去拨弄那只龟甲般的厚盾,结果无论怎么掀都揭不开,只能淌着鲜血又躺回到原处,猎人继续沿用这个办法,慢慢靠近,出其不意地攻击。

在连续刺出七矛之后,撒加拉门托终于杀死了狮子,整个过程一共用了16小时,当时这档节目的名字我还记得,叫做人狮大战——勇气与毅力的结合。我老爸非常喜爱这档节目,并且在1988年重播时录制下来,带子放在他屋里,我也一起看过几次。他赞扬这个猎人的机智和耐心,而我在感叹雄狮那忠贞可贵的爱情,欣赏角度虽然不同,但我和老爸都很喜爱这个节目。

我想都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也躲在这样的盾牌下,去猎杀一种极度凶残而且狰狞的生物,使自己摆脱危险寻路出去。此刻帕顿也好,刀疤脸也好,Alex也好,他们早一点晚一点来都已经不重要。从我掉入这个尸笼的那一秒算起,我本就应该死了,只是我苟延残喘着坚持要活下去!就像我的人生,哪怕落魄得像条断腿老狗,但我的生命,必须要由自己做主!

我绝不会让这两只古尸般可怕生物逮着机会吃了,相反我要猎杀它们。做什么事都有第一次,想当初刚开始搜找古物的Alex,也难免有过像我这样的几次濒死体验,但他挺过来了!既然他能挺过来我为何不能?

虽然豪情壮志当不得饭吃,但我隐约感觉到,在优势荡然无存的这个地窖里,我最终会等来一丝幸存的曙光!一个月里我已经见识过太多想都不敢去想的奇怪生物,磷蛾,火眠子,尸蜕,萤尸,还有那个大家伙等等,每一次都凶险无比,我最终还是熬过来了,没有理由我会死在这里。

一躲进皮盾,那只体型大一些的黑安妮丝立马冲了过来,然后跳到皮盾上,想要将之踩塌,但出奇的坚固,尽管它在上面穷折腾,可一点用也没有,我想盾牌主人肯定是花了大价钱购来的,便宜没好货。接着,另一只也爬了过来,开始打算帮着掀开盾牌。我在里面死死扣住把手,任凭它们使劲,连条地缝都没有,更别谈它们有本事把指头插进来,结果一只在上面跳,另一只在底下掀,忙了好一阵,盾牌纹丝不动,两只黑安妮丝显然累了,于是一边发出尖笑一边爬走到边上,等我自己不耐烦爬出来。

我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慢慢移动。我需要那些掉落一地的标枪棒子,因为我想在盾牌里做一把矛,以便于此后慢慢靠近去刺杀它们。不多时,我已经移到那里,用手一拨,一根标枪的棒子就滚了进来。同时两只黑安妮丝立马又冲了过来,开始费劲来掀,其中一只发现了窥孔,竟然探出爪子插进入想搬开,我随即就用帕顿的丛林猎刀照准那枯柴般的手指劈去,顿时,它们让我生生砍下!

那只怪物发出惨烈的尖笑,逃到一边。我听见“砰”的一下外加玻璃破裂的声音,应该是跳到了玻璃橱子上。另一只还在不知深浅地又踩又掰,结果当然是浪费体力,折腾一阵无果,悻悻爬开。

如果它们有狮子的体重,那样又踩又跳我还真担心,怕盾牌开裂完蛋,而这两只,体型本来就不大,份量又轻,不起任何作用。如果它们面对的是一头狮子,那必然不是对手,不但没有胜算,相反还会被狮子咬死,因为它们的攻击能力顶多只有鬣狗那样的程度,哪怕三、四只一起围攻非洲雄狮,怕也打不赢。那么它们毫无优势吗?不,它们有优势,那就是速度很敏捷,还能上墙,这是狮子等猫科动物做不到的。在动物界里,越是敏捷的生物其实就越算不得食物链的上层,它们这些手段,都是以活命为首要前提的!

那么我现在对这两只怪物而言,也同样在威胁着它们的生命,它们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感到毫无办法,并且危险在一步步迫近它们。

我在恐惧害怕的同时,它们也在担心被袭杀!我调整好呼吸,开始极度缓慢地移动位置,查看它们到底在哪里。很快我就发现,断手指的那只,是体型略大的,而瞎了的黑安妮丝,则在受伤的那只附近蹲着,心不在焉拨弄地上的木雕。

但它们的位置令我比较不好下手,因为一只正面对着我,而一只侧对着我。我必须要让它们换一种对我有利的姿势,这就需要采用战术!而这种战术就是骚扰!

我随即打开通讯器,里面马上发出一阵噪音,它们立刻被吸引过来,又开始折腾盾牌,结果它们一靠近我就关了通讯器,两只怪物瞧着没声隔了会儿就又爬开去。接着我又开始在盾牌里拍地板,有节奏地拍出一段德彪西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来,它们又凑过来,不过没有再来弄盾牌,而是盯着看,发现声音没有了就又爬开,我的第一步做得十分出色,这两只怪物已经厌烦了,甚至它们之间的尖笑声也不再发出。

第二步是引诱它们来扑食,老是制造声音久了它们就会习惯,最后甚至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这样对我不利。于是我挪回到稍远一些的墙角,突然移开一条缝,冲着它们吱哇怪叫,这两只怪物显然发现这是它们之前没看过的,立刻移动过来开始掰地缝,可那里早让我全身体重扣得死死的,不论它们怎么掰都毫无作用。

继这次之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打开一次引诱,等它们过到身边再飞速合上,一次比一次露出的要多,最后一次,我甚至半个人都起来了。但是它们已经疲惫至极,只是稍微看了我一眼,就蹲在那里瞎琢磨。体型大的那只,忍受不了我的滋扰,直立起身子离得我远远地,倒卧在地板上,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我所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于是我又开始了极其缓慢地爬行,同时这段时间里,我已经适应了那种一寸一寸接近的移动。在盾牌里,我从小包内翻出全部家当,三个弹夹,铁指节还有一卷胶布。我将猎刀绑在标枪棍头上,固定好之后开始慢慢逼近那只瞎眼的怪物,因为它此刻正背对着我,并且姿态是坐着而不是卧着。

这短短的五、六米,我爬了好几分钟,终于到了它身边,我暗暗捏紧标枪,看准它的腹部,

在抬开盾牌的同一时刻,我用尽全身力量,将枪矛朝它猛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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