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顶。
明慧和萧雨荷在了凡师太的指点下,全身心的苦练峨眉七十二剑法,两个人加紧练习,功力是日渐长进,不过几日,她俩的剑法已经有了几成功力的样子,了凡甚是欣慰。
但她们一直不明白,了凡师太最近一段时间为何如此着急的把剑法传给她俩,她们总感觉到了凡师太好像有什么心事,而她们又不敢问,只好每天乖乖地苦练剑法。
转眼又是将近一年的样子,明慧和萧雨荷的剑法已经练得有模有样了,功力与了凡相比虽然差了些,但也已经达到五六成功力的样子了,凭这套剑法在当今江湖之上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了。
一天早晨,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旭日东升,彩霞满天,照耀着被雨水冲洗过的峨眉光明顶,这高大肃穆的殿宇,在红日照耀之下,发出了一片辉煌,甚是迷人。
山顶的众弟子刚刚做完早课,了凡师太把所有的弟子召集到了峨眉光明顶大殿之内。在光明顶大殿,了凡师太环顾了一下大殿内站立的弟子,突然说道;“今日为师想把峨眉派掌门之位传授于明慧,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大厅里的弟子是一阵惊奇,互相看了看,又转过头看着了凡师太,仿佛刚才这句话是自己听错了,或许师太根本就没有说话。
但是,的确是师太说的,话音虽然不高,但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话音未落,明慧已经跪下了,嘴里连声说道;“师父,弟子武功平平,怎么能担当如此的重任呢?师父,万万不可也”
了凡师太似有难言之隐,神情几度严肃,没有了往日的慈祥,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严厉的对明慧说道;“你想违抗师命吗?”
明慧急忙争辩道;“不,不,不是呀!师父。我只是不明白,你老人家为何做出这样的打算呀!”
只听了凡师太说道;“我意已决,明慧你就不要再推辞了。你速带领弟子下山,分赴各大只派,保存实力,希望你能将峨嵋派发扬下去,不辱前辈们的一片苦心。为师有一件事需要处理,要离开峨眉几日”。说完,了凡师太将眼前的弟子分了几组,分别告诉他们要去的地点,一再要求她们即可下山,不可犹豫。
“时间长了,慢慢的你就会明白的,为师只是不想连累无辜呀!”了凡师太说。
其他弟子突然听说,师太要将掌门之位交出,要她们下山,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都不知道原因,心里一个劲的纳闷,她们预感到有一丝不祥笼罩在峨眉之上,仿佛就要大祸临头一般。
同时,了凡师太把萧雨荷叫道了跟前,她告诉萧雨荷;要她速速下山,赶往江南,主持江南峨眉的分支—“点易派”的一切日常事务。
萧雨荷几年来住在峨眉,了凡师太和明慧师姐对自己像亲人一般,尤其是自己和白衣剑分手以后,要不是明慧相救,自己恐怕早死在“四大恶人”的手里了,几年来,自己跟随师父习武,朝夕相伴,情深意长,现在突然说要离开,萧雨荷不禁泪如雨下。
但是师命难违,萧雨荷一步一回头,哭着从后门向山下走去。她知道出后门走几步绕过一个山头,就会来到前山,下山只有前山这一条路。
其他的几个师姐也哭着拜别了师父,领着几个年轻的弟子从后门下山了。
萧雨荷要去江南,江南她太熟悉了,往事一幕一幕的呈现在眼前,她要找衣剑哥哥,她要找出自己的杀父仇人,她还要为为白家报仇。
转眼之间,萧雨荷消失在山后的树林之中了。
原来峨眉派经过许多次盛衰起伏后,传到今天已经演变出许多支派,但核心技法修炼体系,却始终只在极少数的峨眉派弟子中秘密流传。它的产生是峨眉派前辈大师将佛家北少林总拳龙、虎、豹、蛇、鹤五大形,揉合道家以阴阳太极为主的内涵,以武入道,即以武功修炼为外丹,进而修养内丹逐级提高,再辅以密宗心法,独创峨眉招数,功法精华而自成一家。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五花”是从地域角度所分的五大支派:一曰黄陵派,据说从陕西流入;二曰点易派,以川东涪陵点易洞而得名;三曰青城派,以川东道家胜地青城山得名;四曰铁佛派(云顶派),川北较为盛行;五曰青牛派。以川东丰都青牛山而得名。
点易派,是峨眉派的最大的一分支,以川东涪陵点易洞而得名,后来迁入江南小镇而隐于市,她们在江南购置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园子和一个大大的庭园,专门有人打理,一是作为收集江湖上的各类消息,一是专门收留那些无依无靠的穷人家的女孩,送到峨眉山习武,同是作为峨眉派在江南生活用品的采购地,以供峨眉山的生活需要。这个分支为外人难以知道,只有峨眉派掌门和几个级别较高的峨眉弟子知道,在江湖上也是默默无闻。
明慧无法理解师傅的意思,所以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她实在无法找出师父让自己继任掌门的真正原因。
几个意志坚决的弟子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了凡师太看了看大厅内的弟子,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名弟子来报;“四大恶人带领一队黑衣人,已经将峨眉派的前门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已经向山顶杀来了。”
了凡师太一听,大吃一惊,嘴里喃喃的说道;“该来的早晚要来也,罪过罪过!”
话音未落,就听空中传来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由远而近,沙哑浑厚,充满杀气,幽幽的从山下传来;“了凡老尼,你忘了十年前的旧账了吗?今日,你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的弟子,你自己撒手不管了吗,你妄想。哈哈哈哈……。”
笑声传来,震耳欲聋,仿佛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几个武功稍差一点的弟子,不仅将耳朵捂了起来。
大殿顶的一群鸽子,更是受惊了一般,齐刷刷的飞向了天空。
笑声还未曾飘远,就见一个人影已经到了大殿中央,众人还未曾看清楚,四大恶人随后也来了,站在这个人的身后。
只见最先进来的这个人,身材高大,方面大耳,二目如灯,胸前飘着一缕花白的胡须,鸭尾巾,团花氅,腰中悬剑,年龄大约六十开外,在那里一站,不由得窜出一股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挡在前面的一个是彪形大汉,络腮须子,太阳穴高高鼓起,说话瓮声瓮气,嘴里不住的嘀咕道;“王爷,您慢点等等我们。”看得出此人有一身的蛮劲。
另一个大约三十来岁,身材娇小,一身紧身皂衣,两只眼睛滴溜乱转,说话尖声尖气,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走路一阵风,地上连脚印也没有,看来,此人轻功了得。
后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和尚,手里却提着一把大刀,远远的光头,在阳光的照耀下下泛着白光,一件衣服斜披在身上,头顶上不住的冒着热气,看来此人内功上乘。
另一个人脸色枯黄,眼睛微眯,一身道士打扮,手提一把宝剑。此人是武当弟子,因背叛师门,而逐出武当,一把宝剑纵横江湖数十年,杀人无数,罪恶滔天。
了凡师太认得,当中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靖王爷,
傍边这几位就是天下四恶,为首的这位人称“开山斧”霍老大,拿扇子这位是“云中飞”,后面这两位一位是“恶僧头”、另一位是“迦善道人”。
只听了凡师太说道;“靖王爷,别来无恙!”
靖王爷回道;“老夫身体好着呢,只是你这十年来活的不咋样吧!”
了凡师太笑了一声,声音清脆,细长悠远,大厅内一口铁钟也跟着发出一阵“嗡嗡”的回音。
只见了凡师太右手轻轻一抖,手中的浮尘已经将傍边的一把椅子,推到了靖王爷面前。“请坐。”了凡师太随口说道。
别人还没看清楚刚才的一切,靖王爷右手一推一览,已经将椅子稳稳地定在了自己面前,他随后便坐在了椅子上。
明慧和峨眉派的弟子迅速的聚到了凡师太的面前,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圆目怒视,警惕的看着大厅中的这五个人。
就在这时,大厅外传来一阵骚动,原来一帮黑衣人已经将山下守山的峨眉派弟子给逼到了大厅外面,其中一个年轻的弟子,已经深受重伤,她一只手捂着右臂,只见伤口处不住的有鲜血流出,右手的宝剑几乎是拖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跟着大家后撤。
了凡师太见状,不禁怒喝道;“靖王爷,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的狠手,不怕丢了你王爷的金面吗?”
了凡师太示意明慧将受伤的小弟子扶进大殿,让明慧给她包扎一下。
明慧将受伤的小弟子扶了进来,傍边有人接了过去。
只听靖王爷说道;“想当年,我们追杀吐蕃大喇嘛,找寻‘圣火金令’和‘圣火神功’的时候,没见师太有如此的热心呀!如今,年纪大了,人也变得慈善了,哈哈哈哈。”
“想当初追寻‘神火神功’和‘圣火金令’是为了避免武林的一场浩劫,杀人是出于不得已而为之,何谈好坏之分呀!”了凡师太说道。
“少废话,想当初要不是你们夫妻二人暗伤于我,偷走了‘圣火金令’和‘圣火神功’,哪能害得我前功尽弃,以至于十年来我夜不能寐呀!”靖王爷说道。
“私心太重,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是你罪有应得!”了凡师太说。
“快交出‘圣火神功’,老夫饶你不死,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靖王爷说道。
“生生死死皆有天意,王爷和老尼谈论生死,恐怕是找错人了吧!”了凡师太说道。
靖王爷一听,脸色一变,“恕我得罪了”嘴里大喝一声。
话音未落,整个人像一只怪鸟般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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