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宝玉诡异的飘立在场中,胆小的已经跪下来不停的磕头了。连宁端,曾祖望这样的人物都惊的目瞪口呆。这年月,谁哪儿见过这个啊?。鸽子依旧一身白衣,神女一样的飘然入场。曾新儿看看鸽子,又看看李师师,觉得论相貌李师师无人能敌,但是鸽子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却不是谁人可以比较的。女人美丽到了极致自然会招来其它女人的反感,相对于李师师而言,曾新儿对鸽子的感觉上就多了一丝亲近。范儿给的足,自然更让人信服,神女不会带着俗物,这顶上的宝玉十成九的真了。亚伯眼珠子乱转,搓着手心儿计算着这样的异教徒宝物能卖多少钱?一旁的易之扬看到亚伯贪婪的眼神,怀疑亚伯很可能是个犹太人,和《威尼斯商人》里的葛朗台一样。王黼顶着猪头一步一蹒跚的缓缓走向鬼仙宝玉,刚想伸手就被鸽子一记火箭腿给踹飞了。在这一点上星璇是自愧不如啊,自己打了王黼那么多遍都没鸽子一记火箭腿踹的给力。但凡是有人想动鸽子的东西,那是纯粹找死呢。
易之扬和星璇此时也顾不得比斗了,双双跑上来和鸽子拉扯。几个损友见面,又是厮打又是谩骂,全无形象可言,鸽子刚刚积攒的节操顿时就碎了一地。却叫人从一种审视跨域到了另一种审视,白衣飘然的神女顿时成了市井谩骂的泼妇,这过渡就像是从一个山峰过山车一样的到了另一个山峰,有的人就惊讶的转不过来了。张小寒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刚一到东京的地界儿,就听说你们弄出这么大动静。要是老娘不过来看看,就你们俩能赢的了?”
易之扬朝人群里望了望,果然看见断鸿隐身在一旁。向星璇使了个眼神,对鸽子的动作稍稍的收敛了一些。也是,人家鸽子刚刚回来,正在会**呢,听说他两个和人比斗,就火急火燎的过来帮忙,让星璇这样的大神经粗线条也感到些许温馨。
鸽子刚才和断鸿在郊外相会,听说他们两个与人比斗,就火急火燎的拉断鸿过来助拳。谁知道,还没等鸽子挥袖子打架,断鸿一眼就认出了那人的来历,死死的拉着鸽子,不敢现身。不然依鸽子的性格早早的就跳脱出来。无奈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没有阻挡的了鸽子。断鸿自己作死决计不敢现身出来,只好继续隐身在人群中。当着断鸿面儿的时候,易之扬和星璇是很注意和鸽子保持点儿距离的。在曹州城里,何正脉和李知亭欺负鸽子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打翻了这个高手的醋坛子,暴怒起来那是相当恐怖的。平时的勾肩搭背此时也不敢了,不然星璇一定会拿着硫磺粉和白娘子开玩笑,然后鸽子再追着星璇一阵臭骂。
这宝贝一出,高下立见,也就没得比了。天下宝物不外乎随侯珠、和氏璧这样的稀罕物件。随侯珠只在传说中听过,自项羽火烧阿房宫后就没再现世,多半毁于此劫。和氏璧,最后雕刻成了传国玉玺,现在赵官家的皇宫里摆着。甭管是真是假,世人总是有见过的。可是今天这样的宝贝,哪里记过?哪里说过?看那诡异古朴的样式,怕是上古先秦,洪荒神器的古物吧?
在场的众人无不惊艳,唯有一人确是满脸愁容,丝毫不理睬这旷世奇宝。这样的旷世奇宝确是富贵人家的把玩妙物。却也当不得吃,当不得喝,当不得绫罗绸缎,当不得胭脂红粉,当不得一身的玲珑首饰。李师师心里已经发怵的打鼓,这要是让星璇赢了,自家难道整天看着这宝玉吃风不成?只是刚刚略微的一点儿偏袒,已经险些被曾新儿点明了。老成人精的曾祖望和孙五河只怕已然心中明镜,看待自家已经不如过去那般火热,只当是普通的胭脂俗粉。这要再有个万一,只怕自己精心打扮的一身朦胧百黛,富贵牡丹就要掉价成世俗的野花野草了。越是精贵的物件儿,价儿再高却越有人争破头,越是贫贱的物件儿,再低廉也不一定有人问津。自己一个流落风尘的女子,不就是个物件儿吗?想到这个理儿,李师师此时苦恼的头都大了。
看到鸽子神女般出场,宁端先是眼前一亮,似乎开始失去了对李师师的兴趣。可是看着鸽子立马就原形毕露,百分百形象的逆转,马上就望而却步,表示呵呵。今天这场面确实比的精彩,斗的激烈,竟然还引出来这样的宝物,鸽子再一出场却叫李师师这个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美佳人渐渐淡去了几分光环。美女这玩意儿是看男人的兴致的,一连串的目不暇接之后,再看美女也没有刚才出场时的那么好看了。易之扬很想告诉大家那是因为人产生了审美疲劳。
不待曾祖望宣布,宁端就已经拱手认输。这人倒也输得起,并不做作。输就输,赢就赢,决计不会赖账撒泼丢人。吩咐了王黼一声,王黼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上百的仆人丫鬟,搬桌子的搬桌子,置酒席的置酒席,径直就在这十里亭设宴。还留在场的人们各自掂量身份,有识趣的知道这样的场合自然没有自己的席位,早已知趣的走了,也有些想混迹当中结交一二的。王黼很有眼色,知道谁该留谁不该留,吩咐从人喝令清退,几十个护卫的从人巡视隔离,百步之内不许有旁人。宁端当仁不让的自坐主位。曾祖望次席,易之扬、星璇、鸽子再次之,与曾祖望相对而坐。曾祖望下手坐的是孙五河,曾新儿乖乖的坐在二叔身后,此时再也不见小丫头鬼灵精怪的调皮了。新收留的钟大吕五人分坐在易之扬身后,李师师坐在星璇下手,星璇不时的挑弄一二。李师师虽然不愿,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儿愿赌服输,却也只能苦笑相迎。似乎这更像一场李师师和星璇之间的比斗赌博。在孙五河下手坐的,却是那位胡商亚伯,特意被孙五河留下来。其余众人散落其它位置。
“今日比斗,却叫在下是大开眼界。易公子的音律已然算是当世少见,却不知原来更是丹青妙手。在下在丹青一道上一向自负,今次却是败的心服口服。先敬易公子一杯,往日的误会大家一笔勾销。还望易公子将来在丹青一道上指点一二。”宁端说的很恭敬,并无丝毫作伪之处。此人一定是极爱丹青的,看来是真的想诚心结交。
易之扬赶紧举起酒杯,知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多一个有实力的朋友更是自己最大的保障。“宁先生过誉了,小子只是粗通一些,不敢在真人面前献丑,先生那一手白描的手段才是实打实的硬功夫。依在下看,天资聪颖者没有十数年的苦练也不能及。今天我就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大家交个朋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宁端听了这话,先是一怔,然后反应过来:“借花献佛?不打不相识?哈哈哈哈哈,易公子真是妙人。这等措辞当真是又生动,又绝妙。来,诸位,干。”
冷汗直下,“不打不相识”这句话是宋江发配江州时在浔阳楼和戴宗、李逵吃饭,嘴馋想吃鱼。李逵却和张顺起了冲突,打了起来。最后宋老大一出场,自然是打不了了。而李逵和张顺也就从仇家变成了兄弟,不打不相识。不想无意间竟然被易之扬这样抢占了商标注册权。宋江可是也在这个时代呢?身为黑社会老大的宋江不会派兄弟来砍易之扬吧。。。。。。。。。。
酒过三巡,大家就熟络了许多。宁端又是端起酒杯和曾祖望互敬了一杯。“曾先生器宇轩昂,手段非常,而且处事公正。今次多亏了曾先生评判,宁某心服口服。以曾先生如此人物试想早就应该名动天下,不曾想却遗贤荒野,今日宁某有幸结识,不知曾先生哪里人氏?”
“哈哈哈哈,薄才怎敢称大?曾某有幸结识诸位才是真的。山野之人说话直,大家莫要见怪。本以为宁兄只是有些富贵而已,却不想四场比斗,自己竟然下场两回,拿出真本事硬手段,确是当世一流,叫人佩服。曾某看走了眼,把宁兄当做了一般的膏粱子弟,飞鹰走狗之辈。小看了宁兄,这里先赔罪了。”他说完话一仰头就是一杯酒下肚,直叫人觉得豪气万丈。直来直去,却没有半分的生硬顶撞之感,叫人觉得真诚无比,是可交之人。在场其它人,包括易之扬无不微微脸红,起先谁不拿宁端当草包看呢?也都悄悄的拿起杯子,却没人再向曾祖望一般提起此事,只是都偷偷的乱七八槽陪饮了一杯,算是道歉了。曾祖望饮毕,接着说:“曾某乃是凌州曾头市人氏,平时里蜗居乡野,没什么见识。今次来汴京做生意,不想遇到这样的趣事。确是易兄弟说的,不打不相识。”
“曾头市。。。。。”一听这个名字,易之扬像打了鸡血一样。众人闻声都转过头来看易之扬。“据我所知,这曾头市的人并不是我汉人百姓。而是数十年前才从长白山侨居此地的女真人。”说完,易之扬警惕的看着曾祖望。倒不是易之扬对曾祖望有什么歧视,易之扬知道几年后女真人就会灭掉北宋,女真人野蛮的暴行简直**不如。此时自然多了份心眼。可是在其他人眼里,女真人此时还是和猴一起蹲在树上的野人。心里没有一丝的警惕,倒是多出了几分轻视。
易之扬这个话,其实在这个时候说是有问题的。因为这个时候不光是女真人,周边其他民族虽然在军事上或许逞一时之强。可是在经济文化上,还是很自卑的认为自己是蛮夷。要不然各个少数民族也不会拼命的想进入中原富足之地。易之扬这么说,就像是在强调曾祖望的蛮夷身份,是对人家很强烈的人身攻击。果然曾祖望马上脸就黑了,手上的酒杯也停了下来。曾新儿瞪大双眼,圆脸儿鼓鼓,怒气冲冲的冲易之扬吼:“你这人忒可恶了,难为咱们还有意结交,竟然这般来欺辱咱们。咱们尊王化,学礼仪,数十年来也在大宋扎下了根,创下这若大的家业。官府的户籍上咱们个个在册,朝廷的赋税咱们分文不少。咱们怎么就不是宋人了?却要你在这里乱嚼舌根子,辱没咱们?”曾新儿一通乱骂,却叫曾祖望也微微的怒目而视。席上其它众人也神色各异,有不屑的,有看人出丑的。刚刚热络的气愤,算是冷到了冰点。
星璇和鸽子大惊,拉扯易之扬的衣角。“老易,你这是怎么的了?没事儿惹这等是非干嘛?曾祖望那人我看还不错,你闹的哪样疯?”易之扬看着场子冷了下来,恍然大悟。原来侨民在归属问题上是很敏感的,就像后世美国的《排华法案》一样,得不到认可和尊重。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讲过,在美国白人纳百分之百的税,黑人纳五分之三的税,华人不纳税。当时有同学就高兴的说,不交税多好啊。接着老师就用冰冷的现实浇灭了他的幻想。白人百分之百享受公民待遇,黑人只享受五分之三的公民待遇,华人不是公民,甚至不被承认是人。想到了这一层,易之扬赶紧站起来冲曾祖望道歉,连番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轻视侮辱的意思。最后在宁端的调和下,自罚三杯以赔罪。曾祖望面色才稍稍好转,曾新儿却是依然一脸的不依不挠。易之扬苦笑一声,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谁叫自己一时失言,招惹了人家。
“曾姑娘,在下失言,还望曾姑娘原谅。”
曾新儿别过头去撅着嘴巴不理易之扬,易之扬只好再罚一杯。
“这样,曾姑娘,我给你讲个故事,要是说的好听了。你原谅我可好?”
曾新儿小女孩心性,一听说故事立马来精神。可是想起易之扬刚才对自己族人的侮辱,一时恨意难消,看看自己二叔,扭过头对易之扬说:“你要讲故事哄我可以,不过我也有个说词。第一,你的故事要是不好听,别怪我打你。第二,在场的都是饱学之士,你要是讲的故事有人知晓,那却没什么新意了,不听也罢。这第三。。。。。”
“曾姑娘,我开始讲了啊。。。”易之扬赶紧打断曾新儿,这要是再出个三,四,五,六。那自己干脆别讲了。众人一听有故事讲,都停下声来,等易之扬说故事。
“佛曰大千世界,而我要讲的故事是在另一个不同的世界里。”曾新儿一听就泄了气。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怎么会有人听说过?谁还能从另一个世界里过来不成。这家伙真是鸡贼,这一开场就先给自己定好了调子。算了,先且听他讲什么。
“在那个世界里,有两个不同的种族。一个种族和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长的一样,叫人族。另一个种族长的青面獠牙,犹如野兽一般,叫兽人族。人族相对于文明一点儿,经济文化都比较繁荣。而兽人还处于部落的原始状态。和我们的世界一样,野蛮的兽人拥有强大的武力。所以两个种族之间经常战斗厮杀。”
听到这里众人都大致明了,这是拿另一个世界借喻当今天下。曾新儿没有那么多的政治思想,只当是易之扬拿自己民族比作兽人,又要发作,却被曾祖望摁住。
“在人族里有一位伟大的领主,他作战英勇,热爱人民,团结伙伴,疼爱妻子。他叫提里奥·佛丁,住在北部的城市斯坦索姆。”
众人听得有名有姓,还有地名,如此生动竟然也渐渐进入憧憬。金小莱迷蒙间,不禁脱口而出:“哪儿有这样的怪名字?”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场合自己却是有些多嘴了,马上低下头不敢吱声。亚伯却接话了:“小姐,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在整个欧罗巴,就是亚伯的家乡威尼斯所处的那片区域,人们的名字都是这样的。你看亚伯的名字就叫费尔波·亚伯。这没什么奇怪的。”金小莱感激的冲亚伯微微含首,谢谢亚伯为自己解围。
“有一次,他一个人在野外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隐居的兽人。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告诉他所有的兽人都是野蛮的,该死的。于是他向这个兽人发起了进攻。兽人天生勇猛,而提里奥也是人族里的英雄人物,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忽然,兽人的房子因为他们的战斗而坍塌了,他们俩都被房子掩埋了。
当提里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受了伤,趴在马上,马儿带他回到了家。之后提里奥反复思量,并且回去寻找线索,发现十有八九救他的人竟然是那个兽人。提里奥沿着踪迹找到了那个兽人,在理智面前他扔掉了武器走到了兽人面前。证实了兽人确实是救了自己的恩人。然后当晚和这个兽人促膝长谈。
这个兽人叫尹崔格,是最强大的兽人部落的勇士。可是他并不赞成部落的首领发动起野蛮而疯狂的战争,所以选择了隐居。尹崔格向提里奥讲述了兽人的文化和历史,提里奥从尹崔格那里了解到兽人曾经伟大而光辉的荣耀和淳朴而谦虚的品格。提里奥第一次觉得,这些兽人并不像自己过去想象的那样野蛮蒙昧。
之后提里奥经常去找尹崔格聊天喝酒,两个人成为了好朋友。可是好景不长,提里奥有一个手下的将领发觉提里奥总是一个人偷偷的跑到野外。于是悄悄的跟着提里奥,竟然发现提里奥和一个兽人私自交往。这个将领的父母家人都是死于对兽人的战争。仇恨淹没了良知的将领带领了一队士兵,趁伊崔格一个人的时候把他抓走了。并向官府状告了提里奥和这个兽人勾结。提里奥的妻子以泪洗面的哭求提里奥在公堂上说他是被兽人迷惑的,并不关他的事。但是被提里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提里奥五岁的儿子问他:“爸爸,是不是所有的兽人都是坏人呢?”提里奥说:“孩子,种族不能代表荣耀。我见过一些高贵的人类,他们像臭虫一样卑鄙。我也见过一些朴实的兽人,他们像英雄一样光荣。”
在法**,提里奥义正言辞的驳斥官府对于自己和尹崔格的指控。但是还是被剥脱了所有职务贬为平民,并且被流放不许再回到斯坦索姆。而伊崔格在遭受了许多酷刑之后被判斩首。
在尹崔格被斩首的当天,提里奥一个人拿着武器冲进了法场。虽然他知道他或许救不了伊崔格,可是至少能让自己和他的好朋友一起同生共死。幸运的是,正好有一队兽人的军队来攻打斯坦索姆。在全城混乱的情况下,提里奥救出了伊崔格。可是当两人逃到荒原的时候,由于遭受了许多酷刑,尹崔格已经奄奄一息了。提里奥跪在地上,双手托起,祈求上天救救尹崔格。奇迹出现了,一道圣光照耀在尹崔格身上,他活了过来。两个好朋友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这时候,那队攻打斯坦索姆的兽人军队来到了这里。他们告诉尹崔格过去的首领已经死了,现在兽人被一位年轻的首领带领着走向不一样的新道路。年轻的首领邀请尹崔格回到部落的家庭中来,尹崔格高兴的接受了。但是提里奥没有和尹崔格一起走,他选择了在当初他们相识的这片荒野上隐居。临走的时候,年轻的首领向提里奥行了部落对勇士最尊贵的礼节。提里奥看着好朋友回到了自己的家庭,欣慰而无悔的转身离去。”
说完这个故事,易之扬并不去打扰陷入沉思中的人们,只是安静的坐下。夜晚的虫子似乎也听到了易之扬的故事,听的入迷,听的沉醉了。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思绪飞到了空冥,很久没有这样美妙的故事把人带到这个境界了。
曾氏叔侄的愤怒已经被化解的飘无踪迹了,渐渐似乎对易之扬生出了一些好感来。而亚伯这样的异乡人更是在心里深深的被震撼,在西方如果没有宗教之间分歧和战争,或许。。。。。。
相对于异族,汉人们对这个故事的态度就很丰富了。有感叹的,有赞扬的,有歌颂的,当然也有诋毁的,侮辱的,不认同的。同一样事情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当然会有不一样的观点。易之扬丢出了大饼,至于怎么去处理,自己并不想参与。于是就有了提里奥粉和提里奥黑,大家互相辩论,互相攻讦,甚至激烈的动手打架。
什么是江湖,这就是江湖。有人有纷争的地方就是江湖。
打完架以后,还能坐在一起喝酒,说明你已经在江湖中混明白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大家还是好兄弟。气氛热络起来了,自然有人想要嚎两嗓子。其实诸葛亮喜欢抱膝长啸和现在我们高兴的时候唱流行歌差不多。于是就有第二个人站起来和声长啸,接着就有了第三个,第四个。光有长啸未免太过空虚,于是钟大吕五人就拿起乐器,易之扬情绪激昂也拿起吉他SOLO一段。曾新儿圆脸儿上已经被酒熏陶的微红,迷茫间不知不觉的坐到了易之扬身边。听着易之扬弹的曲子唱的歌,不知不觉的在易之扬身边睡着了。
其实谁都想问鬼仙宝玉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人在这个场合上问。私底下再说吧,有的话拿不到场面上来说。
一夜狂欢之后,除了狼藉的十里亭,什么都没有剩下。当易之扬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曾新儿枕着自己的胸膛甜美的睡觉。星璇和李师师早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张小寒和钟大吕几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边,只有鸽子矗立在一旁。鸽子很警惕,只有鸽子一个人是冷静的,清醒的。守了一夜,看见易之扬醒来,鸽子疲惫的坐了下来。断鸿从远处的草丛里跃起,奔向汴京城里去了。只是在草丛里留下了几具尸体。
曾祖望和孙五河不知道哪里去了。易之扬知道,曾祖望留下曾新儿的意思就是鬼仙宝玉。回头看着马车里睡着的两个女人,曾新儿甜美的睡姿确实没有鸽子疲惫的面容可人。晨曦从背后洒来,易之扬和张小寒拉着老马,伴着钟大吕五人轻轻的往回走。
星璇大早上的坐在汴京城里的一家酒肆里等着吃早餐。刚刚把李师师送回了金环巷,昨晚两人就在河边干坐了一宿。星璇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李师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一晚上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是星璇自己觉得挺美的而已。
汴京的早市很热闹,酒肆里已经坐满了人。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乖巧的端着盘子,给星璇放了一盘小菜,弱弱的问候客官吃好喝好。星璇对这个小姑娘很是喜欢,或许是年龄的问题,看着这么大的孩子都有点儿爱护之心。在北宋像星璇这么大的年龄,其实孩子都应该快十岁了。星璇拿起一个炊饼递给小姑娘,夹了一小口菜喂给孩子。小姑娘欢喜的拿着自己的炊饼,嘴里叼着菜不忍嚼碎。
小姑娘一转身却撞到了一个衣着光鲜的衙内身上,一嘴的菜抹花了衙内身上一小块衣服。小姑娘不知所措的傻乎乎的站着,衙内明显没有星璇的爱护之心。飞起一脚就把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踹倒在地上。小孩子懂什么啊?可怜的孩子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衙内嫌哭的心烦,眼看又是一脚。却不知身后一声爆响,回身就见一张硕大的桌子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就朝自己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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