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月酒楼里,孟婕狠狠把桌子一拍怒冲冲的说道:“我要的酒菜,为什么还不上,方才你说厨子如厕去了,现在过去这么久,厨子的儿子都长大了能给我炒个菜了。莫不成嫌我不给酒钱。”真月酒店掌柜连忙赔笑道:“客官那里的话,孟奶奶来吃饭,我们求都求不得呢,方才你说的菜名再说一遍,我亲自下厨,不比厨子差。”心里却在想“不给钱也就罢了,我店大客多,你能吃我多少,好像确实也不少。喝酒醉了就砸店,看准了贵的砸,女人挑贵的眼睛这么准?可惜了我奶奶辈的珐琅花瓶啊。问你要钱,你把你那鹰章押在这,害的我被神捕门的影部和讯部审了三天。我上辈子一定是被狗咬了,我就咬回去才遭此报应。关门三天,跑了多少客。你爹来了不也赔不起么。可怜我的九百两白银啊”孟婕面色才缓和下来说:“我要十盘男人用大胸炒的宫保鸡丁,一坛女儿红。”掌柜顿时一脸黑线。这时候孟斩进来了,掌柜松了口气想:“这当哥哥的来了,妹妹能放肆到哪里去。不过孟斩宠妹妹,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那九百两我不是都不要了吗,难不成还想敲我一笔?”随即走到一旁默默的看着这桌。孟斩当即就坐在孟婕的对面憨憨一笑说:“婕儿,我们还欠这家酒楼九百两银子呢。要不去吃点驴肉火烧?”孟婕嘴一撅道:“你就知道吃驴肉火烧,你妹妹我嫁给驴肉火烧行不行。反正也没人要了。”说着鼻子一酸就流下了两行清泪。自小要强的妹妹哪里哭过几次。孟斩顿时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桌子应声散架。真月酒楼的掌柜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喃喃道:“完了,兄妹一起来拆店了,我还是收拾东西赶紧跑路吧。晚了估计连后院里树都砍了,更别说是人。”真月酒店里的众食客见状纷纷离开。
孟婕喜欢白胜羽是藏在心中很久的秘密。自从六岁的白胜羽进了孟家门开始,孟婕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看起来弱弱的男孩。小时孟婕对白胜羽说:“听爹爹说,你爹和我爹是结义兄弟呢,我也要和你做结义兄弟。”白胜羽一本正经的说:“你是女孩子,不能和我结拜兄弟的,你…你可以嫁给我啊。”小孟婕立马就哭了起来对孟斩说:“胜羽哥对我说了下~流的话。”于是白胜羽被揍的三个月下不来床。从此孟婕对白胜羽产生了愧疚之情,再长大一些发觉白胜羽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孟婕就用各种方式来吸引白胜羽的注意,直到现在孟婕成了一个刻薄的悍女,深爱着白胜羽早已无法自拔。白胜羽倒也不是躲着他,只是一心想给父母报仇,平日更多的在苦读。哪里知道身边人早已深坠情网。到今日对感情之事依然同一张白纸。
“哥。”孟婕哭着说“我想喝酒,掌柜不给我。”说完哭出了声,指着真月酒楼的掌柜说:“就是他,不给我酒。”孟斩一脸愠怒的站了起来大吼道:“我妹妹要的酒呢。是要我夷平这个地方自己找吗?”正在收拾细软的掌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出一坛酒强颜欢笑着说:“三十年份的桃花酿。专门招待贵宾的。”孟斩将怀里的纠查刀往地上一摔,冷冷的说:“我要五十年沉香酿,别拿这种泔水来糟蹋我妹妹。别告诉我你没有,影部可是有记录的。”孟婕不哭了,掌柜却哭了,边哭边想“三十年的是泔水,三十年的是泔水,三十年的是泔水,不行我还是骗不了自己。我的镇店之宝啊,我从小供到大啊,我结婚都舍不得喝啊。”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来,从柜子最里面拿出一坛酒,送到孟斩面前,泪水滴了一路。掌柜把酒紧紧抱在怀里哭着说:“这坛就是五十年的…老命啊。”孟斩一把夺过酒坛,顺手拉来一张桌子,将酒坛的泥封拍开,推给孟婕。酒楼掌柜呆滞在原地,一动不动。小二上前来问:“掌柜的,今天都没人了,我能先回去不?”掌柜仰天说道:“走也罢,留也罢。一切随缘。如今我以然看透红尘桎梏,参破生死玄机。法号白送,阿弥陀佛。”
又要了两个碗,几个下酒菜,两人慢慢的对饮起来。孟斩捏着拳头问:“婕儿,告诉哥,谁欺负你了。”孟斩兄妹二人的母亲生下了孟婕就撒手人寰了,临死托付孟斩好好替她照顾孟婕。孟斩自小就容不得妹妹吃一点苦,看见妹妹伤心流泪,怒火暴涨。孟婕没有说话只顾着一口一口的喝酒。孟斩紧~咬牙关低声说:“你今天去了胜羽那里,是不是那个混小子,对你做了什么?”孟婕抬起头泪光闪烁道:“哥,别这样说他。”此刻看见自己最亲的哥哥,孟婕早已卸下防备,一厢情思,欲说还休。竟是同一个多愁的女子般,心有千千结,欲语泪先下。孟斩并不笨,只是有时比较迟钝一些,从小看着孟婕长大,大概也能猜出一二来,却还是压不住怒火。准备拉来白胜羽理论一二。“哥。”孟婕突然问:“你有喜欢的人么?”孟斩猛然想起了一个女孩,抬起头略带落寞的微笑着说:“有,只见过几面罢了,往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一番话问的孟斩也是心生郁结,当即和孟婕你一碗我一碗的喝酒。
温软玉走到巡检司门口的时候,巡检司门口有如过年一般热闹,温软玉挤过人群进了衙门。年近四十,肥头大耳的司长正愁眉苦脸的看着门口发呆,丝毫没有注意进来的人。温软玉把包袱扔在几子上,对司长说:“喂,胖子,你就是司长?”司长才注意到,一脸不屑的温软玉。司长连打哈切说道:“我不是司长,还能是菩萨?你是哪里的差役,有何事要说。”温软玉取出一物,行了一礼说道:“小人温云,字软玉,前来报道,这是调令。”司长顿时眼睛大睁细看了温软玉半天,遗憾的说:“不是女的啊,前几日就公文下来了,害我空欢喜一场。唉,流年不利啊。”周遭几个差役也是一脸失望,温软玉顿时脸色黑了下来。司长喊了一句:“师爷,出来。把他的调令看一下,再给他入册,安排食宿。”转而又对温软玉说:“入册好了,你就可以休息几天了,调令的期限是七月份,这几天随你怎么玩,别忘了换身衣服,以免被人抓~住把柄。什么时候来入职,就算正式入职了,那可就没清闲喽。”说完又是哈切连天,趴桌就睡。温软玉当即就把桌子一拍,怒吼道:“你看看外面闹成什么样了,身为朝廷命官,不体察民情,只顾享乐,和猪有什么差别!”周遭几个差役也是吓了一跳,屏神看着司长。司长依然趴着懒懒道:“你现在还没有入职吧,轮不到你管。另外我会对对联,比猪强点。”司长早就被两个寡(河蟹)妇骂皮了,听种话已经无关痛痒了,倒是温软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时一脸大胡子,半边石头镜,年近古稀的师爷出来了笑眯眯的说:“温姑…公子,我要先核对一下你的调令和文书上的信息。资料有什么不妥吗?”温软玉摇摇头不屑的说:“这样的衙门,当真多余。”师爷依然笑眯眯的说:“小兄弟有所不知,这巡检司终日被神捕门压一头,又没有能人,有重案疑案,头功全被那神捕门占了去,后来更是越俎代庖全权代理,还把婆媳吵架,妯娌攀比之流的事情交给我们。长久下去,大家都没了斗志,就想在这清水衙门里混一个安生。你呆久了就明白了。”
“我要入职。”在听完师爷介绍完巡检司和住处后温软玉再也忍不住了“不就是丢一个肚兜么,待我揪出蟊贼便是。”师爷看了温软玉一眼说:“你当真要入职?”见温软玉坚定的眼神后,师爷取出方才的名册说:“在名册上按上手印就行了,随后会给你配发腰牌的。”睡了许久的司长如说梦话般道:“你还是再玩几天吧,京城可是好地方,享乐人生,欢喜天地,没钱了我给你预支点月钱。”温软玉冷哼了一声当即按下手印。“他按了。”师爷激动的说“大人,他按了。”司长也是立即起身,从怀里取出一个腰牌丢给温软玉说:“赶紧拿走,我都捂半天,捂热乎了。”温软玉目瞪口呆,脑中飘过两个字——阴谋。司长略带嘲讽的说:“现在你也正式入职了,每天都要来报道。肚兜案就交给你来负责了,小软玉,查不出来可不要哭哭呦。”温软玉被勾起了心火道:“小爷我就偏偏查给你看。”司长淡淡的说:“你现在算是我辖下朝廷一员,你就不怕诋毁上司,烂了嘴吗?”温软玉方才觉得自己言语不妥,有失规矩。心里又气不过便不屑道:“大人说的对,下官一定谨记于心,死后不忘。”行了一礼,就去询问其他差役案情。师爷看了看温软玉对司长说:“真的没问题吧。”司长挑挑眉说:“能有什么问题,能从穷乡僻壤全凭本事调到这京城里来的,哪能没有两把刷子。再说了,这个少年与我~干系重大,我能坑他不成。”师爷低头低声说道:“这少年性子太刚烈,敲打他又怕反弹,这样激下去只怕这份傲气越来越重。”司长叹气道:“我既然答应了他师父磨他的性子,就得慢慢来喽。”师爷小声说道:“夫人也在外面骂街。”司长重重低下了头无奈的说:“随她去喽,省的晚上我又要跪到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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