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欧阳冷冷的说。“什么？您没有，”李荔张大嘴巴。“李警官，你等会照他说的，去找证据。”“他会说吗？”李荔有些狐疑的看着欧阳。“会的。”欧阳走进审讯室对着康城“你的箱子呢？”“什么箱子？我不知道。”康城的语气冷得像冰一样。欧阳从审讯室里出来直接开车出去，不久又回来，这次他手里提着一个满是泥沙的箱子，径直走向审讯室“啪”的一声欧阳将箱子摔在了康城面前。证据面前，康城开口了：“好吧！当时我接到的单子是张胜天要求杀了盛大集团董事长吴国庆，你们不要问我是怎么接触到张胜天的。我只是通过邮件接收任务的，后来我决定利用干冰，由于干冰零度以上就会蒸发，没办法我买了个冷藏箱，然后利用一周的时间观察吴国庆的作息时间，决定在周二晚上下手。当天下午，张胜天带着我进入别墅区转了几圈，观察监控的范围，你们应该很好奇只有一个大门，为什么监控没见到我的影子吧？”欧阳很不屑：“你应该是坐在张胜天车子的后座吧？观察监控也是一样吧。”“这位很聪明，说的很对。我绕过监控从他家楼顶垂下来，很巧他们的窗户留着一条缝，放入干冰后我关上了窗户，我应该没什么漏洞。干冰会导致房间潮湿，但是有暖气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电线短路了，”欧阳回答道。‘好吧！天要绝我，听说那个小姑娘成植物人了，那不是我的本意，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吴国庆在那个房间，所以只有————。”
“后来你离开，将箱子和你的一切作案工具丢到了枣河里。”康城低下了头。“你还隐瞒，你把张胜天弄到哪里去了？”小王刚反应上来大声质问道。“张胜天的失踪和他没关系。”欧阳打断了小王的问话。
“我可以和疯子聊会吗？”康城点点头，随后一行人都离开了审讯室。“疯子，有烟吗？”康城并没有抬起头，抬起右手，上面还连着冰冷的手铐，伸出两根手指。
我点燃一根烟放在他两指之间，康城经过一阵吞吐伴着烟雾开口“疯子，你是信息分析师吧？是你那天喝酒时告诉我的，我并没有调查你。”
“以后要小心，你们应该现在对于方案设计师的了解还很少，方案设计师里面有很严密的等级制度。划分是经手事情的成功率、复杂程度、办事虚度划分的。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客户来源是经过上级指派或者自己开发，这些都不重要。你不要问我，我的上级是谁，我不知道。每次都是通过信件的形式派发的，我只见过一次，而且明显是经过化妆的。”
“听好了！下面的话，你要仔细听好。在方案设计师中，依次分为掌门、区域设计师和普通流动分析师。我就属于普通流动设计师，普通流动设计师主要是以杀人作为获利的主要方式。但是区域分析师就不一样，他们基本上固定在某些区域，基本上不亲自出手。一般都是给杀手或者有一些庞大的集团、社团等设计方有他们自己去执行，一般他们设计的方案，只要按照交代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所以这些人要是出手会很危险。”
“我现在告诉你，他们分布在全国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分别是东化、西建、南生、北理。这四个区域中她们各自都有自己和掌门会见的隐秘地点。这个我不清楚，这四个人中你们一定要小心南生，据听说这是个女的，十分了解动物的习性，而且可以十分全面的将其利用起来。可能十分不好对付，至于那个掌门我一无所知。为了家里人的安全我没办法给你多说，以后小心就是了。本来那天我去酒吧是去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竟然遇到你了。说实话，那天的确是在外面这几年中难得的几次那么高兴。疯子，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康城点了点头示意我蹲下，等我蹲下后他压低声音“疯子，记住在我住的那间酒店里面，前台那里有个房卡，是我给你留的。房间里的现金都是我给爸妈留下的，等到五年之后你就告诉他们我出车祸死了。”说完他就再也不说话了。
出来后看到李荔略有不满的表情，问了边上小王才知道刚才李荔问欧阳“欧阳先生，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那这箱子是怎么回事？”欧阳只是回答“我当时确实没有，我只是想做个试验，凶手作案后要做的肯定是销毁作案工具无疑。因为这种箱子防火、防水、抗震的各种保护措施，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他丢在水里；所以他把箱子扔进了枣河里。我的那个箱子是我买的，伪装了一下。如果我要你去找那个箱子，单凭我的推测，你并不会相信我。所以我想看看，是不是可以利用人的心理暗示，具体就是上面的泥沙对凶手的心理暗示，能否证实我的推测，就是这样。”
“至于具体什么地方那要你顺着案发地绕过监控，选择最近的距离到达枣河，就以你的脚下为中心方圆二十米范围内就可以找到了。”
我在边上接着说道“欧阳先生，康城基本上属于一个杀手，但是我们现在还并不知道吴国庆为什么被杀？张胜天为什么失踪？他的失踪又是谁做的？”
二十年前，在这个城市中同时出现了两个有名的商业家，这就是本市的两位房地产行业的两大巨头：一个是胜天集团董事长张胜天，而另一个就是盛大集团董事长吴国庆。两人分别控制着本市住房以及商铺两大房地产类别的主导权，2014年两人分表投标一个项目：就是以枣河为中心建立新的住房商业为一体的新的经济圈。
“欧阳先生那个招标我也知道，当时我也想过。但是这个项目目前初步投资二十个亿，以这两个人的身家，张胜天不至于这么做吧！”李荔问欧阳。“从表面上看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仔细想想，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是两分天下，而互不侵犯。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不是她们不想而是进不去。”
“这次招标虽然经济上看，并不能让张胜天这么做；但是这次是他们彼此进入他人视力范围是很好的机会，不是吗？这样张胜天这么做就很容易想通了。”欧阳回答李荔。
“欧阳先生，那现在张胜天失踪了怎么办？”我问。“李警官，凶手被抓的消息暂时要保密，以免打草惊蛇，我明天带你们去找张胜天。”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按照欧阳的要求，来到新经济区开发的竞标现场，在现场门外停住脚步。“欧阳先生，我们到这里是？”这是小王问的。“找张胜天，我们就不要进去了。等张总经理回来后，再把他带走吧。你们知道我是怎么确定张胜天就在这里吗？很简单，张胜天失踪那天，据他老婆说，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张胜还在，但是第二天早上就失踪了。她察觉当晚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首先这就是不可能的，假设罪犯用了迷药，人的身体肯定会有反应的，不可能是一切正常，这说明他在撒谎。再加上我让子风监视张胜天。”说到这里李荔显得格外的不高兴。
“李警官，不要怪我。我当时说过凶手是**你并不相信，据子风说当天晚上从张胜天回家，到第二天早上并没有别人从他家出入过。就算是家人也只有张胜天的老婆一个人，并且看到车内并没有人，这是张张胜天的老婆故意这么做的。她要让有心人看到车里没有人，这不就是说张胜天是人间蒸发了，这怎么可能！那么真相应该是这是故意让有心人看到，其实后备箱也可以藏人呀！开始我并没有往后备箱想，但是由于他们的最大的一个破绽，就是设计的太完美了，而想做到这种完美的唯一解答就是他是自己要失踪。”
“他这么做没必要呀！吴国庆已经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荔问。“不，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虽然吴国庆死了。可是警察还是会对他有所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变成受害者。”欧阳解释道。
“欧阳先生，按你这么说，张胜天做事相当的谨慎。今天他不一定会来吧？”我问。“他会来，第一康城被抓，并没有走漏风声，会让他有些放心。第二就是他为人非常谨慎，这件事一定要亲自做，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今天，所以为谨慎起见最好自己来。”
果然事情和欧阳推断分毫不差，张胜天果然兴高采烈的从竞标现场走出来，后面的不用多说自然是被抓被审。事情的经过我并没有关心，最近的事情太多我已经相当累了，想好好整理整理思绪，这个案子学了不少东西要细细回味。
在事后欧阳说这个案子相当的复杂，复杂是在于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但是也有课一些教训，例如那个标签虽然很小，但是是解开这个案子的关键，有时候我们会由于一些重大的进展从而忽视最关键的东西，那样会走许多弯路，线索没有大小轻重都是重要的。这个案子验证了一句话谜底就在谜面里。
“欧阳先生，这方案设计师我们怎么办呀？”我刚想起来，还要问欧阳方案设计师的事情，这次我抱着他不给我说点什么，我就撂挑子不干了的想法。关键是我觉得有危险在向我们逼近，我一定要知道做好准备。
“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就是比你早知道而已。”欧阳竟然没有回避我的话题，我趁机又问“那，那个所谓的掌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欧阳压着牙齿，眼睛瞪着远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公孙狱！”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