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下雨总是缠缠绵绵,让人昏昏欲睡。“该死的天气,完全不想上课啊!”姬风被自己设定的7点10分的闹钟吵醒,郁闷的咕哝着,半闭着眼穿衣服起床刷牙洗脸。
姬风只是在本市一个三流大学混日子的普通而又不寻常的大学生,姬风平时也有时候逃课,作为一个从艰苦高中摸爬滚打起来的大学生,谁没逃过几次课。
没有办法,今天是“冷面铁寒”历史老师上课。姬风踩着铃声进教室,刚偷偷摸摸坐在最后一排,就听见老师点名说道:“姬风来了没?”
姬风还没落座当时脸就苦了下来。
“到……”姬风承受着全班同学的目光,有气无力的点到。
站在讲台上的周老师铁青着脸,恰如其同学们给的“冷面铁寒”的外号。
周老师冷冷道:“你就是姬风啊?认识你了。你基本可以不来了,下次再不来,期末考试资格取消!”
说完,也不管姬风的反应,打开书本教案,开始讲课。
周围的同学捂嘴窃笑,姬风也讪讪地对同学笑了笑。
这其实也不能怪周老师,谁要姬风这些天一直逃课,导致教务处都叫他前去谈话,想要通过一些循循善诱的方法,问他最近都在忙什么,为什么都不去上课了。
姬风支支吾吾的,以他丰富的对敌经验胡乱扯,推脱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嗜睡什么的。老师也拿他没办法,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就教育了一下放过了姬风。
当然,事情的真相姬风当然不会告诉老师,说了老师也不会相信。恐怕连他自己也不太信吧!如果有闲暇时间问一句,有谁会发现已经沦为三教九流杂会之地的花鸟市场的深处,竟然藏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隍庙呢?
起码忙忙碌碌朝九晚五的人们不会,他们关注的是碗里的肉,眼里的上司。城隍庙?那可是老黄历了!
如今很多人都吵着闹着说这个时代的薄凉,其实或许浮躁的是他们自己的内心罢了。明朝?又或者是清朝始建的城隍庙有些年头了,青砖墙的纹理刻下了岁月的凹痕。木质的门框上面朱红的漆已经蹭蹭剥落,露出了原本木质的灰褐色。
每次姬风进来的时候都要弓着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低矮的门牌撞掉下来。小的时候姬风一蹦,光封门牌的黄泥就簌簌往下掉不说,更关键的是小脑袋上长了一个包,小姬风痛的哇哇大叫。
从那时候起,童年就有了阴影,走路都十分注意,像掉进沟里在姬风身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虽然这低矮的建筑在姬风的童年里有了深深的烙印,可他却始终喜欢往这小小的香火稀少的城隍庙里钻,不仅是打小喜欢那种安静幽深的环境,而且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里面其实别有洞天,更何况记录下了童年的点点滴滴。
“刘老爹!刘老爹!”姬风冒冒失失的冲进城隍庙后院,带起一阵风。
这后院是和这庙一起修的,植树理花,养鸡种菜。刘姓老头就和刘老太居住在这里的。
老先生和老太太平时也没什么活动,周围的人们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何时而来。周围的邻居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他们老夫妻就一直负责这小庙的卫生和庙祝工作。
这老刘和刘奶奶平日里生活悠闲自得,就像一对普通的老年夫妇一样,甚至相比那些看起来同龄的更为前卫。
老两口不仅时常和街道办的大妈们有一些“互动”,还有的是到旁边的花鸟市场里溜达溜达,下下棋听听说书,和那些退休的老人没什么两样,有时乘兴吼两嗓子京腔,还常常遭到白眼与哂笑。不过老刘依然乐此不疲,当然偶尔的叫骂也免不了。
老刘膝下无子,更无孙子,姬风也不曾听老刘说起过有什么其他亲人,一直是老两口过日子。
姬风一个劲往里跑,刘奶奶正在庭院里喂鸡,见到姬风进来,眼睛眯成了弯月,又然后看到这小子冲进来把鸡吓得直扑腾翅膀,鸡毛和灰尘一起飞舞。把小小的庭院闹得一团糟。
刘奶奶假装生气,眉毛蹙在一起呵斥道:“你这混小子,天天火急火燎的,走路看不看路?要你爷爷在……”
刘奶奶突然停住了,眉毛又舒展开,又叹了一口气。
姬风走的太快,头都没回,根本没听到刘奶奶的话,只是吐了吐舌头,直接往里面房间里去。
此时的刘老头正戴着老花镜,站在临窗的桌前临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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