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胖子一挥手,带着孔召继续往里走。走着又说了句:“老弟你猜的没错,那家伙来了,这会怕是精疲力尽睡着了,很安全。”
刚才那道小门是一座大院的后围墙门,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胖子带着孔召在往前院走。
“上面的门能打开吗?”行至东边一道楼梯前,孔召问胖子。
胖子拍拍胸脯:“我做事,你放心!只要你记着咱俩的约定就成!”
“五五分,少不了你!”孔召扔下一句,望着胖子,示意他继续带路。
胖子将孔召带至三楼靠中间的位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再低声道:“就这,你干活,我把风,里边的人早睡死……”
话没说完,胖子眼神古怪地瞟了孔召一眼,然后发现他们俩人的眼神差不多,于是顿了一会才蹦出的最后一个“了”字,带上了更多的意味。
因为一种“不太好的声音”,正从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
胖子拍拍孔召肩膀,示意跟他走。
走回楼梯口,胖子突然爆了句粗口:“卧槽!这么牛逼!老子一大早就盯着他,现在还没歇着……那家伙是头驴不成?!”
孔召不耐烦地望了那边一眼,问道:“那今晚还行不行得通?”
胖子嘿嘿一笑,再度拍拍孔召的肩膀,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右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伸出去变作一个竖起的大拇指。那意思孔召明白,叫做——我做事,你放心!
“等我五分钟。”
胖子以和他身材不太匹配的行动速度下了楼,一会又爬了上来,气喘吁吁地将一根管子在孔召眼前晃了晃。
见了这东西,孔召也乐了,“靠,你还有这家伙!”
“业务要熟练,这个是必须的,嘿嘿!”
两人笑得都有点儿坏。
再度回到刚才那间房子的窗前,胖子呸了点口水沾湿窗纸,将手中细管伸了进去,张嘴对着细管一吹……
等候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直到里头很久都再没了动静,胖子才取出两副口罩,一人一副戴上;又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笑道:“以前配的,便宜你了!”
孔召接过钥匙,小心地将门打开。胖子抢先迈进去探视了一眼,只见里头一张大床上,被子高高隆起,只露出一个人头。胖子看到那个人头,忙“呸呸呸”地啐了几口,低骂道:“老骚驴,害老子胃口!”
没看到想象中的春、光,胖子忙跑出去把风去了。
床头那人,正是秦大户家的厨工曹麻子。
孔召被赶出秦家院子后,没有立即离开三月镇,就是为的报那一踩之仇。
平时曹麻子欺负下孔召,他也就忍了,当是磨练。可那一次白白浪费孔召很多天的心血,害得他失信于秦小媛不说,更可恶的是曹麻子竟直接在他的心血上踩了一脚,这种打击人尊严的东西,就特别拉仇恨了。
于是孔召策划了今晚这件事。
这里是镇上唯一一家青、楼,那个胖子,是青、楼打杂跑腿的童子,以前也在街头流浪过,和孔召很熟。
至于曹麻子,是因为今天发了工钱,他每个月拿到工钱的那一天,都会去青、楼潇洒一回,曹麻子的月钱也就正好够那一晚上。于是他都特别卖力,像是要把整个月的损失都补回来似的。
今天则更加卖力了,因为和他最不对眼的小乞丐终于被赶走了,心情舒畅。想起这几天秦家小女的闷闷不乐,他就高兴。曹麻子不时在想:“臭要饭的,就凭你那穷酸鬼样,还敢打我家侄女的主意?”
为了应付今晚更加繁重的“工作”,曹麻子还向老瞿借了不少钱,特意多叫了一个妞。没想到阴沟里翻船,遭了孔召的暗算。他被胖子下了迷香,现在就算天塌下来,怕也醒不来了。
曹麻子的钱袋,现在还老老实实地躺在衣袋里;他的衣服,正摆放在房中央的桌子上。
孔召毫不费力就找出了钱袋。掂了掂,瞥了眼床头死狗一样的曹麻子,低声冷笑:“哼哼,看你明天没钱付账,要怎么办!”
又摸出一张纸压在桌上,上面写了几行字,大意是宣称孔小爷将对此事件负责,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无期这些。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不给胖子麻烦。不然胖子大可以一个人干,不用和他分钱。
收拾好钱袋正要离开,孔召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更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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