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露美滋滋地说:“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丽莎说:“好,不说,那快切蛋糕吧!”
安露分割蛋糕,年轻人爱闹,追着安露往她脸上抹奶油。卓志站在一旁,看了下时间,想肖晓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卓志救我!”安露躲到卓志身后,寻求庇护,丽莎跟文娜两位大美女故意把奶油抹到卓志脸上。
安露从他身后跳出来,呵呵地笑起来,看他表情严肃,收敛笑容,对两位姐妹娇气开口:“你们,别欺负我们卓志啊。”
丽莎说:“呦!呦!安大小姐看咱们占帅哥便宜,吃醋了。”
“谁吃醋了。”安露不予辩解,找来纸巾踮起脚为卓志擦脸。
“我自己来。”
“我帮你。”手腕被扣住,安露停下动作,再看卓志严肃的表情,才把纸巾交给他。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帮姐妹儿就这样,爱疯爱闹,特没正形。”
卓志边擦脸边说:“没关系。”
安露扯扯嘴角,尽管他一直都很配合她,可她知道,他心里肯定反感透了。
“安露,生日快乐!”朋友过来敬酒,安露接过酒杯说了声:“谢谢”后酒汁一仰而尽。之后一杯又一杯,喝了不少。
卓志劝说:“安露,少喝点。”
“卓志,你不知道,我今天太高兴了。来,咱们俩也喝一杯。”安露显露几分醉态,拉起他的手,举高酒杯,“来来来。”
“安露!”卓志口气严肃。
“怎么,你连杯酒都不肯跟我喝吗。”安露嘟起红唇。
“如果你不用送我你回去的话,我喝。”卓志说着举高酒杯准备喝下去。
“哎!哎!哎!”安露及时拦住他,“还是别喝了,我自己喝。”说着又一杯红酒下了肚。
丽莎说:“今晚有帅哥司机护送,安露,咱们不醉不归。”
文娜说:“安露喝多了有人护送,你喝多了有吗?”
丽莎不服气,“我的车技可比安露好多了,喝多了也能安然无恙开到家。”
安露不甘示弱:“你要能安然无恙到家,我就能倒着开回去。”
文娜直哼哼,“你就吹吧,是谁刚学会开车的时候撞坏了一辆拉普达。”
拉普达?
卓志与安露同时变了脸色。卓志父亲就是被一辆白色的拉普达撞伤的,他对这车特别敏感。
安露瞄了他一眼,纠正文娜:“你记错了,撞我爸公司大墙的是两厢福克斯。”
文娜恍然大悟,“对,对,对,是两厢福克斯,15款的,这两货长得差不多,是我记错了,那辆福克斯还是我表弟帮你卖出去的,瞧我这脑袋,我自罚一杯,自罚一杯。”说着端起酒杯就要喝。
“我陪你!”安露豪气劲儿上来,从路过服务生的托盘里又拿了杯酒,仰头大口灌进去,喝得又急又猛,就像有人跟她抢酒喝似的。
卓志说:“安露,少喝点。”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安露不听劝说,踩着高跟鞋,开始满场与人拼酒,准备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卓志做不到对她置之不理,挡在她身前,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才几点,还早着呢,深山大爷!”安露已显醉态,脚步不稳,眼神朦胧,扯着他的手臂说:“原来是卓志呀!卓志,见到你太好了,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生日,我生日呀!”
“我知道。”
“那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肯定能做到。”
“你说。”
“为我唱首歌。”安露傻兮兮地笑。
卓志没说话。
安露急了,小女孩般嘟起嘴巴撒娇道,“求求你了,我真的真的很想听你唱歌,满足我这个愿望好吗?”
于他来说唱歌不是什么难事,他只是不愿在这么多看不起他的人面前唱,不过她已经开口求他了,就算不愿唱,也得唱。
“好,我唱。”
卓志放手,安露没有了支持,站不稳,身体向后倒去。卓志及时拉住她,“安露,你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喝,卓志咱俩喝一杯。”安露语无伦次,晃晃头,双手挥舞,道:“不行,不行,你还没给我唱歌呐,先唱歌再喝酒,不醉不归。”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唱。”
“不要嘛,我现在就想听你唱歌。”
“走了,安露。”
卓志没任由她继续疯下去,强行将她带走。
安露还在嚷着:“你答应我,一定要为我唱首歌。”
“我答应你。”
有了这句保证,安露才安静下来,乖乖跟他走出宴会厅。
卓志把安露塞上埃维拉副驾驶,自己绕到驾驶座位开门上车,探身拉过安全带帮安露扣好。车子启动,红色车尾灯划出漂亮弧线,行驶在流光溢彩的街道中。
黑夜沁凉的风迎面扑来,吹得夜空星子扑闪,吹乱了额前碎发。
卓志开车,神情严肃。
安露像尊洋娃娃老实坐着,静静地看着卓志的一举一动。他在开车,表情冷冷的,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偶尔又会皱眉,俨然考场答题的模样。
想想他,不只是开车的时候,平时面对她也很少展露笑容。多么吝啬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这么喜欢他。
如果……只是单纯的去爱就好了。
安露心中叹息。越爱越深,越深越害怕,没有谁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安家。红色小跑开进院子,卓志下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打开车门,弯腰替安露解开安全带,扶她下车。
安永庆开门,见到卓志颇为意外。
卓志说:“安叔叔,安露她喝多了。”
安永庆皱着眉头,不满道:“怎么喝成这副德行?还有点女孩儿家的样子没有?”
安露不说话,软绵绵的身体往卓志身上贴。
安永庆说:“赶紧把她扶上去。”
佣人上前帮忙,被安永庆一个眼神扫得退到一边。
女儿的心思,做父亲的怎能不懂。
卓志扶着安露上楼,送她到卧室,妥善安顿好后转身要走,谁知安露突然坐起来,一把将他抱住。
卓志意外,“别闹了,安露。”
“我没闹。”安露借酒装疯,脸颊贴上他的脊背。
“你喝多了,安露。”
“没多,清醒着呢。”
“那好,你把手松开。”
“……”
“松手,安露。”卓志口气严肃,似命令。
安露却说:“卓志你知道我刚才在吹蜡烛前许的什么愿望吗?我希望明年的生日咱们俩个一起过,只有咱们俩。”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说话有时真毒,一针,扎破她的美梦。
安露黯然神伤,想了想,壮着胆子说:“卓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我喜欢你吗?”
暗恋者是可悲的,没有把握的真情告白只能在玩笑与醉酒中才有胆量表达出来。
可惜爱情不是怜悯,可悲可怜不等于可以爱。
这点,卓志比谁都清楚。他掰开她的手,背对着她,说:“安露,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感谢你。”
“谁要你感谢我。”
“除了感谢,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哪怕一丝一毫的喜欢。
瞧他,拒绝的多干脆,当真没有半点喜欢。安露的眼泪滑出眼圈,倔强的她别过头去,指尖揩去泪珠,腾地从床上跳下来,绕道卓志面前,“我哪里不好?长相?还是身材?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特别认真,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财产、继承权,甚至我自己……”
安露豁出去了,扯下吊带裙的一边肩带,露出肩膀与半个胸脯,伸手去拉卓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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