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陵氏拉下去,如此毒妇也不配再当主母今日起她就是平康候府的妾氏,舒云绣才是你们的主母,可听见!”
“诺······”
舒靖绣不知何时被关进柴房,衣着凌乱,失了魂魄般不断独自呢喃:“为什么你们没有死······”
对舒云绣的到来毫无察觉,她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她说:“姐姐以为弯弯真的是我杀的吗?”拿着团扇掩盖住唇齿,得意而笑,“侯爷说陵茂已经长大,再让陵弯弯压着一头,按照越国的做法,世子的身份可就拱手让人了,所以呀~”
舒云绣很喜欢猎物最后的挣扎,明知不可能逃跑,却还是那么拼命,但是舒靖绣的反应好像让她不怎么满意,于是再霍然捅上一刀“所以弯弯不是没有尝过桃花羹吗?候爷命我特意拿碗桃花羹给他尝尝。”
舒云绣如愿以偿的看见舒靖绣瞳孔一缩,作势要跳起来找舒云绣拼命,却被下人一把按倒。
得意洋洋执着团扇,一脚踢向舒靖绣的肚子,附在她耳边冰冷地说道:“同样是娘亲的孩子,你倒是半点也没学到她的手段。”后立起身来,“候爷派我来送姐姐一程,你也不要怪我,只怪——你命不好。”
平康候府的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大雪一下,仿佛掩盖下所有爱恨,等待融化那刻的破土重生。
有人说,那场火来得及时,烧尽所有平康候串通官员的罪证,让他逃过一劫。
有人说,平康候失去爱妻一夜苍老十岁。
有人说,平康候府的桃花最是诡异,熊熊大火后一夜绽放,竟融于大雪纷飞的寒冬之中。
有人说,······
前尘往事付与谈笑中,岁月温暖的时光,不会停在原地,无奈地卷起流入洪荒,错过的花期,滴泪成殇。
舒靖绣在奈何桥上寻找许久,都没有找到弯弯。那不知等着情郎等了多久的女鬼告诉她,早夭的孩子,如果不是自然病死的估计是早被投入畜生道,轮回去了。
谁在地狱忘川苦苦挣扎,不愿放下执念再入轮回;谁在三生孟婆前苦苦哀求,不愿忘记生前种种妄念。
不知道在炼狱浇筑了多久?原来鬼也是能咬着牙熬着的,日复一日,或许她能熬到陵琅、舒云绣的到来,或许还能看见他们再入轮回,为什么怎么熬着呢?因为不甘啊!她如何甘愿那些还活着的人能幸福!如何甘愿挚爱的人不能再世为人!满怀的不甘如何放下?
上天似乎没有忘记她。
妖界与魔界大战,五莽山凤邪率领各路人马浑水摸鱼,最后带着妖主逃之夭夭。好像要救妖主的相好,趁乱摸进冥界,盗取忘川曼珠沙华,搅的冥界人仰马翻,幽冥司主命鬼差前去捉拿,却被凤邪杀个回马枪,尽数鬼魅被放出,搞得冥界叫苦连天。
她不知道去哪里?阳间路寻不到,冥界又不能回去,游荡五界外。
“丫的,闫凰这个畜生,我给他造了这么好的宿体,竟然不帮我拔去乾方的柠婆树。妥妥的白眼狼啊!”
俊眉修眼,顾盼神飞,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唇不点而红,绝代有佳人,亭亭玉立间,讲得应该就是这样的女子吧!舒靖绣从来没见过这样神色飞扬的女子,一袭素衣,悬崖尖,月光下,竟将天地晕染的如此醉人。
“谁?”会打架的人向来警觉,更何况打架如吃饭的老妖怪,“呦,美鬼嘛!”凤邪吐了唾沫搓搓手,一脸的即风流又下流,“小妹妹,要去哪里呀?要不要祖宗送你内~”
舒靖绣竟然也不怕她,或许她就是她要找的救命稻草,“你能带我回阳间吗?”
“哎呀,小妹妹啊!人间路不好走哇~那正正毒的日光,分分钟就能烧化了你呀!去干嘛?!不如跟着祖宗我去五莽山!那儿有你怎么打都打不过你的小妖,当然有妖欺负你就喊凤邪的名号,我保证他们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哈~~还有那里的灵气最适合妖魔鬼怪修行,当然主要是有我在威震四方嘛~哈哈哈~~”
(“喂,你看我当时多有爱心,多帅啊!”舒靖绣魂识里,我终于憋不住靠住和尚得意自夸起来。
和尚青筋一跳,并不买账,“闭嘴!走开些!”
因着秃驴掐着舒靖绣的魂识同时也掐着我的魂识,我不得不乖乖就范,“哦。”
丫~画个圈圈诅咒你!)
凤邪还将半个哈字卡在喉咙,舒靖绣已经哭哭啼啼起来,生生将半个哈字呛到半死,(舒靖绣魂识外,和尚黑下半块脸)“我说小妹妹,你不愿跟我走,也不要哭嘛~我凤邪平生最怕不过女人哭、秃驴念经、乾方家的柠婆树,尤其是女人哭哇~比狼嚎还要磨我的脑仁啊!(那个,我可以将这段掐掉吗?将来我要是扑和尚,他要是念经倒是咋办呢?啊~好伤脑筋!)你只要不哭就是九重天我也带你去好不好?”
“我不求凤姑娘带我去九重天,只望凤姑娘能带我去阳间,种种原因不便与姑娘细说,若······”
舒靖绣念念不停,凤邪猛然打断,“唉,不就是一句话,‘去人间嘛’。你要是给爷叫声祖宗,再笑一声,我便带你去,如何?”
“祖······祖、宗。靖绣心事未完成,确实笑不出来,我、我······”说完又有大哭的趋势,凤邪赶忙打住,“没事,没事,笑不出来也好,总比长着一张似笑非笑千年欠揍的脸要强些。”
当下,就要抱起舒靖绣往人界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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