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内娄容笑而不语,月公子啊月公子,这下你可也欠我一个人情了。“自然。”回答的声音竟是琉璃月的声音。
金毓棠自当欢喜,却不知屏风内黑纱蒙面者娄容的心思转了多少个弯。
“即使如此,娄先生可否留一信物给在下,在下可是有恩必讨的人呢。”金毓棠缓缓坐下,竟端起茶杯悠闲的品起茶来。
娄容皱了皱眉头,想来这金毓棠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这可怎生是好?
“娄先生不必忧虑,小爷不会让你去做作奸犯科之事的,只是小爷的去留可是关系了娄先生的生死啊,若是娄先生今后也能救小爷于水火,咱俩就算扯平,只是这救的方式由小爷决定,先生意下如何?”金毓棠指尖划过镀金扇子的扇骨,满是自信。
“好,小人身无长物,便以黑纱为凭吧。”说话间,一缕黑纱从屏风内飘出,有隐隐的兰花香拂过。
金毓棠伸手接住飘落的黑纱,暗暗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却又一时猜想不出来,只得作罢,“先生的黑纱可有标记,免得今后有人用这黑纱来占便宜啊。”
“小人的兰花香乃是自己调制,岂是外人可以轻易模仿的,公子放心。”
金毓棠听完,看黑纱的目光顿时像在看餐桌上的肥肉,涟洏暗暗偷笑。
“小爷告辞。”
“娄容不送,公子走好。”
“呵呵,后会有期。”金毓棠将黑纱收入囊中,转身离去。
“后会有期。”屏风后,娄容轻笑,月公子,这下你欠我更多了。
“爷,那个人不是月公子对不对?那他是谁啊……”涟洏继续小白着。
“涟洏,听爷说,是友非敌,是友非敌……哈哈。”夕阳照着金毓棠纨绔之极的背影,涟洏只能望爷兴叹。
“爷……等等我……”
“涟洏,你觉得这世上什么最美味啊?”金毓棠开始调戏自家小书童了。
“红豆糕。”
“哎?这么快想好了?”金毓棠茫然了,难道他家小书童不该纠结一下是这个好呢还是那个好呢,都很好吃啊,这个样子吗?
“因为刚刚没吃到。”涟洏幽怨。
“额,当我没问……涟洏,今晚爷带你去看男人最爱吃的东西,好不好?”
“爷,为什么只能看?”
“涟洏乖,你还小,还不能吃那个。”
“哎?这样啊……那爷你能吃吗?”
“额……能是能,只是吃多了伤身,还是小心的吃为妙。”金毓棠想到自己第一次和狐朋狗友进青楼的场景,浑身一个冷战,想来这青楼的姑娘也不是每个男儿都把持的住的,自己一闻到那浓重的脂粉味儿就差点吐在当场,果然不是什么青楼都可与拈香花堤的清新悠然比较的。
“啊?”涟洏开始思考什么东西是要小心的吃的,是鱼吗?不小心吃会被鱼刺卡到的,对了,上次老爷做寿,桌上那盘清蒸鲈鱼可美味了,虽然自己吃的是公子从厨房偷出来的,可是还是那么香,嘿嘿,不知道今晚的那个吃的是什么哎?
如果涟洏知道自家爷带他去的地方是素州花街最出名的春宵醉,他是绝对不会期盼于吃“那个”的……这年头欺负书童没知识似乎变成了风尚,世风日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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