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实招来呢?还是大刑伺候呢!”两位抱胸正襟危站,就差惊堂木了。
“就知道会这样,”筱荟若无其事地亲昵着刚刚那杯寂寞的白开水,“本小姐今天不想打架,护驾回宫吧。”
气氛不对,一路上三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走着。静秋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静秋的单身公寓离筱荟家就两站路的距离。筱荟虽是两地分居,但作为结婚的条件,俩人把家安在了筱荟所在的城市,因为这样离她的父母近些。这也是对反对派的无奈妥协。
马路上的潮湿反射着城市的辉煌,闪烁的霓虹在脚下欢快地跳跃着。三人的影子忽而长,忽而短,忽而前,忽而后。凌乱地游移在迷离的光晕里。
静秋放慢脚步,把子衿往回扯了扯,附在她耳边咬着:“要不给沈彧打个电话?”
“他肯定知道状况,这会儿应该往这赶呢。”
“确定?如果他也在负气呢?”
“你放心,再大的气他也是理智占上风的。不像这一位。”
“哦,可是……”静秋还是觉得不安,也不知说什么好。赶了两步追上已在筱荟身旁的子衿。
筱荟径自进了卧室,“嘭”地关上门就再没动静了。静秋和子衿决定等到沈彧到了再离开。就这样翻翻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猜着小夫妻的状况,却也抵不住周公来袭……
“喔喔喔……”静秋的闹铃竟是一只彪悍的公鸡啼鸣!她慵懒地从沙发上起来。
“快把怪鸟关了,太刺耳了!”子衿翻了个身,闭着眼,邹着眉责怪道。
静秋关了闹钟,起身去厕所。门被反扣上了。
“快点啊,我憋不住了。”
“楼下有公厕,快跑来得及。”
“出来,你家的公厕,我找不到,你去。”
“什么人?哪有拉半拉往外跑的?”
“哎呦,比刚才那公鸡还吵哎!”子衿不耐烦地把靠枕狠狠压在自己的头上。
静秋只好来回踱步。
子衿忽地坐了起来愣在那里,看看静秋,轻声道,“沈彧没来吗?”
“你在问我?”静秋站定,轻道,“好像没有诶。”
面面相觑。
“我还是去公厕吧。”
“我去买早餐。”
“手机,手机!”
生煎包,牛肉饼,凉拌小菜,黑米粥,豆腐脑,豆浆。三个人的胃口都不一样。静秋与子衿又恢复了无厘头的本性,筱荟看着她俩那样,嗤笑着摇摇头夹起酸爽的凉菜放进嘴里。
吃完早餐,各自都进入自己忙碌的状态。
花店里每天早晨最是忙碌,好在店里的小梅人很勤快,新进的各种鲜花差不多都已料理好了。子衿进店时,小梅正在搬出头天编好的花篮,准备为预定的客户插花。俩人互相打了个照面,小梅继续忙碌着。
花店里预定的花束、花篮一例由小梅打理。花架上的盆栽和窗边的两张茶桌早晚都是子衿亲自侍弄。每每做这些事情她才会觉得自己心如止水,能够安适恬淡地面对眼前的生活。
子衿照例清理茶桌。当初装修花店时,她就觉着靠窗的位置正好对着夕照,那样暖洋洋的感觉,就适合掬一杯清茶,看看黄昏中的街景,于是就有了这两张清雅古朴的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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